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解答不出,陶知谦也不以为意,轻笑道:“这矛和盾的问题,其实就和你方才所提的问题一样,得一不可兼二,这本来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就好比一个人,他不可能同时朝左右两个方向前进,除非将他劈成两半。”

“无解?”台下众人莫不是一愣,不过陶知谦所打的比方又是如此浅显直白,他们越想越是深以为然。

原来这个自古以来就争论不休,连众圣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根本就是个无解。

众人尽皆恍然,对陶知谦更为敬佩。

“多谢陶公子解惑。”江左拱手坐下,虽然他此时对陶知谦依旧嫉妒,但却已经心服口服。

陶知谦微笑看着台下众人,其实他心中还有更深一层次的答案。想要将矛盾的力量调和,并非不可,但这需要用到阴阳调和之理,只怕已经涉及到天地法则的层次。

陶知谦没有说出更深层次的答案,自然有着他的考虑。

一来关于阴阳二道,所涉及的理论实在太多,他就是十天十夜也讲不完。二来,如果将前世关于阴阳二道的研究抛出来,在圣元大陆上引起的轰动,只怕难以想象,以陶知谦此时的能力,根本没有能力承受得住其带来的后果。

人族占据圣元大陆不足十分之一,周边还有妖族和魔族等敌对种族环肆,若是惹得那些敌对种族的大能行斩草除根之事,反倒不妙。

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没有人在起身提问,陶知谦便宣布此次讲学到此结束。

“恭送先生。”台下众人无不起身,拱手说道。

闻道有先后,无关乎年龄。而陶知谦的才学,的确令人信服。

谢绝张兴道的宴请,陶知谦离开柳木书院,径直回到了家中。

此时已经过了午时,按照上个月的约定,张思德早就在陶知谦家中等候了。

“东家……”见着陶知谦,张思德眼前一亮,欣喜道:“来的时候,听说您一大早就出门,去柳木书院讲学了。柳木书院我是进不去的,只好在这里等着。不知东家的《一千零一夜》怎么样了?”

“放心,已经写完了。”陶知谦笑着点了点头,又道:“东家这个称呼,就改了吧,总觉得怪不顺耳的。”

“呃,是。”张思德点头应是,心中既松了口气,同时也震撼不已。

之前听陶知谦说过,《一千零一夜》一共包含二百六十四个小故事。按照平均进度,陶知谦一个月下来,几乎没一天都要创作七八个故事,如此妖孽般的速度,不得不令人叹服。

要知道,常人哪怕是一个故事,都要苦思冥想,耗费大量时间。

唯独让张思德有些疑虑的,就是以如此速度创作,陶知谦是否还能让故事继续精彩下去。

但这个疑虑,等张思德真正拿到《一千零一夜》原创手稿的时候,顿时烟消云散。

“陶公子果然大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书本上抬起来,张思德深深吸下一口气,勉强平复心中震撼,然后赞不绝口。

《一千零一夜》一共有二百六十四个故事,陶知谦平均分成十二本,每一本手稿都正好包含了二十二个故事。

张思德心情激荡之下,称赞的话滔滔不绝,深怕不能将陶知谦捧到天上去。

陶知谦不得不打断张思德,说道:“老张,《一千零一夜》被我分成十二份,意思你应该懂的。按照一个月的速度,一月发行一本,十二本《一千零一夜》便足以墨香书店一年之用了。”

一口气写下足够墨香书店一年发行的书籍,陶知谦也能得到更多空闲,不去为墨香书店花费心思。

张思德点了点头,随即又为难道:“陶公子这些故事,无一不精彩。其实以手下看,何不将一个个故事拆开来发行?一本二十二个故事,啧啧,真有些太过浪费了。”

似乎看着那些金灿灿,银闪闪的东西从自己眼前流过,张思德一脸肉疼不已。

陶知谦好笑道:“放心,一年后我自然还会有更好的作品。而且这也能更快积累资金,将墨香书店的名号打出去。”

他自然知道按照张思德的方案,才能将效益最大化。不过占着脑海中有着偌大一个图书馆,陶知谦却是没有将区区一本《一千零一夜》放在心上。

既然陶知谦已经做下了决定,张思德虽然还是有些舍不得,但也只能点头应承下来。

陶知谦又道:“你现在不用先急着回江陵县,在这里暂住一日。明日我大哥会来,跟你一起回江陵县,经营墨香书店。到时候就让我大哥主内,负责人事之类的一些事务,而老张你主外,负责书店经营,宣传等事宜。”

张思德一愣,随即点头答应下来。虽然陶知谦大哥的到来会分化他手中的权力,这让他心中不免有些苦涩,但却也没有什么不痛快,或者难以理解。

说到底,现在墨香书店最大的东家是陶知谦。若是陶知谦不安插一个亲信进入墨香书店,让张思德完全执掌墨香书店所有的权力,这反倒会让张思德不安心。

陶知谦两世为人,只是一眼就瞟出了张思德的这番心思,不由得心下好笑。

其实他倒没有想得这么勾心斗角,大哥陶知行现在务农在家,他现在有能力,自然可以让家人过得更好。而且,这也是让家族逐渐兴盛之举。

两人说完正事,接下来气氛就轻松了许多。

说了几句,张思德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看着陶知谦小心问道:“陶公子,中午时分天降异象,听人说是您讲学引起的,不知是不是?”

“大概是吧。”陶知谦好笑,摸凌两可回道。

其实不用他自己解释,等那些听他讲学的书生们出去一说,众人也自然就知道异象是因他而起。

张思德自然不满意陶知谦这个不清不白的答案,可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

正当两人闲聊着,吴先正进来禀报,说门外有贵客来访,其中一人还有县令娄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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