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众人此时此刻已是心中各有算盘,明面上这些人大义凛然,实则却是心机深沉、各怀鬼胎,想那黄帝外经可是关乎到羽化飞升的大事,又有谁愿意放下心中那一缕执念。

“哎,这“天一教”派个小娃娃这么一搅合,看来接下来的事情不太好办了。”

偏厅之中,望明朝抿了口上好的大红袍,一脸郁闷的说道。

在他身侧则是坐着斗米派掌门人田无云,至于其他老道,这半会早已是各回门派之中。

“依我看不如就照那女娃娃说的,先把那个名叫雨泽的年轻人抓起了。”田无云眼中一丝厉芒闪过,阴狠道,“就算那小子身上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玄针子那个老家伙也定会现身相救。”

摆了摆干煸的老手,望明朝说道,“不可,万一这内里有诈,岂不是让天一教得了便宜?你也仔细思量一下,他们既然已经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为何不率先下手?难不成还真怕我们和他们撕破脸皮吗?”

“若论门派的单独实力,我们这几派没有人可以和他们抗衡的,可若是联手,也不是没有胜算。”田无云说道,“想必他们肯定是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才没有率先出手吧。”

摇了摇头,望明朝陷入了一阵沉思,他也看不懂这天一教究竟玩的什么把戏,难不成想让他们自己人窝里斗?

“我看还是先等等吧,若是一出手,势必会引来多方面的纷争,刚才在院内,你又不是没瞧见石老道对于那女娃娃的态度,想必那家伙早已归向了天一教。”望明朝一脸惆怅,哀叹道,“想我望丹门,明朝顺德大帝亲点的宫廷制丹御医,到了时至今日,却凋零如此。”

“哎,都一样,我斗米门满共加起来还不到五个人,还不如你这望丹门呢。”

“……”两个老头相视一眼,都低头叹息。

道教在现今这个极度发达的时代又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用苟延残喘来说,也一点也不过分,门下弟子多的,十来人,弟子少的,就如同玄针门那般,满共加起来还不到五人,这其中还要包含师尊本人。

“那你的意思是以静制动?”良久,田无云出声问道。

望明朝点头,说道,“先派个人去探探虚实,也可以借机拉拢一下,如果可以把关系缕顺了,到时我们开口也方便。”

“毕竟是掌门令牌,那叫雨泽的娃娃到时不一定会乖乖拿出来的。”

“顺其自然吧,若他不交,我们自有我们的道理让他交出来。”说到此处,一直老怀沉稳的望明朝突然阴霾遮面,脸上就像是被人上了一层猪油似的,又黑又毒。

……

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雨泽都没有见过李蕊儿的身影,就连李老爷子也与他断了联系,这些天,除了放学后帮慕容堂打打下手,其余时间雨泽都在想办法翻译医文。

玄针子给他的这两本册子,一本已经了然,是正一盟祖师当年自创的万能神方——正一方记,而另一本,虽然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但里面的内容已经让雨泽怦然心动。

只是读懂了其中一小部分,就让他在中医运气学方面受益良多。

运气又俗称气功,讲究人体经脉四通发达以求万通之道。

通一脉只能增强体魄抗击风邪,通二脉则可指道点蜡,掷石如珠,通三脉气贯双府,四肢获益、通四脉、天眼生,万恶现,通五脉,神魂显、灵智启、通六脉辟谷断尘内视出,通七脉刚欲折、经火绝,通八脉返虚归灵生死劫,通九脉成大道入圣人列。

雨泽不知道这是吹牛还是真有这么回事,但经过这一个多星期的揣摩和操练,他确实觉得自己比以往更加的精神,体内的气血也更加的充盈,不像以往,若是动针猛烈,自己就会稍感疲惫,现在他若是用双龙探凤两针齐发,不仅轻松惬意,扎针之时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气体伴随针尖窜入病患体内。

为了弄明白这种奇妙的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今个雨泽专程又跑到慕府来看望一下慕容罂,顺道在帮她扎扎针检查一下身体。

进了慕容家的大院,之前和雨泽有过一面之缘的老妈妈就迎了上来,“小伙子,今天又来看罂罂啊。”

雨泽脸红,这老妈妈当时可是在场的,此时她说话的表情,不言而喻的幽默,那意思就好像在说,“你什么时候来提亲啊。”

雨泽无语,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客气道,“慕小姐今天还有发病吗?”

老妈妈摆了摆手,说道,“不吐了,就是气色还是差了许多。”

雨泽心想这是自然,被那种东西差点吓死,气色能不差吗?虽然是救过来了,但往后还是要多加注重保养才是,要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跟随老妈妈进了慕容罂的闺房,小妮子正在病床上躺着看书,一瞧见雨泽来了,高兴的放下手中的书,开心道,“泽哥哥今天没去慕容堂吗?”

“还没去呢,先过来看看你。”雨泽尴尬的咧了咧嘴。

这几天他总是和慕容驰玩心理战,慕容驰在药堂,他就不在,等慕容驰回来了,他又赶紧去了,说白了,就是不想遇见慕容驰,那家伙一是嘴巴毒、二是嘴巴贱、三是,他说的话,雨泽受不了……

“嘻嘻,是不是还在和我哥闹别扭呢?”慕容罂像是看出了雨泽的窘迫,笑着说道,“他就是那脾气,过几天就好了,再说了,我现在不已经好好的么。”

慕容罂一直以为是雨泽来的晚了所以慕容驰才和雨泽闹了别扭,家里人也都是这么解释的,这种事情,雨泽不点头,谁愿意乱说啊,说出来慕容罂和雨泽两人以后还要不要见面了?

这种事情若真说穿了,岂不尴尬的要死。

“我没怪他。”雨泽闷声闷气的走到慕容罂的床边坐下,“让我再帮你把把脉吧。”

“好。”慕容罂乖巧的点头,然后贼兮兮的瞟了一眼屋内的老妈妈,这老妈妈倒也识趣,干咧着嘴赶紧出去了。

出去时还不忘说一声,“老身去帮你们沏壶好茶。”

……

还好雨泽这个呆子,心思比较单纯,一看到病人就只管闷头看病,要是瞧出慕容罂这般小女儿家的姿态,不知道心里要泛起多少层涟漪。

“嗯,好多了,要不,我再帮你扎两针?”雨泽把过脉后,抬头看了慕容罂粉红的俏脸一眼。这一眼过去,雨泽也有些脸红了。

慕容罂穿着一件奶油色的宽松睡衣,睡衣上印有一只笨重萌羞的大狗熊,由于她下半身蜷缩在被子里,雨泽也不知道是不是连体的,但领口却是开的很大,嫩白雪润的脖颈、骨感细腻的锁骨,还有那微微隆起的两团小包,都说病时女子像似古潭,可雨泽眼里的慕容罂却好似一朵妖艳绽放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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