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你个混小子,就不能消停会吗?老子刚处理完贾祷史那挫逼,又要忙活你这破事。你当老子铁打的。”梅超凤老远就看到萧庭那张苍白的脸,不由抱怨。

“尼玛,你把自己搞的一身狗血也就罢了,还杀三条人命,而且是青龙帮的少主。”梅超凤被眼前场面惊呆了,随之,窃喜:“让你跟老子作对,栽在老子的手上了吧,报警,呵呵,报警!”

梅超凤喜上眉梢,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想起昨天被少年整得那般惨,想不到今天……只能说“天助老子也”。

雷厉风行的她立刻掏出兜里的手机,按通号码,高跟鞋虚踩在少年的手臂上,擀面杖似的滚动。

下一秒,她诧异了。

“全乌链!”

(您好!这里是110报警······)

“那个,老子打错了,老子还没睡醒。”话筒那头传来的声音令她为之一震,傻不拉几的回了一句,惊慌失措的挂了电话。

她看着眼前的小冤家,不知说什么好,漫无边际地嘀咕一句:“老子的真命天子就是这德性?药帝爷爷喝高了吧,让我从洪荒穿越到后,后······后现代,就是伺候这毛都没长齐的嫩娃娃。”

梅超凤用了一连串的“后”字来强调两个世界的距离,她从兜里掏出一小青花瓷瓶,揭开塞子,将红色的粉末撒在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上,嘴里忿忿不平:“敢动老子的男人,老子用腐尸蚀骨散灭了你三个,丫丫的。”

“哧”,三具尸体冒着滚烫的血泡,弥漫着腥臭的血雾,眨眼间化作乌有,人间蒸发了,连一丝血迹都没留下。

梅超凤对自己研制的腐尸蚀骨散的功效很满意,背起不省人事的萧庭离开了厮杀的战场······

“呼”,气喘吁吁的梅超凤深呼一口气,将她的男人放在了一张白雾皑皑,寒气逼人的寒冰床上,搽拭掉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埋汰:“人长得寒碜也就罢了,重的跟头猪似的,老子穿越这破地,连修为都没了,这六层楼,可把老子害苦了。”

梅超凤咕咚咕咚的喝了十大杯水,从衣柜中捣鼓出一个两寸大的紫玉匣子,口念古咒,捻起古怪的手势,凌空一指,紫玉匣子瞬间变幻成磨盘大小,她慌忙打开,掏出一颗半阴半阳,黄蓝均分,冒着殷红血气的珠子,塞进萧庭的嘴中。

珠子入嘴化作数以万计的细小颗粒,随精气和津液游走全身,分布奇经八脉和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小男人,你自己慢慢炼化吧!老子要用膳了。”梅超凤摸着空落落的肚子,换了双棉拖,向厨房走去。

寒冰床上,萧庭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水,浑身颤栗,潜意识中,他感觉自己像被投入了炙热的丹炉,承受着油煎火燎,碳烤铁烙,汤煮笼蒸的痛苦,血液如一锅滚烫的沸油,冒着血泡,发出“嗤嗤”声响,就差他怀疑自己会被焚为干尸,欲挣扎苏醒的时候,一股冰寒之气在体内蔓延,他感觉如沐春风,似浸泡在舒爽的温泉之中······

周而复始,突然,数以万计的细小颗粒疯狂的涌入泥丸宫,融入丹田的生命之柱上。顿时,生命之柱血气缭绕,一半为黄色的焰火熊熊燃烧,一半似蔚蓝的海水波光粼粼,倾泻出涛涛的血水,遍及全身。

益气补血,蕴养着寒冰床上这具气血两虚的身体。

“轰”的一声巨响,一股浑厚的血气从萧庭的体内荡出,轰向天花板,一道温暖的阳光随着悬浮的尘埃倾洒下来,照在了那张红润的脸上。

正在“用膳”的梅超凤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箭一般的跑过来,对于萧庭的杰作哭笑不得,捏着萧庭的脸蛋,埋怨:“老子正吃着火锅唱着歌,你个浑小子给老子开个天窗,存心让老子破财是不?”

“咦!气脉怎么不紊乱呢?就算有冰火血海的调和,也不至于这么快?难道?”梅超凤明眸皓齿的鹅蛋脸上布满了疑云,她想不到少年因祸得福,体内的精气随着源源不断的血液注入而疯狂炼化,隐隐有突破境界的征兆。

“好吧!老子再助你一臂之力,就当是老子下嫁给你的嫁妆吧!”

