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这么说了,我当然不能落了下风,我迎了上去,不卑不亢得说道:“阮先生,您太客气了,既然阮先生请了我,我当然得主动登门过来了。”

这时我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阮震天正值中年,面容庄正,穿着一身笔挺的银色西装,就这么一站,就透露一种常人所没有的气质出来。但观他双眉紧锁,虽然面带笑容,但隐隐有一股愁容透露出来,看样子今天不仅仅是请我过来看风水啊。

我又四周环顾看了一下,有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拉着一个大约二十岁上下的男子坐在沙发上,应该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了。果不其然,阮震海接着介绍道:“这是我的爱人卞若翠和犬子阮子墨。”

他爱人拉着他的儿子向我问好,他爱人到还好,但他儿子明显不相信我,站起来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这么年轻,不会是骗子吧。”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屋子里的人明显都听见了。

阮震海顿时显露出一丝尴尬,瞪了他儿子一眼,然后说道:“犬子管教无方,让阳先生见笑了。”

我也不恼,不相信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是凭实力说话,我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毕竟我只有二十来岁,从外表上看是不能和那些老神仙相比,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阮震海笑着说道:“这样也好,这就麻烦阳先生了,阳先生请随意。”

本来上官云站在我后面低着头是不怎么显眼的,但我这么一走动,上官云顿时显露在众人面前,众人顿时被惊艳到了,阮震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愣了一下就恢复了常态,阮子墨那毛头小子就是没定力,直勾勾的盯着上官云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不由得一阵不爽,这是我的员工,你往哪瞧呢,你小子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我不动声色的挡在两人之间,我对上官云说道:“那个小云啊,来来来 ,你跟在我后面,我给你细细讲一下家居风水,以后你迟早会用到的。”

上官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背着阮家三口,调皮的朝我扮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说道:“是,老板。”

我首先走到大门处,看了一下门的高度,又看了一下墙壁和客厅的高度,然后对上官云说道:“门高胜于厅,后代绝人丁。门高过于壁,其家多哭泣。门关风水固然重要,然而在宅院诸要素中,其礼制规格毕竟不如堂厅重要,所以不宜修的过于高大。后面一句的门指的是门板,要求门板低于墙壁,其目的也是为了防止把门楼修的过高。懂不懂?”

上官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也没指望她懂,以前学这东西可没少吃苦头,我严重怀疑我考不上大学就被这玩意害的,因为我高考作文写了风水作文交了上去。

我一边走一边细细的给上官云讲着风水知识,越走我越纳闷,我没有发现有任何问题,连一些细节方面都处理的很好,没有半丝的不对。莫非这阮家拿我开涮呢,不对不对,找人开涮找谁也不会找我啊,我眉头紧紧的锁着一起。

就在这时,我正好走到一扇打的落地窗前,落地窗外面就是池塘,阳光反射,正好照在我脸上,照的我一阵眼花。我突然一个激灵,莫非这池塘有问题,不对不对,虽说“凡门前不许开新塘,主绝无子,谓之血盆照镜。门稍远可开半月塘”,但是这塘离的满远的,而且这阮子墨活的好好的,精神的不能再精神了。也不符合“凡宅门前忌有双池,谓之哭字,西头有池,为白虎开口,皆忌之。”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到底哪里出问题的时候,上官云突然说道:“咦,这阳光好刺眼啊,这玻璃怎么不挡光?”

我脑中一道闪电闪过,我蹲下身子,伸出手在墙角摸了一把,看着手中的白灰,我心中了然。

下面的我也不看了,我不慌不忙的走到阮震海面前,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上官云不明所以,只是静静的站在我后面,然后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云烟,这还是我出门用来撑门面用的呢,这时我明显感到阮子墨不屑一顾的目光,妈的,你小子别载在我手里,不然我要你好看。

阮震海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又从烟盒里面掏出一根烟来,用手指夹着烟,手伸到后面,把烟递到上官云面前。

我等了半天没动静,疑惑的转过头去看着上官云,没想到上官云也瞪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我,向我眨了好几下眼睛,意思是老板你要干啥啊,这个我们没有排练过啊。

我大急,看我干啥啊,看烟啊,我胳膊都举酸了,没看见阮子墨那个小王八羔子表情越来越欠揍了嘛。我使劲的朝她眨眼,又向我手中的烟努嘴。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嘛,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呢。

就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上官云终于理解了我的意思。只见她一只纤细,白嫩的右手,大拇指,中指,食指,三根手指轻轻的一搓,手指上方顿时出现一束红色的火苗,然后上官云躬着腰用火苗把我烟点着了。

我美美的吸了一口烟,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乐开了花,妈的,这逼装的,我给满分,人家用打火机,那都太low了,我直接用人工打火,还是个大美女人工打火,没看见阮震海一家三口眼睛都直了嘛。

我对阮震海说道:“阮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样试探我是摆明了不相信我,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怎么也不用在这浪费时间。”

阮震海脸上笑意不变,但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他说道:“哦,阳先生何出此言呢?”

我也不想和他在这磨磨唧唧的了,我说道:“阮先生,你让我到这来看风水,刚才我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风水问题,相反,细节方面也处理的很好,要不是恰逢我的员工无意之举,我也不能发现。家直对池塘的落地窗是明显是刚换上去的,墙边还有一些换玻璃的白灰。原本的玻璃是不透光的,现在一换成透光的玻璃,这就构成了风水十八煞中的反光煞,阮先生,我说的没错吧,阮先生你这样试探我未免也太不尊重了吧,我虽然年轻,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气氛突然沉重下来,阮震海也不说话,只是拿出一包烟在那抽个不停,我一看,九五至尊,怪不得我的云烟被人嫌弃了。

我也不急,这谈判桌上,谁先开口谁吃亏,这阮震海明显比我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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