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对多吉的愚蠢恨的咬牙切齿,此时在秦三城面前却不能点破这一点。更何况,秦三城的攻击一下比一下狠,一击比一击毒辣,所用的泰拳和以色列格斗术里的杀招一招更比一招凶狠,丹巴本来想光明正大的赢了秦三城,以此将秦三城心里的那点侥幸心理全面扑灭,以换得自己的一条出路,却要被多吉一枪给毁了,这让丹巴怎么不心急?

这一急,防守上漏出破绽,被秦三城一腿踢中手臂,力道奇大,整条手臂都生疼生疼的,这让丹巴更是急燥,却不得不忍下心来全神面对秦三城的攻击,手里的毒招也一连串的对秦三城使来,也接连击中秦三城的身体。

远处冷锋与其他雇佣兵的连环枪击也正你死我活当中,冷锋的子弹专攻别人所必救,一个人将一众雇佣手暂时的逼得无法冒头,只要一冒头,必然被冷锋准的要命的枪法爆头。

被多吉扼住脖子的叶雪看着与敌人生死搏斗的秦三城,目光里隐过一丝温情。又瞬间恢复杀气,紧喘几口粗气,缓过身体里无处不在的疼痛感和虚弱,憋足了一丝力气,突然爆发,一个高抬腿反踢,正踢中藏在自己身后的多吉的面部。

趁多吉这一慌神的刹那,双手抓了多吉的握枪的手,对着自己的腹部急速的扣动了板机,持续性的枪击打光了多吉手里的手枪的子弹,全部穿过自己的腹部,也同时击中了自己身后的多吉。

缓缓倒下的叶雪的眼里再也没有焦虑和关切,望向秦三城的目光尽是温柔,脑海中瞬间浮过许多场景,有眼前秦三城的身影,有以前秦三城温柔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关切的样子,以及,曾经一度梦想过的两人的婚礼上的样子。

而这一切的一切,就在这里结束。为了自己一个人,野狼小组已经牺牲了四个人,绝不能让他们再为自己做出牺牲,他们再也不能有人牺牲了!再也不能!自己绝不能成为秦三城的包袱,不能成为正与敌人生死相搏的时候秦三城的累赘,那么,唯有自己一死,才能让秦三城真正的放手与敌人一搏。

再见了,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你!

再见了,我的爱人。

再见了,我的爱,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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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地看着叶雪的身子慢慢倒下,秦三城心里轰天狂怒,大吼一声:“杀……”竟以拼命的攻势向丹巴予以进攻,手里的军刺连续刺出,每一刺都奔向丹巴的死穴,对丹巴攻过来的弯柄短刀全然不顾,只是进攻!进攻!!进攻!!!

丹巴被愚蠢的多吉打乱计划,心里本来就一直想着要怎么样扭转局面,不防叶雪突然暴起,凶悍的开枪穿腹而过,与多吉同归于尽,这令丹巴心里有些急燥,丹巴明白,这将是对手再无顾虑的开始。心生退意,丹巴知道,必须赶紧的撤退,不然的话,就将被秦三城死缠在这里。

眼光里煞气愈来愈盛,手里的杀招越来越狠毒,每一招都奔向秦三城的要害,想要将急攻上来的秦三城逼退,哪知秦三城竟是毫不退让,互相绝杀,一时间刀来刺往,两人之间顿时各自险相环生。

秦三城毫不理会丹巴攻过来的短刀,只是进攻,心里想到的只是要杀了这个敌人,不,千刀万剐!纵是死,也要先将这个罪魁祸首杀了以雪心头之恨!

丹巴却是越打心越急,最初的计划以人质牵制对方,令对方畏手畏脚,现在由于几个中国军人的死,已然将计划全盘打乱,尤其是那个女人质同归于尽式的自绝,更是令眼前这个军人像是一匹凶悍的恶狼死死缠上自己,这实在不是丹巴心里所想要的结果,要尽快的摆脱这种困境,必须、马上、刻不容缓!

退意一旦萌生,丹巴脸上的杀气骤然徒增,手上的弯柄短刀突然在半空中改变方向,接二连三的直逼秦三城的咽喉,刀刀致命,招招绝杀。

秦三城感觉到丹巴的急迫,哪能不知道丹巴的用意,在这个时候,又岂能容他全身而退?手里的军刺频频换招,一时以刺为刀,劈山斩虎;一时以刺为剑,削肉剐骨;拼着自己身上挨了丹巴的弯柄短刀的狠辣,划出手臂上一道道血痕,也绝不松懈,步步紧逼,军刺长探而出,抓住一线机会,直刺丹巴胸前。

