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既然我已经把眼罩摘了,事情我会全权负责,若是人出事了,你们大可报警抓我。”雨泽不卑不亢的说道。
李庭辉有些错愕,他怎么没经过自己的思量就把眼罩摘了呢?难不成他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干瘦的老脸抽动了几下,李廷辉僵硬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放手医治便是,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老爷!”虎头双目赤红的叫道。他是不相信雨泽的,不管怎么说现在人还没死,可万一要是被雨泽医治死了,李蕊儿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作为李蕊儿的远房表哥,他觉得他应该制止悲剧的发生。
雨泽得到李庭辉的首肯已经不再去理会这些人了,他走到病床边上仔细打量了一下病榻上昏睡的女人,女人的眉眼与李蕊儿极其相似,只不过由于常年卧床不起的原因,她的肤质较为暗黄,嘴唇也是没有半分血色。
上手掰开女人的左眼看了看,雨泽说道,“看来那只毒虫是因为牡蛎这味中药才发狂的。”
“牡蛎?”一直在屋内没敢吭气的黄伯上前一步,借着雨泽的光,他也好仔细打量一下这个奇特的患者。
医者都免不了对于新奇病症的好奇之心,作为一个老中医,黄伯觉得自己在医术上的造诣与面前这个年轻人实在相差太多了,别人不知道雨泽的能耐与手段,他是清楚的,以前慕容药堂坐诊开方的人都是他,生意也还算说得过去,可自从雨泽进驻之后,看病求药的人就比以往整整多出了十倍不止。
慕容药堂在燕京城也算是老字号的中药招牌了,门店也有十来家之多,现在光是东城区他所在的这间门店就囊获了其他店面百分之三十的销售额,这些雨泽并不知情,可他这店掌柜是清楚的。
“没错,我估计病人体内的毒虫是卵生物种,牡蛎这味海药原本就以浮游生物为食,对于卵,它也可以起到一定的灭杀作用。”看了一眼凑上前来的黄伯,雨泽耐心的讲解道,“比起灵芝,牡蛎主在去其根源,而不是滋补保健,所以我断定病人一定是被某种毒虫寄生体内了。”
黄伯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只寄生虫居然将一个活人搞成如今这幅样子,这在他看来也是闻所未闻的。
“那现在怎么办?”黄伯问道,“你已经想到了救治的办法?”
点了点头,雨泽将脚下的兔子提在手中又将手里的生姜递给了黄伯,说道,“用姜摩擦兔子的口鼻,待它尿时用一小碗盛住。”
“好嘞。”不敢怠慢,既然事情因他们慕容药堂而起,他打心里是希望雨泽可以成功的。
在黄伯去取兔子尿时,雨泽挽起衣袖并从一名老中医哪里借过了一副银针,他现在先要疏通病人的风府、大椎、神道等几处大穴,等这些穴位打通之后,他好将兔子尿从病人耳脉之中灌入直达五脏六腑!
这只是一个引子,并不能根除病人体内的毒虫,他要做的就是用野兔的腥尿味道将患者体内的毒虫引导而出!
当然,能不能成事还要过了今晚才能有一个定论。
当雨泽全神贯注的在病人身体各大穴位施针时,整个房间再也没有了嘈杂之音,有的只是那些名家大能心底的惊涛骇浪!
“如此年纪行针手法如此高明!”
“不简单啊,光是认穴找穴这一块我就不如他。”
“难不成这小子真能把李姑娘治好!”
心中的疑问一点一滴的在被雨泽高超的医术手段所折服,等到黄伯取来骚臭的兔子尿时,这些原本对雨泽不屑一顾的名家医者们,已经自主的为黄伯让开了一条道来。
用食指在碗中沾了一滴兔尿放在鼻尖轻嗅,雨泽说道,“可以了,用输液管从病人左耳灌入。”
黄伯得令正准备下手时,李蕊儿有些看不下去了,娇声喝道,“书呆子你做什么,你到底会不会治病,有你这么治病的吗!”
“……”雨泽倒是把她这大小姐给忽略了,毕竟病榻上的女人是李蕊儿的母亲,他用兔尿给人家妈妈治病,这确实看上去有些匪夷所思。
看了一眼脸颊之上泪水还未曾干去李蕊儿,雨泽笑道,“你爷爷都没有说什么,你倒是不乐意了?那要不然我不治了?”
“……”说是不让雨泽治,其实李蕊儿心里是想让雨泽治治看的,可这给病人体内灌兔尿的手段着实让她觉得不妥,光是闻闻她就觉得恶心,再别说还要用这种东西灌入自己母亲的体内。
李庭辉扶住李蕊儿柔弱无骨的肩膀,安慰道,“蕊儿让他治,爷爷相信他可以办到。”
“爷爷……”李蕊儿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当她的眸子注意到李庭辉那老辣坚毅的眼神时,她就冷哼着冲着雨泽说道,“你最好可以成功,要不然我会杀了你。”
“……”雨泽的笑脸凝固住了,这大家族的金枝玉叶都是这般刁蛮任性的吗?
兔子尿从女人左耳灌入之后,雨泽将黄伯手中的兔子接了过去放在女人的腹部,并且将女人的双手按在土兔的身上。
土兔的四肢早已被人固定,现在又被昏睡中的女人窝在怀里,一时半刻间也只能卧着,做完这一切,雨泽站起身子扫视了一下屋内众人,说道,“好了,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中药和抗生素以及西药今晚都不能再用,否则病人就会遭到毒虫的反噬。”
众多医者大能面面相觑,他们在等待奇迹,可是眼前奇迹并没有出现,难不成雨泽是逗他们玩的?上演了一出兔子陪葬的表演?
“我说这位小朋友,病人的情况现在根本没有得到好转,你此时就让我们停止一切医疗手段,是出于什么居心?”一名带着金框眼睛的西医问道。
“呵呵,我没有出于什么居心,我只是担心你们之中有些人不希望这个病人会活着。”雨泽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