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血玫瑰这么一说,陈十七倒有一些迟疑,大陆的买家被中国公安逼的紧,最近也只有黑虎帮敢和自己交易,出来之前,黎叔一再交代要好好接待,再加上有海哥传来的密信,一时倒也不敢下手,看着血玫瑰浑然不惧的模样,心里也没底,却不肯认输,手里抵着血玫瑰的头的枪仍然没有放下,对身后的一帮人马吼道:“妈的,把这些人的枪给老子缴了。”

跟着陈十七追来的一众手下就将血玫瑰和她的手下围了起来,听得陈十七这么吼来,早就手下上去要缴血玫瑰的手下的枪,血玫瑰的手下却不肯放手,犹自拿了枪对着陈十七一帮人。

血玫瑰看着陈十七冷笑一声:“老娘倒要看看,你陈老板要给老娘一个什么说法。”言毕,示意手下放弃抵抗。

陈十七的手下冲上去将血玫瑰一众手下的枪给缴了,又有一名手下要去搜血玫瑰的身,被血玫瑰一脚踢飞,对陈十七怒道:“敢搜老娘的身!有种你现在就给老娘一枪!”

陈十七见血玫瑰一脸愤怒的样子,心里也拿不准血玫瑰倒底是不是,要换以前,自己早一枪崩了她,管她妈的是什么来路,但这次黎叔和海哥都一致信任黑虎帮,尤其是海哥,一再对自己推崇这个血玫瑰,如果万一……

如此转念一想,陈十七对血玫瑰狠狠地道:“好,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都给我带回去!”

手下一涌而上,用枪押着血玫瑰一行人往东马寨而来。

陈十七用枪抵着血玫瑰,将她押回刚刚交易的屋子,屋子里彭光业和蒙拉正等着,蒙拉见血玫瑰进门,上去二话不说,抓住了血玫瑰的头发,伸手就给了血玫瑰几个耳光,用手指着血玫瑰怒道:“老子最恨的就是公安!敢来吞我的货,你他妈几条命?”

被蒙拉几个耳光搧的嘴角滴血的血玫瑰眼里的杀气愈来愈盛,凶狠狠地看着蒙拉说道:“蒙拉,记住你这只手,欠老娘的!”蒙拉闻言又要去搧血玫瑰,旁边的彭光业叫道:“好了。”

蒙拉还是惧怕这个彭家少爷几分,听到他这么一说,只得罢手,狠狠地盯了血玫瑰一眼,这才退回自己的座位,看着彭光业。

彭光业将手中的茶杯放桌上一放,站起身来,走到血玫瑰面前,冷笑一声,对血玫瑰说道:“血玫瑰?我看应该叫叶同志吧?身为一个女子,敢孤身深入虎穴,事发后仍然处变不惊,我见过的卧底当中,你算是一个颇俱胆色的。”

陈十七一听,怒火中烧,提了枪就要杀了血玫瑰,彭光业伸手挡住,说道:“她活着比死了值钱。”言毕又转头看着血玫瑰的手下,继续说道:“至于这些人,还是死了的好。”

彭光业话一说完,陈十七也不说话,眼中凶光突冒,手里的枪呯呯呯连响几枪,血玫瑰的手下一个个倒在血泊当中,眼见得是不活了。

血玫瑰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心如刀割,脸上却犹自一脸淡定,杀气逼人的望着陈十七,一字一句的说道:“陈十七,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欠了老娘5条人命……”话未说完,被怒火中烧的陈十七一枪把磕昏过去。

良久,血玫瑰悠悠醒来,见自己已然被五花大绑吊在门檐上,彭光业与陈十七还有蒙拉三人正坐在桌上子看着自己,血玫瑰向他们横了一眼,陈十七心里的怒火噌地又往上窜,走过去,抓住血玫瑰的头发,狠狠地在在血玫瑰的胸前打了几拳,血玫瑰的五脏六腑被打的差点移了位。

“他妈的贱货!要不是彭少爷拦着,老子把你一刀一刀给剐了!”陈十七犹不解恨,又是几拳,这才罢手,骂骂咧咧地回到原位。

这几拳打的血玫瑰又一次昏死过去,很久才慢慢醒来,脸上一脸的血污的血玫瑰不再看三人,脑子里却在急急地思索着脱身之策,坐在那儿一直没有动手的彭光业这才开口说道:“叶同志!看来,你还不死心啦?”

血玫瑰缓缓的别过头看着三人,慢慢说道:“想我死,你们当然有的是理由,又何必作这么些花样?陈十七,你不是枪快吗?来,有本事给老娘一枪,老娘倒要看看是你把老娘剐了还是黑虎帮把你灭了。”

陈十七又要发作,彭光业拦住他,对血玫瑰说道:“黑虎帮,哼~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哼笑一声,对门外叫道:“进来!”

来人进门后向彭光业紧走几步到他跟前,躬身一拜:“彭少爷!”

