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开始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说不出的别扭。就好比某天和另一个女生发生了争执，本以为和自己比较要好的男生一定会帮着自己，只是没想到他会反过来去帮别的女生，苏绮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不爽。
一夜梦魇缠身。
苏绮再次惊醒时，已是东方肚吐白，细细的汗珠布满额头。
“夫人醒了。” 轻柔的声音骤然响起，把刚从梦魇脱离的苏绮再次吓一跳。
揉揉惺忪的睡眼，胸口推积起被惊扰的怒火，眯眼看着来人没声好气：“你是谁啊！？”
“奴婢孜柔，见过夫人。”
一身简洁的淡紫色布衣，没有多加任何浮夸的装饰，秀发也只是一根发带简单地束起。若是叫她同其他丫鬟站在一起，怕是主人家第一眼看到的只会是她，皆因她周身的气质，甚至不逊于寻常官宦家的小姐。
所以在她自称“奴婢”的时候，苏绮才会觉得甚为怪异。
“你……来干什么？” 语气已经缓和。因为苏绮对于长得好看的人一向都没有免疫力，无论男女。
“蔷院有几个丫鬟犯了事被贩卖成奴，人手不够，王爷要奴婢过来帮忙打点。”
说实在的，蔷院的丫鬟不多，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若是这些日子没怎么见到的……
“青织？”
“正是。”
苏绮想起自己刚来时的遭遇，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瞬间的解恨，可是相比之下，她们被贬成奴的遭遇才是惨得多吧，一丝恻隐之心动容，垂下的眸子便略显悲伤。
“夫人也大可不必自责，王府本就责罚森严，下人们稍有一点差池就得受重罚，何况是青织她们冒犯了小王爷。”
说自责倒是孜柔高估她了，她还没有同情心泛滥到这种地步，她也是担心万一哪天夜宁这变态的看她一个不顺眼，指不定就把她也变卖为奴了，想想觉得自己的前程堪忧才会更加面露难色。
苏绮继续问：“是因为包子？”
“嗯，是小王爷在王爷面前告了状，只是两个丫鬟而已，王爷便也随他了。” 孜柔是说得轻描淡写，便隐去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要知道，青织她们两个可是这府里的侧妃的陪嫁丫鬟。
而苏绮自然是想得到，包子也是想替给她出气吧。
“想必今天夫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奴婢带夫人去找些乐子？” 方才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语调总算难得的带上一丝戏谑。
这话叫苏绮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乐子？”
“夫人去了便知道了，奴婢先服侍您起身洗漱。”
孜柔看得出来，夜宁薄情薄情矣，但对着四夫人还是有所不同的，但这其中的因缘她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四夫人对待王爷的态度她也有所耳闻，若真如府里其他不怀好意的女人的话来说，只是刚开始还迎欲拒的手段，可是这一拒就拒了五年，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了，而且还迎欲拒这种低级的把戏，用在夜宁身上也只会是适得其反。所以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这四夫人应该是真心不钟意夜宁吧。
这会孜柔想的是：若四夫人肯主动些，夜宁他……是不是就可以有所幸免地少一些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