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感觉像是个通道组成的巨型蚁巢,之前没事的时候在铺子里看过动物世界讲蚂蚁的那段,没想到现在感觉掉进了蚂蚁窝,往前走一不小心就跟不上去,脚下全都是树藤缠绕肆虐的藤蔓,走着都特别费劲,冷血回头对我们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等一下,前面的路不好走。”

到底是怎么个不好走法呢?我稍稍往前探了探头,我拿手电照了照,根本看不清前面有什么,我往前走了两步没没感觉有什么异常,我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道:“冷大哥,这也没什么啊?”

我刚一步迈出去就感觉身体一轻,“嗖”的一下子坠了下去,坏了,我脚下踩空了,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冷血一把抓住我羽傀和潇潇他们三人合力把我拉了上去,刘梦潇累倒了一下子后仰做到地上,洞穴地表的泥水溅了她一身。我靠在洞穴旁边的墙壁上一阵后怕,我不禁破口大骂:“这特么什么破地方,又是绊脚藤又是一地陷阱的,真是够了!”

我走过去和羽傀把潇潇从地上拉了起来,潇潇眉头紧皱一脸不高兴,一脚踢在洞穴长满藤蔓的墙壁,却没怎么用力,轻咬了一下牙,表示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满。

冷血对我们说道:“现在我们举步维艰,貌似这些竖井是他们故意挖好的陷阱,光线昏暗又有树藤遮掩确实很难再往前走了。”

羽傀看了一眼我刚才要掉下的地方,从下面出出一阵微弱的气流,这点从他被吹拂微微上翘的刘海就不难看出,接下来怎么办呢?

冷血走到陷阱旁边,拔出宝刀,好像在比量什么?

我疑惑道:“冷大哥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冷血点了点头,扭头对我说道:“我刚才拿刀量了一下如果我们水平的横握住刀身应该掉不下去,这陷阱也就一人刚好能掉下去,就这么往前走应该是没问题。”

接着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经过常年累月,树藤应该是无形中把洞口给缩小了。寻穹,你用铁羽做一根长一点的杆子,我们握住杆子一直往前走,这样就掉不下去了。”

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所以补充道:“那要是前面有弯路怎么办呢?”

羽傀面对我的质疑倒是表情很轻松的回答道:“这都不成问题,我到时候走在队伍最后面,你们大胆往前走我可以让铁羽自动弯曲。”

我想来也是,他造的那玩意儿确实结实的不得了,我一拍大腿,就同意了。

往前面走的路还是很不好走,动不动就是我和潇潇两个人刚要往下掉就被铁杆给拽了上来,冷血在最前面探路,一只手拿刀一只手紧握着杆子,生怕我们掉了下去,只要一转弯,冷血就好通知羽傀左转还是右转,但是突然间,冷血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说道:“目标消失了。”

这该怎么办?没了追踪的目标我们该往哪里走呢?

潇潇率先慌了,不安的往羽傀身边靠了靠,拉住羽傀的胳膊紧张不安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在这里迷路,求求你们想想办法好不好?”

我也是很紧张,但是还是强行镇定下来对潇潇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们这有羽傀呢,实在不行就开道阴门出去就行。”

潇潇一身的泥水和一身的冷汗弄的她很不舒服,我把风衣脱给她对她说道:“你换上这个吧,一会别着凉了。”

羽傀一只手按在墙壁,反复了好几下,我实在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于是好奇的问道:“寻穹,你干嘛啊?”

羽傀一脸不甘心的表情对我说道:“不对劲,我在这里居然开不了阴门。”

我惊讶道:“什么?你别开玩笑行不行!”我拍了一下羽傀的肩膀,但是还是将信将疑的等待他的回答。

“我没开玩笑,确实不行,这里好像有限制我能力的东西,我刚才试了好几次,一点反应也没有,见鬼了。”

“这特么哪里是见鬼了,这特么闹大了。”姑且不说怎么救人,就是救到人怎么出去都是个麻烦,前面一点是陷阱重重,这么多人肯定没办法原路返回这么简单。

当务之急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往前闯,没准之后的路潇潇就能认识了。

虽然这是我个人的侥幸心理,但是确实没有办法的办法。

什么叫欲哭无泪,就是眼泪都流光了,就连冲掉眼睛里的沙子都做不到了。

冷血沉默不语,好像是在沉思什么,我没有打扰他,就我们这么浪费时间,老沐他们不被吃了就怪了。突然之间,冷血开口说话了,他这冷不丁一开口着实下了我一跳。

“我不知道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我却感觉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那些地洞又通向哪里?”

羽傀补充道:“冷教官说的没错,刚才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要是陷阱一两个也就差不多了,可这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我刚才一直在数这些洞口,我发现'这些洞口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什么特点?”我赶紧追问道,潇潇也向羽傀投来好奇的目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也是很亮。

羽傀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说道:“根据我的观察,这些陷阱应该不叫陷阱。”

潇潇没等羽傀说完便插了一句:“那是什么啊?”

