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予笙?”

“你别胡说!” 苏绮急了,她的心情就好比明明老子喜欢的就是你你还非要冤枉我喜欢隔壁老王,她能不急才怪。

夜宁像是舒了一口气,语气仍冷,“那最好。”

顿了顿,“不过,若你真的喜欢,大可同我明说,府里……”

府里不是没有这个先例,二夫人被你送给将军家的三儿子,四夫人跟手下跑了你还命人给她送去跑路费,如果我喜欢予笙的话你也可以把我风风光光地嫁过去,是吧,你倒是大方。苏绮打断他,“够了,你累了,睡吧。”

她含带失望的语气让夜宁有些看不透,沉沉地闭上眼。

的确,他是想那样说,但只是因为他还想不通为什么她不喜欢予笙那样就最好,所以就只能拐个弯暂时回到常规,却不想会看到的是向来对他淡漠的她黯然神伤,他很诧异,他是越来越不懂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一早,难得苏绮用过早膳后夜宁还在床上躺着,她吩咐了孜柔去药房给他弄点药,再走回床边帮他盖紧了被子 ,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没有那么烫了,她才放心地打开门走出去。

院子里阳光正好,地上还有昨夜倾盆大雨后的斑斑水迹,空气还有些潮湿,连带着人的心情都闷闷的。

昨天忘了把放在走廊上的紫罗兰花泥收回来,估计也该被雨打没了,苏绮懊恼不已,还想只好再去那个花苑跑一趟了,入眼却看到她昨天用来装花泥的瓶子正被予笙拿在手里。

“这是什么,我看看?” 是巧浮攀着他的手一脸好奇。

“好啊,给你看。” 予笙淡淡一声却做着和这语气一点都不符的动作,自然让人毫无防备。

巧浮小巧的鼻头被他抹上一抹紫色,“你混蛋!” 小脸涨得通红应该是气的跳开,转身看到苏绮。

“夫人,孜柔姐,你们看他欺负我!”

苏绮才发现原来孜柔站在她身后,这样的话刚才予笙明明已经露出好看的笑颜,却在目光投到他们这处时顷刻收敛,或许不是因为她。

孜柔没有应声,只是拿着碗碟走开。苏绮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快去洗洗吧,我替你收拾他。” 对着巧浮说。

收拾当然是要收拾了,不过却不是替巧浮。

“你过来。”

予笙看着她装模作样地板着一张脸,又装模作样地迈大步走到石椅上坐下,觉得她这个逼装的可以给打九分,才给面子地朝她走过去。

“你是说前天晚上?” 予笙从她饶了一个大圈子也没绕道到重点上的兴师问罪中提炼出个大概。

“嗯!” 苏绮还以为他要狡辩。

予笙把在手里拿捏了好一会儿的瓶子放在石桌上,实话实说,“前天晚上我出任务了,哪有时间去赴你的约?”

“啊?” 这下苏绮就不明白了,那,那个轻薄她的混蛋是谁?!

他们唐门最讲究的是门面规矩,上司下属间会面时该有的敬重他们是做得丝毫不减,以至于唐门子弟在最是各大门派中端了个义胆忠心,却不知他们最贱卖的正是忠心和义气,主子出卖下属,下属出卖主子这等事简直多得可以写一部唐门甄嬛传了。

“是王爷。” 予笙稍用脚指甲一想,就想出来了。

“怎,怎么可能?” 苏绮是口是心非,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夜宁的话,她是很开心的,只是她可不信,那样戏谑的口吻,那样出格的动作,夜宁怎么可能会对她做?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拿夜宁没办法,就想把责任推卸到他身上去吧!”

有点脑子好不好?换了以前的性子,予笙大概就直接把这句丟过去了。

予笙唇角一勾,看着苏绮气红的脸,“责任,我有什么责任,亲一下又不会怀孕。” 痞子气十足。

不怕无赖有文化,就怕流氓会打架,说到底,不管他承认不承认,苏绮都是拿他没办法的,“你!”

听到这,刚从井边打了桶水洗干净脸的巧浮心里咯噔一下,两只手捧着冰冷的水一路跑过来是想要撒在予笙的身上的,却一下子没了兴致,回身跑开,而石桌边说得火药味十足的两人均是没有发现。

忽而话题一个峰回路转,“前些日子遭小偷,交手的时候弄坏了,你能帮我弄好么?” 予笙说着,从衣衫里掏出一个小画筒,装的是一副画。

比起这画的破损程度,苏绮更想知道那小偷的伤残程度。

予笙有求于人,只能一一作答,“让我卸了胳膊,两边两只。”

苏绮接过画的手哆嗦了一下,“那你怎么不问问他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偷你的画?” 要是知道得把胳膊搭上,就是脑子有病的那个估计也不会来。

“死了,没来得及问。”

苏绮手再哆嗦一下,打开卷轴,边角处破了一个洞,其他地方也有轻微的破损,待看清上面眉清目秀的美人,“孜,孜柔!?”

“是我娘子。”

“孜柔是你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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