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到底是不够豁达无谓,在一些事情上还是有所保留计较的,就像此时看到方才才被自己舍命救下的女人,这会便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明地纠缠在一起,还是会觉得略有不悦。若用苏绮的话来表达就是:早知道看你被人砍死也不救了!

他走近两人,一手拉过苏绮的手,“退下吧。” 是对予笙说的。

苏绮自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任着夜宁拉着她的手走回房里去,唯一不满的是手让夜宁握得生疼,但这种时候她也没好计较了,只是不解他这又是怎么了?是找人火拼反倒被揍了一顿?

苏绮想起自己在老家的小表弟,每次和幼儿园的小胖子打架,被扁得老妈都认不得以后,他也是这样一声不吭闷闷不乐地拉着她走,后来她知道这一层以后,“走,姐给你报仇去!”气势汹汹地就拉着小表弟就去找那小胖子,并将其扁得一家老小都认不出。

这样看来夜宁应该也是这种情况,可是她总不能也拉着他说“走,姐给你报仇去”吧,况且到时候被扁得一家老小都认不出的那个恐怕也该是她了,所以苏绮现在很为难。

夜宁单手轻易地将门重新合上,还顺便转了个身把苏绮推到门上,动作不算粗鲁,却也和温柔搭不上边。

苏绮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茫然地对上夜宁的眼睛,深邃得仿佛要将她看穿,还掺杂着苏绮所谓的他被人收拾了一顿的怒意。

“我能咬你吗?” 夜宁记得曾有人咧着牙跟他说过,看谁不爽就咬他!是谁呢?是她吧。

苏绮差点先咬掉自己的舌头了。

没等她做出反应,夜宁头俯向她的脖颈处,咬的是干脆。

苏绮先是一阵心悸和酥麻,然后才是难忍的疼痛,她紧握着眉头觉得莫名其妙!都说打是亲骂是爱,那他这用嘴咬的算什么鬼?

夜宁是料到她会挣扎,才一只手仍握着她的手臂,另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所以苏绮空出的一只手才得以揪住夜宁按着她肩膀的那只手,也就发现问题了。宽袖湿漉漉的,粘糊糊的,苏绮上过一些小手术台,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血!?她一个激灵。

“夜宁,你……” 苏绮被他咬得生疼,也说不出句整话来,推也推不开他,干脆心一横,往那夜宁疑似伤口处一按,明显感受得到夜宁整个身子一震,那一瞬间也是咬得她更用力,最后才松口。多年以后苏绮回想起,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在互相折磨了。

“你想死吗?” 夜宁亦是眉头紧蹙。

“是你想死才对吧!” 苏绮后来一想,觉得自己这一句回得十分有骨气。

不等夜宁反应,她直接拉过他没受伤的另一只手,朝里屋走去,第一次这么气势汹汹地把夜宁按坐在椅子上,难得的是他居然也没有说些什么。

纵使在昏黄的火光下,夜宁手上的敞开的伤口仍旧是触目惊心,应该是让苦无扎到的,伤得不算深,只是鲜迹模糊间依稀看得出伤口处的肉往外翻,不难想象当时夜宁把苦无拔出来的时候动作是怎样的粗鲁。此时苏绮已经找来伤药和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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