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皇家的一桩密辛,夜馥亦实乃当今圣上的第一个皇子,所以生来就是储君的命,可这小年轻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搭惹他老子的女人,巧的是但凡和他有点什么的妃子,不多时不是因罪被处死就是被贬成官奴。旁人不喑内因,也就没有深究,苦的是他那皇帝老子,一边扼腕兔崽子不争气,一边又暗地里给他收拾烂摊子,真不愧为一代慈父。

如此说来这时跟他一起的那曼妙的二八女子,就不知是他父皇哪个宫里的妃子了。

所以如果苏绮知道了这一层的话,大概她就会后悔刚刚没有跟夜宁说实话了。

夜宁放下手中竹笺才继续开口质疑道,“那为何还回来得这么晚?”

“我……在院里待久了,难得出去走走,我就随便逛逛嘛……” 话一说完立马觉得有些不妥,怕让夜宁逮到话机怪罪,又补上一句:“常走走的话,对胎儿好!”

夜宁也不是很相信她的话,只是想起另一桩事来,也就没多跟她计较这个了,反正有时间他找来孜柔一问,也就清楚了。

“是么?反正现在时间还早,那就再陪本王出去走一趟,像你自己说的,对胎儿好。”

苏绮瞥向窗外渐渐昏黄的天,一股淡淡的忧伤。还早吗?

苏绮本来是个急性子,他们习武人那套行如风倒是挺适用她的,只是这会她的脚已经酸得跟什么似的,也就没那气力去走快了,好在夜宁步子走得缓,不紧不慢的,她还能跟他并行走着。

穿过两个院子之间的小径长得没有尽头一般,苏绮的眼神是绝望的。

此时天色已接近昏暗,小径两旁的花絮也失去了白天能让苏绮心情大好的魔力,一眼看去只有徒生黯然。

身体的疲惫和心头的郁闷把已经她的活力给打压殆尽,她实在不想再跟夜宁去计较些什么了,他要罚要骂的话,随他了。

“喂,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停下脚步一只手拉过夜宁的衣角,她也不是想要撒娇示弱,只是脑子已经累得不好使,组织不了什么高级的词汇来说服夜宁。

苏绮是没看不出来,有那么一刻,夜宁怔住了。

“我很累啊……”

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不是大婚之时,而是十月怀胎。那时候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苏绮也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只是不知道旁边站着的那位会是谁,也不知道哪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所以此时在夜宁温热的手心托住她的腰,搀着她走的时候,她突然就想起这句话了,以及那个时候的遐想。

忽而一阵风吹过,吹落一地泛黄的花瓣,花舞花瓣飞,尤且美矣。景还是那个景,只是心境变了,好像就什么都变了。果然古代圣贤那些“心外无物”还是有些道理的。

偏偏夜宁不解风情:“你真以为本王是没事带你出来溜溜的吗?别忘了你还欠着致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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