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银灰西服的家伙就是封印派的少堂主,学校里封印门的门主聂如风。他的封印玄掌很是厉害,要不我们从后门溜走吧!”貔胦弱弱的提议,他的话不仅长他人志气,而且很窝囊。

“啥?我们可是斧头帮唉!怎么能溜呢?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几只小鬼算啥玩意。”萧庭话中有话,精明的他已然有了对策。

有钱?几只小鬼?

阔少们面面相觑,在他们印象中,钱对于这号人压根就没有什么卵用。还有,三百多号人,都是真刀实枪,能勇几只小鬼形容吗?少年轻描淡写,是不是托大了。

几人欲言又止,一脸愁态。

“小颖,你就在这窗前看夫君给你请的马戏团表演,至于你们几个,把耳朵凑过来。”萧庭安排完了盘雪颖,又在几个阔少耳畔慎重的交待几句。

阔少们不置可否,对于萧庭的布置,他们真心不看好。

一个字:悬!

水晶吧大门口,萧庭从旋转玻璃门出来,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装出一副小混混的刁相,走着夸张的八字步,吊儿郎当,身后跟着一个唯唯诺诺,一脸惧意的貔胦。

“你叫聂如风是不?爷经常听徒儿提起你,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真是浪得虚名。”没待猴子开口,萧庭很嚣张的问话,他摆出一副天王老子的神色,对聂如风身后的矮冬瓜诧异:“张魁,你是我大舅,你怎么能站错对呢?”

貔胦听得头皮发麻,心里发虚,他不知道少年闹的是哪一出,这番话明显是作死的节奏,他不知道萧庭为何要带上他这个拖油瓶,单枪匹马来不是很好,起码免了他的皮肉之苦,他想告诉眼前的诸位大哥“俺是打酱油的,路过”。

“你妹的,谁是你大舅,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矮冬瓜怒不可遏,他瞪着金鱼眼,脸色青红不定,方才被眼前的少年戏耍的账还没清算,现在又被离间,气不打一处来。

“是啊!我就是你妹的,你妹没告诉你吗?”萧庭嬉皮笑骂,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恼怒的矮冬瓜。

矮冬瓜一时语噎,怒气填胸的他只想将眼前的少年撕成两半,丢到海里喂鲨鱼。而黑螳螂在气氛之余,却觉得少年有些反常,之前不是很懦弱吗?这会怎么这般嚣张。

聂如风似乎很沉得住气,他一脸讪笑,用极度蔑视的眼神看着萧庭那张透着英气而又嚣张得意的脸。他觉得这张脸的主人真不知死活,区区一个武者,竟然敢在他面前叫嚣。要知道他可是炼气化神的金丹境界前期阶段,半只脚已经踏入了修真的殿堂。

而眼前的少年,拿什么跟他抗衡?

“说吧!打伤我的人,想怎么个死法?”聂如风缓缓开口,出生大帮派的他,习惯了颐指气使,何况它有狂妄的资本,十六岁就拥有金丹的修为,在灵气稀薄的L市,无疑是个天才。

“死?你没喝多吧!我是让你来给我道歉的,带的手下啥素质嘛!”萧庭撇了撇嘴,挠了挠耳朵,一副吊丝相:“我也不想你封印派的少主落个恃强凛弱的骂名,毕竟市民都说你是品德兼备的正人君子。这样吧!咱两用纯武技斗斗,唉!真是亏大发了。”

萧庭先将对方一军,给聂如风扣了一顶大帽子,心里忍不住夸自己高明。

“少主,不······”

聂如风扬手止住黑螳螂的顾虑,在他看来,眼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少年除了爱耍一些小聪明,全然就是一个废物。他用鄙夷的眼光冷冷的扫在萧庭的脸上。

比武技,那又何妨!

嘲讽:“没想到徒弟是个废柴,师父是个傻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把戏,‘皮痒’,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萧庭用沉默的方式对聂如风的嚣张表示不屑,羞辱他是要付出代价的,敢把扮猪的老虎当病猫······

貔胦被聂如风羞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突下巴被气得更明显,可是他也只有在心里骂几句无关痛痒的娘,都说狗急跳墙,但他却连跳墙的勇气都没有。

双方互相打量,短暂而又漫长的对峙,似乎还欠缺了什么。陆陆续续有路人围观过来,这是让聂如风感觉反常的,按往常,这些蝼蚁般的市民对他们总是敬而远之,唯恐避之不及,可今日,却看起了热闹。

难不成手下不够凶,自己不够凶残······

“呐,各位街坊邻居,兄弟姐妹,大叔大妈们,今日给我,不,给封印派少主聂如风做个见证,我俩今日在这用纯武技斗法,倘若风兄违背了规则,他将吞粪自尽,剖腹自裁,菊花被轮暴,下身被阉割泡酒,最后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萧庭对着围观的市民喊道,他很成功的提聂如风发了一个毒誓,感觉超赞。

