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苏绮同夜修一同上街买些笔墨纸砚。

在看到夜修对着一个二八女子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大娘以后,她一个色心起,憋着笑跟他说了你是我最好的小朋友之类的话,夜修对她的态度貌似也变了很多。

隔三差五有事没事就托包子送点小纸条过来聊表心意,其实也就是用草书写的一些诸如 醉人不外花共酒,花是丽人酒是愁 云云,以至于苏绮老是在想如果她还能活着把这些揣回现代去,估计还能狠狠地发一笔横财。

前几天大概是因为她忙着给包子画画作,他才没有提出邀苏绮去游湖之类的小约会,果然今天她一闲下来,包子就来话了。

“修美人说请娘亲明天去他的院子里走一趟,他有些东西想给娘亲。”

苏绮以为他是又写了些什么诗句要给她,再加上好几天没见过那张让人一见就心情大好的俊脸,也怪想念了,就大大方方的答应了。

她本来还好奇为什么非得约在明天的,想起她今天估计还得忙个够呛,才发现刚好。

苏绮摸着包子的鼓鼓的小脸,略显抱歉,“包子,娘亲答应给你的画,还没画好哦,你会不会怪娘亲?”

“娘亲是睡糊涂了么?明明今天早上娘亲已经叫孜柔姐姐把画送来给包子了呀,娘亲画得好不漂亮,包子好喜欢!” 包子说到激动之处,白嫩的小手捧着苏绮的脸就是吧唧的亲了一下。

美色当头,苏绮庆幸自己还能保持清明,“孜柔,怎么回事?” 眼睛看向把包子带进来以后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孜柔,才发现她的眸子似乎暗淡了不少。

“是王爷,昨天晚上一宿没睡照着夫人被水打湿的画重新临摹了一副出来,这会还在书房里补觉。”

孜柔的话波澜不惊,却让娘儿俩似觉青天白日撞鬼了。

苏绮和包子大眼看小眼,“包子你去书房看一眼,看看那躺着的是不是你父王。”

包子点点头,“包子得看两眼。”

便在他们这说话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的夜宁已经推开门和步走进来。

苏绮一时心情微妙,看着包子眉眼间尽是难掩的笑意,“话说回来,包子为什么要叫夜修做修美人呢?”

“学堂的夫子说每个人的娘亲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可是我看夜修比娘亲还要美,所以夜修当然也就是美人了。” 包子笑得很天真,很耿直。

这倒霉孩子。

包子觉得今天的父王有些不正常,尽管相比别人家的父王,他觉得自家的父王一直都很不正常。

比如别人家父王走在路上就不会被很多漂亮的年轻姐姐看着,夜修说长得漂亮的人都很喜欢盯着长得丑的人看,这害他一直很怀疑自己的审美观,大概是父王丑得太特别,让他看不出来丑,也就是特别丑。

除此之外,别人家的父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板着一张分分钟砍人一脖子血的冰块脸,坐在那里看着他和娘亲一语不发,害得他都不敢把夜修做给他和娘亲两个人的小糖人分给父王一只,等到他和娘亲的糖人都快吃完的时候,父王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也没等娘亲回他的话就覆袖走开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丑任性么?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给我安分点。”

苏绮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他和夜修不对盘是人皆知,要她安分点无非就是想要她离夜修远点,别惹他不顺心。

于是乎苏绮很可耻地暗自将他的这句话定义为他在吃飞醋,自然心情曼妙得很,这样的心上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苏绮又想通了,都说爱情里是不分对错的,只有爱和不爱,她觉得既然自己还是爱他的,那原谅他也是理所应当的,是了,她原谅夜宁了。但是既然她还是一如既往讨厌安长安,又为什么要这么轻易地原谅她徒给自己找不痛快?

安长安啊安长安,我们这梁子可是结得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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