丹巴左手急忙回刀架挡,右手短刀奔向秦三城的右肋,自下反削而上,刀尖直逼秦三城的右臂,如若削上,秦三城的右臂将被丹巴的这一削将整条右臂连皮带骨削断。

一股寒意从秦三城的右肋袭来,然则秦三城已经管不了这许多,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目标——将自己手中的军刺刺向丹巴的心脏,这是他所要完成的终极目标,无论什么事情什么情况都无法改变他奔向他的目标,心到手到,手中的军刺丝毫没有停顿,刺尖急速的挺进丹巴的左胸。

丹巴见秦三城这拼命三郎的样子不禁骇然,自己可不想将自己的性命丢在这片鬼丛林里,右手短刀收回,不退反进,双刀架住秦三城刺来的军刺往上托住,双膝连续击出。

秦三城狠下一条心,拼着受了丹巴这双膝的连击,双手紧握军刺,硬生生的将军刺冲破丹巴的双刀的招架继续刺往丹巴的左胸,军刺触肉而入,自己有肋下也被丹巴的双膝顶的喀嚓嚓连断两三根肋骨,手里握住军刺的力道却愈来愈重。

凶猛的碰撞的力道令两人的身体都受到了对方强烈的震荡。已然刺入丹巴胸前的军刺被秦三城手里递增的力道愈加深入,丹巴急切中一个旋踢将秦三城踢得向一旁侧倒,双手终于松开了丹巴胸前的军刺的刺柄。

丹巴一击成功,手里短刀连击,或削或刺,逼得秦三城的身子急急旋转翻滚,双手在身旁的一株小树上一带,双腿连环踢向丹巴的脸庞。

丹巴急速伸手抵挡,秦三城却不管不顾,身子骤然又欺身而上,紧靠丹巴,一拳砸向刺在丹巴胸前的军刺刺柄,令军刺又往丹巴的身体里刺深几寸,身上又被丹巴的短刀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双臂上的衣服早已经被丹巴划成一条条的丝带状,鲜血透过衣服染红了两条手臂。

对于秦三城的死缠烂打丹巴极为头痛,一时发了狠,拼着挨了秦三城几拳的重击,左手短刀出手,飞向秦三城的面门。

趁秦三城急闪之机,抓住秦三城的衣领,贴身而上,身体化为一条毒蛇,迅速缠住秦三城,双腿紧紧的锁住秦三城的下盘,左手锁喉,右手反握短刀,往秦三城的眼中刺落。

秦三城连忙招架,双手紧紧托住丹巴紧握短刀的右手,想要摆脱丹巴紧锁的双腿,不料丹巴却愈缠愈紧,像是一条蟒蛇一盘死死的缠住自己,秦三城越是挣扎,丹巴越是缠的更紧。

越来越强烈的紧迫感令秦三城感觉全身的骨头被一架硕大的绞肉机使劲的挤压,锁住自己咽喉的左手也越来越紧,双手托住丹巴紧压而上的右手的短刀的刀尖也愈来愈靠近自己的眼眸,近在咫尺。

危急中的秦三城大吼一声:“啊……”全身的力量在瞬间急度爆发,双手撑开丹巴右手的短刀,短刀偏离脸部刺向秦三城的右肩胛骨,秦三城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右肘拼尽全力撞向了丹巴胸前的军刺,军刺透胸而入,直至刺柄。

强烈的刺痛让丹巴暂且松缓了对秦三城的缠锁,秦三城紧抓住这一线生机,右肘连续撞击军刺刺柄,令丹巴不得不松开秦三城,紧握着的往秦三城的肩胛骨深深刺入的短刀,也不得不离手。

肘膝连顶,将秦三城逼得离开自己身体稍许,马上一个翻滚,跃身而起,抓住了刺入胸前的军刺,一咬牙,拔出军刺,挥手甩向仍然要缠打过来的秦三城。

秦三城闪身一避,却也让丹巴有了喘息之机,双腿连环踢出,又将秦三城逼退几步,而后,一个急闪,身子已然连退几步,离开秦三城的攻击范围,不再恋战,从身上抓了一个手雷,毫无目标的往秦三城的方向扔来。

秦三城见状大骇,急速翻滚在一旁的乱石堆后面,却也因为这一停顿,令丹巴得以逃脱秦三城的纠缠,往丛林里狂奔而去。

另一侧对付一众雇佣兵的冷锋此刻已然狼狈之极,手里的枪不知何时已经脱手,几个小队的雇佣兵也只剩下三人,边上的杂树林间横七竖八的躺着雇佣兵的尸体,而冷锋的身上被鲜血染红了整个身体,却犹自支撑,手里紧握着一柄丛林刀,与三个雇佣兵贴身搏斗中。

秦三城眼见丹巴逃脱,急切中又要追去,被丹巴的手雷一阻,眼睁睁的看着丹巴已经逃出自己的几十米之外。

躲过雷炸,秦三城翻身而起,又纵身追去,却见到这边的冷锋在三个雇佣兵的围攻之下左支右撑,心里大急,一时也顾不得再去追逃窜的丹巴,往冷锋所在的地方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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