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更半夜,月高风清。

萧庭处理完房内的刺客尸体,打的来到柳北区的拆迁村庄,继续他的炼体大业。自嘲:“哥这胆子,顶风作案,就要成惯犯了。”

一如既往,横冲直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墙撞塌,体格在撞击中逐步强大,壮实。他能清晰感觉到体魄茁壮的成长,体内的四肢百骸隐隐闪着荧光,这是筋骨锻造的结果,也是升级的征兆。

“不许动。”

一声强横的女声传来,停下来抖灰,搽拭汗珠的萧庭吓了一跳,这声音他印象中有些熟悉。

何止熟悉,“哥斯拉”这三个字幽灵般的在他头顶盘旋,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

转过身,一个英姿飒爽,肤如凝脂的短发女人,端着一把微冲正对着他。好家伙,穿便服也能配带热武器?这有悖常理吧?

华夏国的法制也太·····美式化了?

眼前的女警一身米灰色的运动服,搭配紫红色韩系板鞋,弯弯的细眉,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挺鼻,小嘴。长得挺俊,不言而喻,这般姿色,定是个警花。

萧庭虽然被人用枪架着,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若不是这境遇,换作酒吧,他会想方设法搭讪。

“那个啥,你又是来找怪兽的吗?我今天没看见,也许它折腾累了,冬眠了吧。”萧庭试探地问了一句,心里发虚,生怕擦枪走火,把他送西天。

镇狱神体对热武器的抵抗能力如何,他心里没底,体术上只说刀枪不入,可没说挨枪子炮轰也没事。

“昨天耍得还不过瘾是不?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想到昨晚被戏耍,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的思想作祟,不是看了那条毛毛虫,她怎么会让这个蓬头垢面,邋遢的少年忽悠。

今天,她可是一路尾随而来的,少年的情况她了如指掌,还想故技重演,当她白痴啊!

“信,信!”萧庭狂点头,黑洞洞的枪口就像索命的血滴子,看得他毛骨悚然,似跌入冰天雪窖。

怎么办?被逮进去倒没什么?拆迁嘛,又不是杀人放火,定多拷一晚,明早无罪释放。但是被推进医学研究院的实验室作科研,那就“杯具”了。

冰冷的手术台,明晃晃的手术刀······越想越害怕······真是棘手的问题。

“要不找个地,吃顿火锅唱个歌,彼此认识一下,都是华夏好儿女,何必‘相煎何太急’呢。”萧庭没话找话,试图缓解对立的关系。

这时候,他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先弄清对方的意图再说。

“少来这套,不要以为你身怀异能就可以泡我。虽然你符合我找男友的条件,但我还没答应跟你交往。”女警蹙眉,一本正经,她没想到表弟介绍的男孩一上来就提出约会。这么随便,以为参加孟老师的非诚勿扰啊!

怎么说,正太控的她也是个矜持的女人。

嘎!

萧庭听得云里雾里,纳闷至极。只是涮顿火锅,又不是“麻辣烫”,这么单纯的想法,怎么经对方脑子过滤,就变得这么复杂,这么邪恶呢?

“你误会······”

“你不用解释,解释不过是掩饰,掩饰就是扯淡的故事。追我就花点心思,看看《把妹三十六计》什么的,这么老套,难怪这么吊丝。”女警说得头头是道,有板有眼。

萧庭尴尬。看着女警一幅“情圣”的样子,他感觉世界好疯狂。能肯定的是,今晚他不用去公安局过夜,也不用沦为科研对象了。

只是这枪······哪跟哪······

“你想怎样?”萧庭问出心里的疑虑。

“你说呢?”女警不答反问,嘴角闪过一丝富有深意的奸笑。

萧庭楞了,女警的奸笑看得他心里发毛。对方的问题还真把他难住了,心里骂娘:滚犊子,我要能说,还跟你扯毛线蛋。

他的窘迫落在女警的眼里,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计谋的得逞让她郁闷的心情阴转晴,调整姿势,正色:“想不吃枪子,就收我为徒,把这比推土机还厉害的修炼功法传授给我。”

纳尼?

