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舒小姐去0度了”说话的是一个身材挺拔眉目清明的男子,一脸尊敬的向落地窗前的男人汇报情况。

闻言,男人握着香烟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把玩着,忽明忽暗的星火在他两指几经反转,淡淡烟雾徐徐燃升,厚盾的玻璃窗倒映着一抹清冷伟岸的身影,他就是单言,A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双Y集团的总裁,27岁的他成为商业界炙手可热的神话。

单言的眼神从脚底下如蝼蚁般的人群挪开,抬起手看了一眼腕表,显示11:51分。

“吩咐邵阳,让他十二点十分把人从酒吧里给我带出来,记住,别让我知道那丫头少一根头发。”说完,他转身走到一面墙前,按了墙上一个黑色按钮,顿时白色的墙变成了一架酒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名贵的红酒,随意的取一瓶,旋转一只高脚杯,为自己倒上动作优雅的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空气漾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气息。

男子出去后,单言放下酒杯,在沙发上坐下,意大利的真皮沙发上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绒毛毯,这是她生前怕他冬天冷坐着不舒服铺的,试过一年鹅黄色表面覆盖了一层稀薄的暗灰而她已经不在了,茶几上一张笑颜如花的女孩依偎在带着浅笑的男孩怀里的照片,单言久久盯着移不开眼,陷入了回忆,那年他23,她21,这是他们恋爱的第一张照片。

口袋里的黑色手机震动换回男人飘远的思绪,“说话”偌大的屋子响起他清冷的声音,电话那头的男子顿时额头冒了一层密密的细汗,拿着枪的手有一些颤颤巍巍的开口“老 老大 不好了,舒小姐情绪不太好,在我们来之前舒小姐被爵夜的少公子拉进房间了,情况,,,”男子还没说完,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只有嘟嘟的声音,隔着电话,他仿佛听到了来自死神的召唤,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他们兄弟几个虽然把舒卷救出来了,可是是在凌乱的床上,而且,舒小姐的脸有明显的红肿,显然是被人虐待过的,他不知道这个情况单言要是知道会不会把他碎尸万段。

黑色的迈巴赫在大马路上飞速的疾驰,两束飒亮车灯如同金龙的眼睛,几乎整个车都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单言抿着唇,握着方向反的手不停的动作着,俊美绝伦的脸庞爬满不爽,在内心深处还有一股恐惧感,这恐惧不是来自怕那孩子受到凌辱,而是怕自己不能完成妻子的遗愿。

此时0度酒吧内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顶楼套房的客厅里几个男人面面相窥和一个一直不停颤抖的女孩,她把自己的头深深埋在胸口前,不敢哭出声音。

“季少,我们与爵夜少有来往,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个女孩是我们老大要找的人,务必请哥几个毫发无伤的带回去,你看您何必为难我们兄弟,大家都是道上混的。”

沙发上的男人左手玩转着右手大拇指上一枚银色戒指,薄唇微勾,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明明是在笑却给人一种死亡将要来临的感觉,的确,这个男人没有几个人能惹得起,比起单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世上有四个男子,掌控亚洲经济命脉的单言,手握世界整个钻石界的最大老板叶风,操控欧洲最大黑道组织爵夜的首领季黎然,所有地下博场,地下钱庄的幕后老板慕容辰。传说他们个个长相不凡,貌比潘安,传说他们手段狠戾,杀人不眨眼。被称为东言,南风,西然,北辰。但却很少有人看到过他们真正的长相。

“那你们知道单言要的人我季黎然已经先他一步了吗。”黑濯的眼球下放射出的是令人寒栗的危险光芒,菱角分明的五官在意大利吊灯照耀下更加人的撩人,这男人集结了令人羡慕的一切优点,有钱,有颜,有权,令女孩毛骨悚然却又趋之若鹜。

“那季少可否与我玩一把”悦耳的声音推门而进,一身阿尼玛西装的单言优雅从容的进门,双腿包裹在西裤之下,笔直修长,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黑色的濯眸睨着沙发上的男人。

