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埠码头。夜幕低垂,漆黑的夜色,浓的似一瓢化不开的墨。
码头上,凉风习习,吹在楚湘玉单薄的身上,有点冷。浩瀚的江面上飘着几艘零星小船,不时的闪着信号通讯灯。
此时,她有那么点后悔,后悔来得太早,显得她不够矜持;后悔选择码头幽会,没有星星点缀的夜少了浪漫的味道。
她脑子里幽灵般的晃着“夜黑风高”四个字,出于职业习惯,后面紧跟“顶风作案”一词。
“你这是约我来喝西北风呐?穿那么少,想当花仙骨啊!”萧庭脱下深蓝色的花格衬衫披在楚湘玉的身上,嘴角挂着一尾淡淡的浅笑。
楚湘玉被这突然而又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猛地回过头来,惊余未定:“你有白子画的潜质吗?就你这屌丝相顶多是令狐冲。”
萧庭付之一笑,换作平时,他一定会告诉楚湘玉“哥是令狐冲,你就是东方不败”,不过,今天他是来取经的,可不能得罪“佛祖”。
苏乞儿急着告别单身的撸管生涯,没命的催他,而他寻找龙犬,又得劳烦对方的丐帮出马。所谓礼尚往来,不表示一下,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
“那个《把妹三十六计》哪个网站淘的,怎么度娘不管用呢?”萧庭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切,那是我写的书,你用度娘肯定找不到。”楚湘玉紧了紧披在肩上的衬衫,感受着对方残留的体温和淡淡的体香,觉得很舒服。当然,“情圣”的她怎么会流露真实的情感呢?在她看来,感情这种东西,谁先表白谁先死。
萧庭错愕,她先的书,难怪度娘都“摆渡”不了的,他皱皱眉,不悦:“你百合呐,还把妹,回家洗洗睡吧!以后出门记得吃药,不要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徒弟。”
萧庭扯下对方肩上的衬衫,托在地上,转身离去,心里一阵窝火,在心里骂娘:奶奶的熊,原来是个冒牌货,还情圣,又想打屁股了是不。
“你还没教我比推土机还强悍的功法呢?你这么不重视第一次约会是什么意思?”楚湘玉一把拉住萧庭,郑重其事:“你可以鄙视我的客户,但不能鄙视我的《把妹三十六计》,我可是网络上的当红红娘,促成对的情侣海了去了。”
“甩我呢?”萧庭眉头一皱,他感觉楚湘玉越扯越离谱,一把揽过火爆的身材,扬起手狠狠的向对方翘起的盈实紧致的臀部招呼。
凉风嗖嗖,掀起了楚湘玉短裙的裙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粉红色的棉质小内内,萧庭也没留意。“啊”的一声哀号之后,他的手停在对方的翘臀上,傻眼了。
这贴身的温热,这黏糊的潮湿,这罪过的手······
“那个,我教你一套武技吧,这个,这个,确实是师父······”萧庭咽了咽口水,他感觉这回解释还真成掩饰了,事已至此,还是补偿一下对方幼小的心灵吧。
“干什么,师父是无心·····”萧庭被楚湘玉一把扑打,在地上打滚,转过身来才发现自己原先杵立的位置,有个武大郎般高的倭人正举着一把斧头,显然是劈了个空。
心有余悸的他一把抱紧楚湘玉的娇躯,连滚数圈,脱离倭人的危险范畴之后,起身搀扶起楚湘玉,爆粗:“奶奶的熊,你个虾米,敢偷袭哥,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这矮仔是不知道斧头帮的厉害。”
提到斧头帮,萧庭才猛的意识到倭人手里拿的正是一把斧头,随即,诸葛婧的话在耳边萦绕:堤防带斧头的人,有小劫。
这下萧庭意识道事态的严重性了,他转头吩咐身后的楚湘玉:“你先走。”
楚湘玉被萧庭触碰到了私处,又被对方紧紧拥抱,肌肤上的摩挲让她感觉有一股电流触遍全身,心里莫名漾起圈圈涟漪,五味杂陈的她陷在回味中,还没有缓过神来。
“快走!”萧庭无语,大敌当前,发什么愣呐!
“啊?”楚湘玉被萧庭的历喝惊醒,不知所谓的疑问。
萧庭气绝,他喊一声“走”字,运气丹田的真气,祭出鸦九剑,指着逼近的倭人,叫阵:“八嘎,狗日的什么干活?”
倭人嘴角明显抽搐了两下,一张丑陋的脸变得狰狞,扯掉和服甩在地上,野兽似的咆哮两声,咬牙切齿:“害死我倭国的阿纳塔,又敢羞辱我华夏国的阿纳塔,我非宰了你这骑裤羞。”
阿纳塔?狗日的,这矮仔有多少个女人,还敢到华夏国把妹,就这逼德……等等,他什么时候羞辱过本土妞了?
