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骨,我的罪。
从现在起,我川笙,
改名为骨罪。
——骨罪
“怎么?傻了么?”杨言言伸手把渝佳的头发拽起,渝佳疼的嘴都咧开了。
可对于她如此过分的行为,她始终保持着沉默,而杨言言就因为她的沉默而变本加厉。
她随手把渝佳丢向围观人群,然而众人并没有打算接住她,反而嫌弃地躲开了,更有几个不小心擦到了衣服,直接脱下衣服扔进垃圾桶,还叫嚷着要回去洗澡。
她摊在地上,抬头看着这些嫌弃她的人,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我看啊,今天就这么算了吧,对了,于渝佳,下午放学的时候能不能去一趟天台呢?我们有话跟你说~”程晓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虽然只是轻轻一拍,可是她却因此而浑身颤抖。
程晓,杨言言两个人都是学校出了名的女恶霸,但因为她们的父亲都是大人物,因此学校的人尽管对她们恃强凌弱的行为十分厌恶,但顾忌到她们的背景而选择了沉默,还有拥戴和附和。
她们察觉到了渝佳的颤抖,笑了笑,笑她的懦弱,还有周围人的冷漠。
毕竟,这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闹剧已经落幕,围观的人们依旧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在他们的教室外,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倚着墙壁看书,嘴角微微扬起,
很快,就到了放学的时候,渝佳照着程晓说的到了天台,她忐忐忑忑地站在那里,心里愈来愈不安。
“哟,于渝佳,出来了啊?我们在这里可是等得好苦~”在她到达后一会儿,杨言言带着程晓等人就来到了天台,每个人脸上都是戏谑的表情,仿佛渝佳就是一只已经绝望的梅花鹿,而她们,就是正在计划如何分享这只猎物的狮子群。
杨言言走向渝佳,而渝佳因为害怕而本能地往后退,最后退到了墙边,蹲下了,蜷缩着。
杨言言俯视着她,然后嫣然一笑,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姐妹们,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程晓装作很好奇地问。
“打地鼠。”杨言言毫不犹豫。
“好呀,那谁是地鼠?”程晓兴奋地两手一拍,可随即又问。
“当然是她喽。”杨言言把她从地上拉起,推向后边的几个人。
众人见她把渝佳推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渝佳一阵乱打,渝佳本来就柔弱,再加上她们人多势众,更没有办法抵抗。
最后,她们浑身大汗,杨言言在一旁,笑着问:“怎么样?好玩吗?”
程晓笑着抱住杨言言,说:“当然了,我就知道言言姐最好了!”
在她们说话的期间,渝佳颤抖地从地上站起,望着他们的眼神中,某种情绪正在积压着,很快地就会爆发。
“不如我们再玩一个游戏吧。”程晓笑着对她们说,然后一阵窃窃私语后,慢慢地走近了渝佳,这次是把渝佳逼到了天台边。
这时起风了,风轻轻地吹起了渝佳早已凌乱的头发,偶尔有几丝头发蒙住了她的双眼,但很快地又被吹到了一边。
她们走到了渝佳的跟前,此时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再往后退一步就会到了天堂。
但对于渝佳来说,前面就是地狱,而她们,就是地狱里的鬼差,而自己就是那可怜的犯人。
突然,杨言言抓住了渝佳,渝佳出于本能挣扎着,但却一不小心掉下了天台。
顿时,血肉横飞………
杨言言愣住了,她压根没想到会这样,程晓等人也呆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发生了什么。
程晓看着杨言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杨言言很快就稳住了情绪,说:“没事,我们跟他们说她是自己掉下去的,跟我们无关,”说到这她笑了笑,“反正也没有人敢出来反驳我们。”
“那好吧,我们快走吧,这突然好冷。”不知何时,原本轻轻的微风变成了呼啸着的狂风,程晓搓了搓手,对杨言言说。
她点了点头,随即众人离开了天台,但这时,渝佳的尸体却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一滩鲜红的血液在那里肆无忌惮地流向四方。
深夜,一所白色的建筑依旧灯火通明,与周边一片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哐当,”一个披着白大褂,戴着白色口罩的人推着一辆推车乘上了电梯,过了一会儿,电梯就到了地下一层。
阴森森的气氛,配合着时不时刮来的冷风,单是在这里呆一小会儿就会浑身不自在。
那人左看右看,很快地把推车推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可却迟迟不进去,因为这个房间是太平间,而这里,就是医院。
他站在那里,手握在门把上,犹豫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战胜了内心的恐惧,推开门,无暇顾及放在那里的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把推车上的尸体搬到那里的担架上,无意间碰到了一旁的尸体,爆了一声粗口,随即就像逃跑似的离开了太平间。
在那人走后不久,太平间的窗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窗户被撬开,一道较为矮小的身影闪了进去,可谁知却一不小心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