彭光业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说道:“去让这个女人认识认识你,老相识,总是要打个招呼的嘛。”

来人冲彭光业一点头,以示遵令,转身走到血玫瑰面前,对血玫瑰奸笑道:“叶同志,好久不见?”

这个被吊起来的血玫瑰正是按计划潜进来接头以摸清毒犯武装的虚实的情报科科长叶雪。

叶雪在来人进门的时候,就已然面如死灰,因为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瓦邦寨族长的儿子梅普。别人自己还可以一口咬死,但梅普是见过自己的人,早在第一次去瓦邦寨和瓜木族长密谈的时候,就已经在梅普面前现了相。

心里一阵疑惑,脑子里出现过无数个镜头,却唯独没想过梅普会在这里出现,在自己出来的时候,早已经安排人控制梅普,而现在,这个梅普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道是内部出现了问题?叶雪不敢再想下去,只得苦苦想着要怎样度过这一难关。

彭光业侧目注视着叶雪,看着她的反应,点点头,说道:“头脑冷静,临危不惧,叶同志巾帼不让须眉啊!只是,非我族类,可惜了……”

蒙拉阴森森的眼神盯着叶雪,对彭光业说道:“彭少爷,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撤!这女人即然是卧底,必然有手段通知中国公安,我们还等着让他们抓?更何况,货在钱也在,现在,更多了一个保护伞,这一趟,来得值啊。”彭光业说完看着叶雪,哼笑一声,起身走了。

手下早有两人将叶雪放下门檐,一左一右挟持着叶雪跟在彭光业身后。

陈十七和蒙拉对望,眼看着叶雪被彭光业带走,却不敢吱声,赶忙出门招呼自己的手下。

待手下集结完毕,陈十七大声吼道:“把带不走的炸弹全埋在东马寨!用那5个条子作饵雷,他妈的老子要给他们一个带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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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城武警临时指挥中心,收到消息的念长春焦头烂额,来回踱步。突然,念长春猛地停步,对陆长军叫道:“传我命令,四个营加快步伐,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赶在毒犯武装进入丛林之前将其合围!如果可能,以人换路!”

陆长军马上转身往各个营部传达着命令,四个营和一个直属侦察连全员出动,中间的两个营向东马寨快速挺进,左右两翼按原计划急速往纵深迂回包抄,王刚带领的直属侦察连接到命令后立马分兵去东马寨的后侧,自己则带了两个排,乘坐直升机直扑毒犯武装。

与此同时,K市中心区的一个茶楼,三楼雅间,宫远山看着在自己面前肃立的3个国安局的特工,沉默着不发一言,良久,才淡淡地对3个人说道:“启动‘丛林鸟’,告诉他,勿必将‘血玫瑰’活着带回来。”

“是,宫老!”言毕,三人转身出门,各自安排去了。宫远山端起茶杯,望向帘外的双眼微眯着,却透出一股无形的杀气。

边防武警中路合围的两个营的先头部队赶到东马寨的时候,寨子里面已经是人去巢空,第一波冲进寨子里的三营尖刀连的武警战士触动了寨子里毒犯武装之前埋下的暗雷,整整两个排的武警战士被炸死,带队的连长肖志刚眼眶发红,大吼一声要冲进去,被身边的战士死死的拉住,无法挣脱的肖志刚仰天怒吼:“啊……!”

两个营长一边匆忙的安排工兵进去排雷,一边将消息传达到后方L城临时指挥中心,三营唐营长走到肖志刚面前,大声吼道:“给我站起来!你要记住,你还是一个军人,军人,就要有一个军人的样子!”

“营长……两个排~整整两个排!50几号人啊!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啊?啊……”肖志刚抑止不住的怒吼,三营长看着泪流满面的肖志刚,平静地对他说:“肖志刚,50几个战士的伤亡,这个责任,不是你能扛的了的。我想,这次任务结束,不仅是你的军装要脱,我的这身军装估计也穿不了啦!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在我们还有资格穿着这身军装的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毒犯武装,并且,消灭他们!”

肖志刚听到唐营长的话,从地上翻身而起,擦干眼角的泪水,干净利索的提起突击步枪,走到尖刀连剩余的战士面前,吼道:“尖刀连集合!”

尖刀连的武警战士迅雷一般的行动起来,很快整合了剩下的兵力,肖志刚单手提枪,吼道:“给我追!死也要追到他们!”后面上来的三连长抢过来拉住肖志刚说道:“肖连长,营长让我们连担任前锋追击毒犯武装,你们连先休整一下,这还有许多受伤的战士要处理!”

肖志刚噌地抓起手中的突击步枪抵住他,叫道:“滚开!今天谁他妈要敢拦住老子,老子崩了谁!”

整个尖刀连的武警战士被复仇的火焰燃烧起来,疯了一样往毒犯武装逃窜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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