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为什么不在这里,她怎么样了?!”崇祯终于能再次开口说话,方凉环视了一下众人,告诉大家准备出发。
“等等。”刘法医有些胆怯,指了指卡在墙缝里的狼头。方凉将路西法的镰刀递给他,示意他自行解决。
刘法医艰难地拿起镰刀,看起来细长而简洁,谁知拿起来竟然这么沉,必须两只手一起抓着才能勉强使用。刘法医按方凉说得将自己的血涂在镰刀上,奋力抬高,借助重力的优势终于一刀将狼头切下!
路西法将镰刀收回,方凉捡起地上的棍子,拍了拍还有些呆愣的刘法医,檀渊捡起地上的粉红色蜡烛,几个人就跟着方凉将墙上那个裂缝狠狠凿开,走进一片黑暗中。
只有微弱的烛光。
野狼的尸体渐渐化成人形,几人没有理会它,继续在狭长的走廊中轻轻往前走着。苏若的呼救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前面。几个人不由加快了脚步一通奔走,却发现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到头。
檀渊突然神神秘秘地拉住众人悄声问道:“是这个房子在搞鬼吗?”
方凉也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为什么不在神识里说,这样比较靠谱一点。”
檀渊一撇嘴,“我在神识里喊得嗓子都要冒烟了,你们什么也没听见……”
“所以说是这个房子压制了大家的力量?”路西法东瞧瞧西望望也加入了团队密谋。
“喂你躲开一点啊,咱们这么鬼鬼祟祟的这个房子它肯定会发现的啊。”檀渊一把将路西法推开。
“它好像……已经发现了。”刘法医哆嗦的声音响起,指了指前方一股缓慢释放的雾气,就像舞台上融化的干冰。
四周一下变得很冷,冷到肢体只能萎缩着尽量保持一个动作,却也无济于事。
“跑!”
方凉一把将身后的路西法拽到前面来,拉着檀渊就向出来的方向狂奔而去。刘法医见状也赶紧拔足飞奔,跑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焦急地喊着崇祯。
崇祯不为所动。他静静地等待着,几乎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方凉见状松开檀渊的手,折返回来,拽着刘法医就要走,刘法医却一边磕绊着一边回头看崇祯,质问方凉怎么可以丢弃伙伴。
“他不会有事的。”
方凉一把将刘法医抗在肩上,跑回了原来的房间。檀渊正用断成两截的棍子劈着墙面,已经劈出一个裂缝。路西法也挥舞着镰刀,拼命将裂缝扩大。这里的墙竟然不是水泥的,而是木制!方凉将刘法医丢在地上,捡起地上的床单缠在手上,徒手将裂缝撕开。再用床单将自己一裹就迈了出去。
下面竟然是空的!
方凉赶忙抓住床单,将两只手都紧紧缠上,还好自己为了防止墙边的倒刺划伤自己裹了床单,此刻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拉我上去”方凉对檀渊喊道,卡在裂缝上的床单已经开始撕裂,估计再过几秒方凉就要掉下去了。
他的腿尽量保持正直,下意识地看了看下面,竟是一个粉红的圆球!
檀渊正要拉方凉上去,突然那个裂缝中走出来一个人,正是苏若!檀渊一边拉扯着床单,一边回头对苏若高兴地说话。苏若却没有表情,拎着被打晕的崇祯走过来。
房间里瞬间布满了迷雾。苏若挥动手中长锏,一下削掉了刘法医的头!檀渊想也没想,直接跳进了缝隙中。方凉一把拉住她,咬牙支撑着。
路西法想跑已经来不及,只得用镰刀格挡着,苦苦支撑。苏若的攻击忽然变得迅猛而凌厉,根本和平时那个温吞的软妹不是一个人!
“我擦大姐我是偷你钱了?还是偷你男人了?你说句话啊,咱说清楚再打行么?”路西法一下跳到铜床上躲过横扫过来的长锏,苏若却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长锏挥来舞去,搞得路西法一路在屋里上蹿下跳。
忽然路西法脸色一凛,严肃地对苏若说道:“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要是再这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苏若脸上闪过一丝好笑的神色,全身瞬间变白,红色印记浮现。她邪魅一笑,“哦,是嘛?那我倒真想和你玩玩,毕竟你忘了,当初可是你将我从这副身体里唤醒的!”
“是你?!”路西法一皱眉,手中镰刀直冲弑杀神勾去!
弑杀神没有动,镰刀劲道威猛,直奔苏若脆弱的脖颈,却在最后一刻生生收住了势头。
弑杀神眉目一挑,路西法头一次觉得同样的一张脸原来可以做出这样让人恶心的表情。他捂住自己前胸,刚才那一招是用了全力的,如今乍然收势,自己自然受到反噬。
“可恶,她竟然知道自己不会杀她。因为杀了她,苏若就永远回不来了。”路西法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
弑杀神提起手中长锏,缓缓迈上床,将冰冷的长锏放在路西法的脖子上。
“你没发觉自己如此地容易被激怒么?苏若与崇祯的事,与你原本也没什么关系。为了他们,反而赔了自己的性命,呵呵呵呵呵……”女子用手掩住朱红的唇,仰天而笑,错过了路西法眼中的一派清明。
女子继续自说自话,“因为你留恋尘世太久了,路西法。谁能想到西方大恶魔竟然……”
弑杀神本来想说西方大恶魔竟然死在自己手里,话还没说完,自己腰间突然一阵剧痛,她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去,一个粉红色的东西正插在自己腰间。
路西法微微一笑,将滴满粉红色蜡液的镰刀推进地更深,弑杀神一阵尖叫,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腰被生生割断了!
“不好意思,你太蠢了。”路西法将镰刀抽出,弑杀神的灵魂也跟着被抽出苏若的身体里。她不甘心地回头望着,苏若的身体竟然完好无损!
“路西法除了是恶魔,还当做一段时间的死神。”路西法用镰刀将尖叫着的弑杀神切割成一块一块,一刀从弑杀神的嘴唇处割断。他掏掏耳朵低声说道:“你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