羽傀不紧不慢,也没因为潇潇的打断表情起了任何的变化,依然一副风度翩翩,处事不惊的样子说道:“我个人观点,这些是根本就不是什么陷阱,就是竖井或者说是洞口而已。”

我更加的疑惑,却没打断羽傀的话,我看潇潇又按耐不住想要插话,我就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让羽傀自己说完。

羽傀接着指了一下地上的洞口,我的目光也跟着他手指向的地方,心里默默的跟着默数:“1⋯⋯2⋯⋯3⋯⋯4⋯⋯5⋯⋯”

我并不懂羽傀是什么意思,接着看向羽傀,我耸了耸肩表示不明白。

羽傀解释道:“这些竖井的排列是有一定距离和规律的,也就是说,不可能是陷阱,试想一下谁挖陷阱还回安排好相隔之间精确的距离呢?”

冷血在一旁点了点头,又把左手上的刀插了回去,我还是觉得羽傀哪没说完,接着追问道:“那然后呢?”

羽傀接着说道:“那这些竖井不是陷阱有能有什么目的呢?”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一拍大腿回答道:“这些是入口!没错,一定是入口!”

羽傀轻笑了一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是鬼的入口,可没给人留入口。”

确实是这样,就我这身材较瘦的刚刚好能通过,就冷血毕竟较为魁梧的还是有点勉强,毕竟下面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概不知,而且羽傀在这鬼地方居然开不了阴门,这黑漆漆的幽暗洞口到底通向哪里呢?

羽傀决定先下去看看,潇潇伸出手拦住他:“寻穹,你别走,太危险了。”

羽傀轻轻婉拒潇潇的挽留,对她说道:“没事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没什么好怕的。”

羽傀是个悲观主义者,但是从来不会表露出来,他的痛只有自己知道,那种千年的寂寞,千年的沧海桑田,无人可知,无人可晓,只有他们傀将能够明白这种痛苦。

没有什么比眼看着生灵涂炭,却只能违心的冷眼旁观,谁也无法阻止历史的进程就算长生不死又有何用?只不过是一次永无止境的煎熬,一场亲身经历的无奈。

羽傀纵身一跃,收腹下坠,用铁羽制成的铁链固定住洞口,就像是古代攻城用的四爪绳钩,给我们创造了下探的通道,俗话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最勇敢的,第一个去见鬼的呢?

十分钟后⋯⋯

“奇怪现在羽傀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先是不耐烦的抱怨道,潇潇听到了我的抱怨差点没急哭了,狠狠的打我胳膊一下,然后眼角有了一丝担忧的晶莹,委屈的说道:“呸呸呸,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没准马上就回来了。”

冷血在一旁抱着胳膊思考,神色依然镇定自若的哼着我听不懂的曲调,眼神流露出一种黯淡难以察觉的忧伤,忧郁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一丝无可奈何的冷漠。

我问冷血:'“冷大哥,你说我们能不能给羽傀打个手机问问,到底怎么了?”

冷血一本正经一脸严肃的说道:“不行,第一,你这样只会害死寻穹,如果他在观望侦查,你这样一个电话打过去羽傀就暴露了;其二,如果他和敌方交战你这个电话无毫无疑问会让他分神;其三,这里根本没信号。”说完他又镇定自若的闭上眼睛思考着什么。

我自然无法像他那么淡定,起码目前为止我难以想象羽傀到底在干什么,只有先暂时闭目养神等羽傀平安回来。

我对冷血说:“实在不行过个5分钟我下去看看去,这样干等着肯定不是办法。”

冷血放下抱着的胳膊,对我认真的说道:“你去了又能做什么?添乱还是再让我们去多等一个人?再多一份担心吗?”

是啊,确实说的没错,但是这么待着我就是闭上眼睛还是满腹担心,我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因为现在看来我的所作所为可能真的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时间接着这么一分一秒过去着,羽傀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着羽傀最后留下的四爪钩索,心中不禁一丝酸楚:死寻穹我特么就剩你一个傀将大哥了,你特么要是回不来我该怎么办啊!

心中郁闷但是不可言表的痛苦煎熬着在场的我们每一个人,这让我的思绪不禁回忆起以前的往事,从我记事起师傅教我的第一个法术,到师傅离奇去世我接手冥商的生意,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不告诉我究竟他是怎么死的,只是告诉我不要追究,要好好活,虽然我心有不甘,但还是尊重师傅的意见,没有深究。

我不停的回忆中我发现我渐渐的变了一个人,从憨厚朴实,到了现在圆滑善辩,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这让我想起无夜曾经说过的话:人活一世最无奈的就是选择,虽然难选但是无法逃避,因为结果无非就两个而已,选对了会成就你,选错了会历练你,迟早有一天你选错的次数多了,就能教会你如何选择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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