单言走到舒卷的身旁停下,猿臂一伸直接将颤抖的女孩揽进怀里。带着剥茧的手带着附上女孩红肿着半边的脸,阴戾的眼扫了一眼邵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低沉悦耳的嗓子带着独有的磁性,缓缓的进入舒卷的耳朵里,没由来的一股心安,呼吸间是好问的男性气息,古龙水与淡淡的香草气息,渐渐的身体不在颤抖,却还是低垂着头,象征性的点了一下。她很清楚,他不认识这个男人,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死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

“那请问单先生以什么为赌注”季黎然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一双眸有意无意的在单言怀里的女孩扫过,所表达的意思,一目了然。

在场所有人除了舒卷都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禁倒抽一口气,看着这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一个悠然的坐着,一个淡定的站着。

倏地,舒卷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小手猛的抓住面前的白色衬衫,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腰上被一只大手霸道的搂着,让本想挣扎的身子,不能动弹,她始终低着头,不知道搂着他的人到底长啥样,只是感觉声音很好听。

单言薄唇微勾,一只手为自己到了一杯红酒,拿到嘴边抿了一口,“季先生,你应该清楚,有些东西是原则性的,不是可以拿来做赌注,不如,KF公司45的股份怎么样”

对于单言抛出的橄榄枝,季黎然没有表示任何回应,只是讥讽了一句,说“你该明白,我季黎然不缺那几千亿,明天下午六点20分,西郊赛道”说完,对手下扫了一眼,离开,一群黑衣人也跟着离开。

瞬时,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单言,舒卷等一些人,邵阳几个知道犯了错误,也不敢擅自离开,像柱子一样杵在一旁。

“好了,小丫头,没事了,他们走了,没有人在可以欺负你了,乖,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痕”单言温柔的诱哄着她,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指覆上女孩稚嫩的脸庞。

脸上的手指的温度真实而柔软,舒卷冰冷的心有片刻的回温,婵婵抬起头,对上单言的脸,只觉得心底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在作祟,导致她的心,在这一刻跳的异常快,俊秀的五官堪比希腊神话中勾勒出来的神,英气逼人,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君临天下的即视感,硬挺的剑眉,摄人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帅,只一眼,舒卷又匆忙的低下头。“大哥哥,你是谁”细弱蚊般的柔声闻着身旁桀骜不羁的男人。

闻言,单言哑然失笑,唇角漾起沐浴春风般的浅笑,邵阳几个看到还以为错觉又或者是眼花了,有多久老大没有这样笑过了,自从夫人走后,老大一直把自己尘封起来,这个女孩却让一向不苟言笑的单言勾唇一笑,即使很浅,但却真实。

“小丫头,我不是大哥哥,以后就叫我姑父吧”单言的大手在舒卷的头顶揉了两下,对于小家伙疑问的眼神,单言不准备回答,原因只有一个,提那个死去的女人只会让自己心里更加难过。“走,我带你回家。”单言打横抱起舒卷,提起腿往门口走。

舒卷任由他抱着自己,纤细的手臂套在男人的脖颈上“可是我没有家”舒卷将头埋进男人的胸膛里,不哭不闹,只是轻轻的一句。

单言的步子顿一以下,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那句话,暮的让他心口一紧,到底是什么样的遭遇让她小小年纪就说出这样的话,紧了紧手臂的力量,说“那正好我一个人住,你正好和我做伴,因为我也没有家。”

单言把她轻柔的放在车的副驾驶,然后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座发动引驚,绝尘而去黑色的迈巴赫只留下一个孤清的车影,随后三辆奔驰也紧随其后。

车绕过盘山公路,在一座豪华却不是风雅的别墅大门前停下来,车边站着一位白头发的老人,对着驾驶位上的男人恭敬的唤了一声先生,单言颔首,随后大门自动向两边打开,车缓缓驶进,舒卷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一双清澈的大眼东张西望,路两边种满了郁金香,颜色各异,芳香四溢,“你很喜欢郁金香吗?”不由得把这句话问出口。

单言恩了一声,脸色却冷下来,周围仿佛萦绕了一层淡淡的哀伤。这是常年过惯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所学到的察言观色。小家伙不由得瘪了瘪嘴,不在四处张望看着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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