梅超凤一副很吃亏的样子,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纸笔,奋笔疾书,拉过少年的手在纸上按了一个标准的手印,扯了扯对方的耳朵,那得意的神色,分明是“白纸黑字,你小子休想赖账”。

紧接着,她又从紫玉匣子中取出一鼎蟾蜍状的丹炉,祭出,扔进一块圣体膏和几十味仙草药,拍拍炉盖,发挥“甩手掌柜”的优良传统:“神鼎,老子就不跟你客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梅超凤将火锅端来,坐在床头美美的吃着,改编《小毛驴》歌词:“我是一个小吃货,吃货本领强······”

她可不敢马虎大意,再轰出个洞来,她就得露营了,幸好是顶楼······

炉灶内猛的窜起一股巨大的火苗,几十味仙草药疯狂配对,鼎炉对药理具有先天的感应,能按照仙草的药性迅速匹配,达到最佳药效,煎熬出的药液发出“嗤嗤”的声响,散发着沁人的药香。

令人神清气爽,梅超凤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

随之,在沸腾的药液中翻滚的圣体膏腾空而起,化作一条桀骜不驯的苍龙,张牙舞爪的怒嚎,试图顶破蟾蜍鼎盖。炉灶内的火势不降反增,将困兽斗的苍龙焚为几滴猩红的血泪,融入药液之中。

“恩,神鼎不愧是药帝爷爷的造世鼎,积聚了千年来无数的灵药之气,可惜老子的修为······”梅超凤颓然一叹,失落:“如此,就无法炼出天界诸神垂涎的旷世神药,也无法开启隐藏的神秘力量。”

“小男人,你要对老子好哦!”梅超凤捏着萧庭的脸蛋,难得一副小女人的神情,却很爷们的将萧庭抱起扔进了神鼎之中。

拍拍手,喘息:“老子怎么这么虚弱了,改天到百草堂买十盒乌鸡白凤丸补补。”

药已归炉,炉灶内变成一小撮文火温养,药液并没有凝结成丹,而是化作药气被神鼎内的少年渐渐吸收,在体内运转一小周天,导入泥丸穴中。

萧庭呼吸轻微,若有若无,体内之气,温温不绝,绵绵若存。意随气转,一束耀眼的光线打来,穿过他的印堂穴,射入识海,慧眼大开。他猛的睁眼,凝目视之,竟然看出了鼎壁之内蕴藏的千万股灵药之气和无上的炼丹之术,以及意识穿越时空,竟然找到了神鼎的主人。

神农!药帝!

大喜:“难道我破红尘,超凡入圣,步入开光境界?”

“哪个大神把我扔进神鼎中当孙猴子炼化了,这么好的事,如果是仙女,以身相许也是可以考虑的······”萧庭逢喜事,春风得意,忍不住YY。

鼎盖“吱”的一声开启,萧庭脑袋还没冒出来,一个熟悉又惊悚的声音响起。

“老子成功了,老子爱死你了!”

啵啵啵。。。啵啵啵。。。

梅超凤抱起萧庭的脸,蜻蜓点水般的一阵狂吻。

萧庭一脸错愕,这待遇是香艳,可是······

敢情这母夜叉把自己当小白鼠了,这庆功的方式是不是太前卫了,还有这妞跟药帝是什么关系?

时间在下一秒,凝固了。

梅超凤抱着萧庭的脸,很尴尬,她意识到了自己过于激动造成的失态,甚至觉得刚才的表达方式欠妥,只是,怎么圆呢?

不会编谎的她把心一横,将写好的纸甩到萧庭的脸上,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

萧庭看着白纸黑字,还有和自己手指温和的手印,他也是醉了,这是出自母夜叉的手笔吗?她玩的是哪一出?

不会有阴谋吧?

“这个爱情霸王条款,是不是太那个了点?”萧庭挑眉对垂头扭捏的梅超凤弱弱的试探。

“什么?老子都打算把身体给你了,你还敢跟老子谈条件?信不信老子拧断你的脑袋。”梅超凤猛的抬起头,拧着萧庭的耳朵,气急败坏。

“唉!轻点,我只是说这条款太委屈你了,你再这样我吞粪自尽。”萧庭捂着被蹂躏的耳朵,其实他想说的是“哥家里还有一位呢,何况你这霸王款坑爹啊”。

梅超凤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感觉自己刚才的力道是太“汉子”了点,伸手替萧庭揉捏,有点女人味。

萧庭刚感觉一点柔情蜜意,突然耳垂一阵剧痛猛地袭来,吃痛的他面如菊花。

“老子不委屈,但你若敢做对不起老子的事,老子阉了你。”梅超凤咬牙切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强调她的态度,手劲也不自觉加大。

“妈呀!你是要把我拧成岛国频道吗?你谋杀亲夫啊!”萧庭崩溃了,摊上这母夜叉,就是赶上世界末日的末班车了。

······

“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吧!”梅超凤打破缄默,用胳膊肘顶了顶萧庭,一脸娇羞。

“不做,哥要上课去。”

“什么?老子给你阴阳血海,圣体膏,还让你突破境界,就干一点男人该干的事,很委屈你吗?”梅超凤大怒:“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否则,霸王条款第三条······”

“我干,干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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