“好,聂少一言九鼎,怎会耍赖,你别辱没聂少的名声。”

“聂少威名远播四海,威震八方,岂会赖皮。”

“你放一百个心,聂少一言,驷马难追。”

人群中一阵骚动,他们对聂如风不吝褒奖,差点就把对方说成堪比老子,孔子般的圣人了。

聂如风春风得意,围观者违心的奉承让他很受用,整个人轻飘飘的,感觉踩在云端,正接受这世人的供奉和顶礼膜拜,但也有一丝不爽,就是那恶心的毒誓。

萧庭心里一阵窃喜,有钱就是好使,请的群众演员多靠谱啊,他是越来越喜欢和土豪做朋友了。

“风兄,你对自己发的誓言没意见吧!如果没意见,那小弟我可就要出招了,你也知道这站场,风云莫测,没准下一秒,你就翘辫子了,所以,你是不是要立个遗嘱什么的,比如说让我照顾你马子什么的?”萧庭活动着手腕,一副六畜无害的微笑,对郁结憋气的矮冬瓜说道:“那个,大舅子,如果我不幸挂了,你就让你妹的妹的妹的······”

哈哈哈——

人群中一阵骚动,萧庭的黑色幽默引起哄堂大笑,从群众演员成功过度到了看热闹的好事者,赚钱看热闹,天下竟有这么好的事。

聂如风阴沉着脸,什么他发的誓,傻B才发这种毒誓呢,此刻,他只想将眼前的少年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矮冬瓜气得吐血,咬牙启齿的他恨不得代聂如风出战,羞辱他妹可以,羞辱他不行,他只想将萧庭扒皮、抽筋、嗜血、碎骨······

萧庭见气氛营造得差不多了,将指上的烟弹到聂如风的脸上,挑衅:“动手吧,早死早超生。”

“去死!”聂如风猝不及防,烟头的火苗烫得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疼,他摸着浮肿的水泡,双手握拳,一个健步向萧庭猛的轰杀而去。

出拳砰砰,铁拳带着千坠之力,携雷霆震怒,穿破空气,风行电击般的向对手逼近,他相信家传的天阶武技《风麟狂拳》一定能在一拳之内将对手擂倒,然后跪地求饶,哭爹喊娘地叫他爷。

萧庭不躲不闪,说实在的,聂如风若不动用真气和修炼功法,在他眼里就是只拔了毛的凤凰,打出的招数破洞百出,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就这,还能横行霸市,开国际玩笑吧!

聂如风见萧庭迟迟不出手,一厢情愿的认为对方是被自己强悍霸道的招术吓傻了,脸上得意之色渐浓,一眼的鄙夷,此时,他就是刀俎,而对方,便是待宰的鱼肉。

只是······

“呠”的一声巨响,拳头离太阳穴毫厘之际,萧庭脚踏北斗七星步,闪身避开,运气浑厚纯正的精气,聚于右手之上,抡起砂锅大的拳头朝对手最脆弱的地方狂盾而去,气势如虹,将聂如风连“货”带人凌空轰飞,坠落在人群之中,狂喷一口鲜血,一脸诧异和愤怒。

他捂着下身,强忍着剧痛,颤巍巍的爬起来,对手精湛强悍的武技出乎他的意料,可对方卑劣的手段令他不齿。交手时,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醇厚的精气,是筑基境界的威力,可是捉贼拿脏,对方隐藏如此之深,他······

“你动用了修炼功法!”黑螳螂指着萧庭的鼻子气急败坏的怒斥。

“大哥,说话讲究个真凭实据,你如果胡搅蛮缠,小心我告你诬陷。”萧庭懒懒的抬起眼眸,点上一根烟,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你个不用脸的兔崽子,我弄死你。”黑螳螂夺过手下的阔口大刀,向萧庭佷劈而来。

“唉,你怎么出手伤人呐,输不起,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风印派咋说话不算数,这孩子都没犯规。”

“你这样,我们报警了。”

“对,报警!”

萧庭再次感受到了群众演员的强大,什么叫力量,这就是群众的力量,舆论的力量。

在他看来,腹黑不代表下作,算计不意味狠毒,所谓兵不厌诈,玩的就是心计,何况他要脸干嘛?要脸还要洗呢!

碍于群众的威胁,众目睽睽之下,黑螳螂不敢行凶,他将高举过萧庭头顶的大刀掷于地上,怒目而视。

“小子,山不转水转,这笔账我记下了,迟早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聂如风放出狠话,他忍着剧痛,不甘的吩咐:“撤!”

是的,是记下了,迟早屠尽你的封印派!

萧庭对着狼狈的身影在心里默默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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