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让一……”凉小意抬起头去,脸色顿时煞白,嘴唇剧烈的哆嗦,猛盯着身前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好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然而他的出现却让凉小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充满恨意的男音充斥着她的耳膜。
男人阴骘的眼睛盯着她,狠厉地质问道,“凉小意,你把晴暖害的这么惨,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你做梦!”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凉默,你听我说,我没有故意害……啊!”凉小意被苏凉默用力地扯着往前走,她脚下的布鞋跑掉了,只能赤着脚在火车的过道上,被苏凉默拉扯着向前走。
四周的人,自动自发地给苏凉默让开的道路,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大了。
他绷着一张冷峭的俊容,四周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凉默没给凉小意解释的机会,凉小意的解释他不想听。
凉小意出现之前,晴暖好好地陪着他开游艇出海钓鱼。
凉小意出现之后,晴暖就变成只剩下呼吸,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而凉小意从高中时候就爱慕他,说不是凉小意记恨晴暖,故意把晴暖害成这样子,他苏凉默都不信。
凉小意就这么被苏凉默又是扯又是拉地拉出了火车,朝着地下停车场而去。
远远的,凉小意就看到了那辆价值连城的银色玛莎拉蒂,苏凉默近乎粗鲁地把凉小意甩进了车里,他连一刻都不想碰凉小意。
绕过车头,苏凉默跨进了驾驶室,第一件事就是从车里抽出面巾纸,狠狠地擦着刚才拉住凉小意手腕的手。
凉小意默然。心在滴血。
一路无言,玛莎拉蒂在马路上狂飙,凉小意晕车的厉害,忍着难受向苏凉默告饶:“苏凉默,你开慢点,我难受。”
“闭嘴!”苏凉默猛地喝道,阴骘的眼睛透过后视镜,直直地盯着后座的凉小意,嘴角近乎阴狠地勾起一道弧度,“凉小意,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以为你如愿签了那纸结婚证书,你就是苏太太了吗?
“凉小意,你记清楚,我娶你就只是为了折磨你!凉默是你可以喊的吗?只有晴暖才有资格这么叫我!”
“以后再敢叫我凉默,我就弄哑了你的嗓子。不信,你试试看!以后叫我苏先生,不要弄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
凉小意脸色更加苍白,她咬了咬嘴唇,忍住眼中的泪水,才说道:“苏先生,您能开慢一点吗?我晕车,有点难受……”
苏凉默没有注意到,在他要求凉小意叫他“苏先生”的时候,凉小意已经自动自发地尊称他为“您”。
“呵呵,”苏凉默冷笑着透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薄唇吐出残酷的字眼:“你这样就难受了?你怎么不想一想被你害的现在只剩下一口呼吸的晴暖有多难受呢?你这点儿难受能和晴暖受的伤害比吗?”
苏凉默的眼睛里简直能喷火。
凉小意倒吸一口凉气,细细地看着苏凉默,她是明白的,这个男人有多冷静有多理智,可是只要遇到温晴暖的事情,苏凉默就会变得毫无理智可言。
凉小意深吸一口凉气,压下胃里翻搅的呕吐感,脸色煞白如鬼,毫无血色的惨白嘴唇蠕动:“苏先生,我说了我没有害温晴暖,您要是不相信,就去调取手术室里的监控摄像,以您的身份,必定能够找到分量足够的脑科医师,让他全程观看录像,我相信,他会给我一个相对公平的评论。”
然而凉小意的辩驳,却只惹来一声轻嘲,“呵。你以为事关晴暖的事情,我会想不周全吗?你以为,脑科的权威专家,国内就你一个吗?凉小意,你真是蛇蝎心肠,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推卸责任。”
“苏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沈明远,你还记得吧。高中的时候,与你还有晴暖一个班级,他,后来也是考了医科大学。想必对于他,你不陌生吧。”
当然不陌生,沈明远当年考了医科大学,后来的成就,与她不相上下。可是她不明白,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苏先生,对于沈明远,沈教授,我当然不陌生,可这与晴暖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呵呵,”苏凉默冷嘲地瞥了她一眼,“沈明远看过你的手术全过程录像,他说凉教授手术中至少有两次人为过失。”
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