萧庭猛的意识到这一点,抬眸正准备爆粗口,却见对方胸口有火焰纹。尼玛,贺伊派的忍者?难道……
他算是明白了,对方可能是个玻璃,试探:“你跟基跋茑狐挺搭配的,都是一个狗日出来的。”
“你,八嘎,我刨你腹!”倭人暴恕,举起斧头就向萧庭冲来。
萧庭罢手,戏谑:“我华夏国很人道的,你就要去倭国的无间地狱了,怎么说也得让送你去地狱的神知道你的贱名吧!哎,你们这岛国,领土小也就罢了,连地狱也巴掌大,才八层,切!”
他做了一个“八”的手势,用鄙夷的眼神溅踏倭人的尊严,倭人的暴怒证明,他猜策的是对的,只是这华夏的阿纳塔会是谁呢?
被他羞辱的人,聂如风?不应该啊,那小子对自己感恩戴德都来不及,到底会是谁呢?
被萧庭滞步的倭人恕不可遏,他感觉这是关于国家,关于民族的奇耻大辱,歇斯底里的怒吼:“你个东亚病夫,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能死在我高王震雄的手上是……”
哈哈哈。。。哈哈哈。。。
“睾丸正雄,难怪跟基巴鸟壶搞基的,正是绝,绝,绝配!”萧庭捂着吐子笑喷,岛国人取名真他妈的雷人。
突然他停止笑声,皱眉,郑重的对身后笑得花枝乱颤的楚湘玉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想留下来给我陪葬啊!”
听萧庭这么一说,楚湘玉笑不下去了,她以为小男人虐得这么爽,是有恃无恐,谁知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骇得她措手不及。
不过,逃?她还真没想过逃,她是军人,是公安系统,狭路相逢,要敢于亮剑,何况跟前这个小男人……
“乒”,斧剑交接,萧庭被对方雄劲的力道振得胳膊发麻、颤栗,伴随的是肌肉的酸胀。
他眉头一皱,清晰的感受对方身上凌驾于忍术之上的真气,却看不出对方的境界。刚才的交手表明,对方的修为在炼精化气的融合境界之上,最恐怖的是还融合了忍术。
这无疑是个难缠的对手……
“走”,萧庭以师父的口吻对楚湘玉厉声吩咐。身后的寿轮旭日般升起,体内的血海汹涌澎湃,大喝一声:“鲲遨沧海,行尸走肉。”
他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向高王震雄奔杀,挥舞的销魂剑诀半死不活,却是形散魂不散,招术密不透风,剑花朵朵,直刺对手咽喉。
“雕虫小技。”高王震雄生硬的腔调崩出不屑的语气,在萧庭杀近之际,口念古诀,凭空消失。
“隐术,可恶。”萧庭环顾四周,脸色凝重,敌暗他明,随时都有被偷袭的可能,无台没有孙猴子的火眼金睛。虽然他已经到达了开光境界末期,能够看到凡人不能看到东西,可对方境界明显高于他,又有隐术蔽体,他难以透视。
“小心!”楚湘玉见一道掠影在萧庭身后凭空出现,失声喊到。
其实不用楚湘玉提醒,他已经感受到如芒在背,挥剑挡住袭来的巨斧。鸦九剑国软剑,在格挡上明显稍逊一筹,加上修为在对方之下。萧庭被聚在斧刃上的真气荡伤,狂喷一口鲜血。
不过,他这血也没一滴浪费,全部喷在高王震雄的脸上,用剑身抵挡斧刃崩压的他感觉胸口沉闷气短,却没有喘息的机会。
高王震雄一脸猩红,恕火中烧,没想到华夏少年连吐血都要羞辱他,这羞辱无可复加。双手握斧的他腾不出手擦拭,恕极,野兽般“嗷”的一声怒吼,疯狂摧动真气,飙到极限,斧头下压到萧庭的勃颈处。
内力之强,萧庭无力硬撼,被高王震雄逼着往江面倒飞,两股真气在兵器交接处荡开,激起一连串的万丈水柱……
“出来,八嘎,死出来。”高王震雄擦拭掉溅了一脸的血液,拎着粘血的斧头在寂静的江面狂劈乱砍。
他想不到,少年遇水就变得像一条泥鳅,摆脱他的崩杀,并绕到身后在他背上挑了一剑,这一剑,虽只是轻伤,但这道血口是他的耻辱。
“你杀了我男人,我跟你拼了。”楚湘玉苦丧着脸,拣起地上的石子向高王震雄掷去,不过这力道,那距离,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打水漂罢了。
她现在只想有一把狙击枪,将可恶的倭人爆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撕心裂肺,会伤心欲绝,会痛不欲生……
少年在他的心里变得重要。
岸上传来的凄厉叫声,让高王震雄瞬间捕捉到了信息,他踏着漾有淡淡血丝波浪,伸爪向楚湘玉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