比推土机还厉害的功法,这比方打的也太雷人了吧!绕了半天,原来是觊觎镇狱神体术,他算是明白了。

这徒弟收不收呢?拒绝的话,没准就被打成马蜂窝了,此地荒无人烟,若被崩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可接受……特警唉,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万一是个不省油的灯,那就大条了。三年的杀手生涯,他最害怕的就是跟绿衣和条子打交道。

“这不是一般人能学的。学这功法······”

“我是二般的人!”女警殷切,不假思索。

本想让对方知难而退的萧庭微微楞了一下,二般?这逗比,猴子请来的吧!他憋着不敢笑,生怕枪子往他脑门招呼。

女警回过味来,大囧,可是话一旦出口,覆水难收,肠子悔青的她岔开话题:“我表弟跟我说了你的情况,我还是可以考虑的,周六晚七点,我在窑埠码头等你。还有,我不喜欢迟到的男人。”

表弟?喝高了吧。平白无故蹦出个表弟,还说得煞有介事。是对方演技好,还是自己没睡醒······火星来的吧!

“你不用迷恋哥,哥只是传说,追我,也不用拿你表弟做幌子的。”萧庭臭美,他觉得女警一定被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女人嘛,都是佩服有能耐的男人。

像他这么有能耐,魅力无法挡,还用说吗?用脚趾头都想得明白,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这送上门的,呵呵!

“你有种再说一遍?无耻的败类,难怪最近钨螚学坏了。”女警觉得眼前的少年脸皮比城墙还厚,她只能用“厚颜无耻”形容。

她追他,切!

萧庭脸上得意的浅笑僵化了,他算是明白了,难怪朱钨螚没事就爱抓拍自己酷酷的镜头,原以为是表达钦佩之情,没想到······等等,确定此“钨螚”非彼“悟能”,冤枉了二师兄,于心何忍呐。

“你表弟是朱钨螚,鸿福集团的少当家?”萧庭不确定的问一句,如果是,他非拔了这兔崽子的皮,敢卖他,挨千刀的龟孙子,不做特务做奸细,丢了斧头帮的脸。

“你当呐!”女警一丝得意。

表弟家购置的地产上出现了“怪兽”,她做表姐的不管是出于破案的调查,还是亲情的关心,免不了和朱钨螚交涉,这一问······水落石出。

真没想到表弟介绍的是比怪兽还病态更妖孽的小正太,她喜欢,难怪毛毛虫这么大条。

想到这,她一脸娇羞,往日的铿锵玫瑰,此时就像扭捏的邻家女孩。

萧庭哪有心情研究女警的表情,窝火的他恨不得惊堂木一拍,令牌一扔,给“二师兄”判个午门问斩。

“你到底教不教我,不教我就开枪了。”耗了半天,枪都端累了,也没拿下,女警有些不耐,军人出身,讲究的是效率。

“教,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得发誓,对师傅得唯令是从,不得忤逆,师父指哪,你打哪,师父让你吃屎,你就不能刨粪。”眼前这形势,显然是单项选择,萧庭也不做亏本买卖。仔细一想,有个特警的徒弟也是益处诸多的,好比在公安系统安插一个眼线,这事,呵呵!

蛮靠谱。

啥?吃屎刨粪。

女警柳眉一蹙,面有难色。她紧了紧手中的枪,瞪着少年。那狂妄的眼神明显传达着“你个靶子,还敢跟我谈条件”。

马勒个巴子的,萧庭在心里骂了句娘,放狠话:“你不发誓,我就咬舌自尽。”

他伸出舌头,合齿欲咬,一副视死如归,为革命事业献身的无畏神情。

“算你狠,我发。”失算的女警乖乖就范,她觉得自己是遇到厚颜无耻的无赖了。

作为特警,敏感的她清楚,少年是想借她插边球,玩法律。可是从小做武侠梦的她,哪里经得住比推土机还牛掰的功法诱惑。再加上朱钨螚天花乱坠的胡吹海嗙,尤其是萧超人三打寒武翼龙一事······为了成为真正的奥特曼,她豁出去了。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她还是愿意行职务之便的,毕竟自家人,照顾也是人之常情。

“这就乖了嘛!枪口不对自己人,来,给师父耍耍,长这么大,还没拿过枪哩!”萧庭上前,拿过女警的枪,刚一上手,表情顿时阴云密布,破口大门:“麻痹的,一把仿真枪威胁了老子一晚上,信不信哥射你一脸。”

哈哈哈。。。哈哈哈。。。

女警奸计得逞,捧腹大笑。

萧庭气急败坏,将女孩压倒在半截子的矮墙上,扬起手在翘臀上玩命的招呼,一遍惩罚,一遍训导:“敢作弄师父,皮痒欠抽是不?”

啊——啊——啊——(好迤逦的叫声)

“知道错了没有?”

“湘玉知错了,师父,你背我,我屁股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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