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咎由自取。”夜宁面具下的眸子,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浪:“再说她的胎像一直稳定,无碍。”

安长安一副欲言又止,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见夜宁是站在她这边的,正妃也得势了:“王爷说的是,四妹妹当罚,一个女人家的领个孩子在街上抛头露面的成个什么事,她自己丟脸事小败坏了咱们宁王府的名声……”

这女人到底没有学乖,至今还是没能投夜宁所好。

“够了。”夜宁冷冷的一声一下子叫她住了嘴。

嘴唇动了动仍不甘心地想再说点什么,愣是被夜宁这一身寒意给吓回去,心有委屈之余脸上也觉得挂不住面子,于是乎把心里对叶流紫又平生上几分记恨。

于是乎,这会洗好吃饱打算上床睡大觉的苏绮,俩粗使的嬷嬷就逆着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大脑神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俩粗使的嬷嬷又逆着光地消失了,叫苏绮抓狂的是,把我扛到这破地方来算什么事啊!?

管家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四夫人,王爷有命,叫您好好在这里罚跪,好好反省今天的事……”

苏绮一个撇嘴,靠,敢情那厮还记着呢!

奈何对方只是一个受命于人的管家,苏绮也不好揪着人家的领子反驳一声凭什么。

一时也赌气了:“跪就跪,反正孩子没了也是你的!”

也不知道是她的声音不大还是这管家人老耳聋,她这话说完以后他居然还是毫无反应的板着一张脸。

跪了好一会儿,这管家也走了。

苏绮看着面前的案台上点着的三柱金檀香一点一点的燃烧,化成一缕缭绕不尽的白雾,溢出的香味在鼻尖弥漫。

夜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门边,跪得眼皮子直打架的苏绮也没有发现他。

须臾,夜宁示意一个在苏绮院里服侍的丫鬟,也不知道吩咐了句什么,等苏绮听到声响扭过头来,夜宁已经迈开一挥长衫覆袖走开了。

只看到一个丫鬟朝她走来。

“四夫人,快起来了。”那丫鬟说道。

苏绮晓得她的名字,巧浮。是因为白日里短暂的相处觉得她待自己还算是好了,小妮子人也不错,就多关注了些。

苏绮又瞥了一眼台案上燃烧殆尽的一撮粉灰,想起刚刚那老管家的话,“是时辰到了吗,不是才一柱香的时间?”

巧浮显然对苏绮的话有些无语:“四夫人,这是王爷吩咐的,您就快起来吧。”

说着,蹲下欲扶起她。

稍一动身脚上的酥麻只戳心窝,苏绮着了慌连身阻止她,“等等等等,不行,我脚麻了让我缓缓……”

巧浮想起一王爷的也是着急,“缓不得啊夫人,王爷要您赶紧回院里沐浴更衣,等他呢……”

苏绮不解,也想起自己这会在这跪得脚麻都是拜了谁所赐,一下子没声好气:“等我干嘛啊!?”

巧浮也就十来岁,小妮子什么的未经人事,叫苏绮这一问,一张小脸一下子飘上两抹红霞。

语气略带羞涩:“哎呀,等您干嘛……夫人您自己还不知道嘛……”

也没等苏绮回话继续催促道:“快走吧夫人,奴婢扶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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