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吧,顶级豪华的私人会所,位于柳北区北站路中百大厦二楼。

主营洗浴、棋牌和KTV,至于有没有特殊服务,萧庭没来过,不清楚。何况他正苦闷着,哪有心情想这事。

灯火璀璨的夜,夜得让人萌生猎艳的心思。

萧庭和盘雪颖刚从车上下来,五个阔少就卑躬屈膝的围了上来,他们已经恭候多时。萧庭没定明确的时间,他们也不敢再问,在门口老实巴交地候了两个时辰,体会了作下人的无奈。

“萧哥,嫂子,貔鞅办事不利,不能包场,委屈了您,请您责罚!”瘦高个一脸愁态,似放了弥天大罪,就等一审判决了。

貔胦?皮痒!

这名字真心歧义,萧庭哭笑不得,这土豪家取个名字都那么任性。还有,自己有吩咐包场吗?“皮痒“扯毛线“蛋”?

“皮痒啊,你哥我不是处女座,没必要凡事都追求尽善尽美。”萧庭拍了拍貔胦的肩膀,诙谐的打趣。

貔胦如释重负,但额头多了三条黑线,他很想告诉萧庭,他叫貔胦,不是皮痒。但他知道解释便没有卵用,索性打破门牙往肚里咽。

其余四人,忍不住偷笑,憋着当真难受······

抬眸,耀眼璀璨的闪烁霓虹,精致典雅的旋转玻璃门,高端大气的装修,奢侈完善的配套设施,淡淡的陈木香和浪漫的旋律······

怡精阁,貔胦订的包厢,萧庭站在黑檀木门前,望着门板上的小篆体金字遐思,他搞不明白是自己龌蹉,还是店主邪恶。

怡精阁?遗?这名字和“皮痒”不愧是年度的最佳贱名。

“嗯!小鬼你两眼无神,印堂发黑,恐有凶兆,大凶兆啊!定是邪恶之气侵体,若不······咦!天赋异禀,骨骼出奇,当真是修真奇才,你遇到我,真是十辈子求来的福气!”

一惊一乍,在几人中突兀响起。

循声望去,是一个老头,准确的说是一个癫疯的遭老头。

只见他一头稀疏的蓬发,塌鼻上架着一副镜片破碎的老花镜,嘴里叼着一根发霉的牙签,发黄的白衬衫少了半截袖子,底下是一条打满补丁的棉裤,脚上一双解放鞋,最显眼的是脱线的红内裤外穿。

几人被雷了个外焦里酥,没想到在高级私人会所,还能遇到火星人。

这是犀利哥的老年版,还是乞丐圈的超人?如此超凡脱俗的另类行头,着实惹人笑喷。

“这么奇葩的老头,我朱钨螚从没见过,非人哉!”满脸麻子、短寸头的阔少捧腹大笑,笑得将近岔气。

“啪啪”,老头扬起巴掌就给朱钨螚两大耳光,怒眼狂骂:“奶奶的熊,你个废柴真把自己当八戒了,名如其人的无能!”

一股寒冷的劲风扫过,似秋风扫落叶,朱钨螚脸颊两边多了两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你,我弄死你!”被老头用“废柴”这个词当众羞辱,朱钨螚怒不可遏,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两字。他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向老头轰去。

老头叼着一根牙签,怡然不惧,似乎麻子少年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块一捏就碎的豆腐。拳头离鼻尖分毫之际,一股浑厚的内力从他体内猛的散发出来,将朱钨螚震出三丈有余,狂喷一口鲜血,当场昏厥。

好霸道、雄厚的真气,其余的阔少看得膛目结舌,怅然失色,绝对的实力跟前,他们才意识到自己蝼蚁般的渺小和祸从口出的道理。

就这行头······

当真不可思议。

萧庭错愕,他没想到老头竟然是修真之人,奇怪的是他如何能隐藏这么深?

盘雪颖欣喜,她用玉指轻轻的捅了捅萧庭的腰际,殷切希冀。

“不知何为修真奇才,还请尊驾移步解惑。”萧庭哪需女人提醒,他不过是考虑如何开口稳妥,毕竟不能在阔少面前失了威严。

“呵呵,小鬼,你的醉翁之意是邪气侵体吧!”老头揶揄的说道,将抠出来的鼻屎擦在貔胦白色的T恤上。

貔胦一阵恶心,感觉这挠完屁股,又抠鼻屎的手将他的人格给彻底玷污了。但碍于老头的威严,不敢造次,只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了。

朱钨螚可是活生生的反面素材,他才不会皮痒找抽。

“去我办公室聊!这里一股的铜臭味,影响我龙华把妹的心情。”老头收敛怒气,变回刚才的玩世不恭,他对五个阔少的世故表示不屑。

办公室?没想到老头在这会所还是个人物,萧庭对他再次刮目相看,这是这行头,除了邋遢,也就剩猥琐了。

保洁长办公室。

老头推开的门上,六个显目的黑字映入萧庭的眼中,萧庭摇头苦笑,他也是醉了。

“随便坐,我向来比较随意,没什么架子。”老头坐在堆满各色内衣的红皮沙发上,大小不等,都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老头的污染。地上铺了满满一层小雨伞的拆装袋,散发着发酵的麦子味。

而白渍斑斑的玻璃茶几上,凌乱的散着几本低俗杂志,封面上尽是撩人的画面。

这场面,壮观!这老头,疯狂!

“我还是站着吧!坐多了容易腰椎盘突出。”萧庭无奈而窘迫。

老头斜身挠了挠屁股,将手放到鼻端嗅了嗅,很满意:“味正合适,你小子有口福了。”

萧庭一脸错愕,脸色青红不定。口福?还味正合适!这是要吃他排泄物的节奏吗?

萧庭崩溃了。

“拿这个去把屁股洗干净。”老头递上一块心型香皂,一脸期待的说道。

彻底奔溃!

菊花台的旋律在萧庭的耳畔回响,没想到十几年的贞操竟然毁在一个邋遢老头的手上。

“你确定能去除我阻塞的极寒之气?”萧庭弱弱的问道,事已至此,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那都不是事,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老头瞧着二郎腿,碎镜片内的棕色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盯着萧庭的屁股不放。

萧庭脸如菊花,对方那眼神,好像向他传达“我吃定你了”。没办法,为了下半身的幸福,为了盘雪颖,豁出去了。

一番细致的清洗,萧庭可怜巴巴的趴在茶几上,将自己乖乖的奉上,自我安慰:凡是都有第一次的,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小鬼,你脱裤子干嘛!你是让我检查洗没洗干净吗?”老头抠着鼻屎,一脸诧异。

唔!不是玻璃吗?自己都乖乖就范了,这话几个意思?

想多了。

“这不是对医务人员的尊重嘛!关系处好了,没准还能跟你学个一招半式。”抓耳挠腮的萧庭厚着脸皮,一出闹剧,真是尴尬。

老头扶正镜框,喜上眉梢,两股精光从破碎的镜片中散射出来,伸手从裤裆中掏出一张纸,递到萧庭跟前:“孺子可教也,老夫正有收你为徒的意思,把合约签了。你也知道我龙华可不是随便的人。”

一股浓郁的尿臊味扑鼻而来,萧庭紧了紧鼻子,差点被醺晕过去。

的确不是随便的人,而是随便到不是人。一张厕纸写合约,这也太草率了吧!

《龙女相好合约》,一段群魔乱舞的文字。

啥意思?光相好,不结婚,要频繁发生不纯洁关系……

好隐晦的说法。

萧庭保持沉默。这还不随便?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相好,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他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狠心的父亲,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老头却把女儿往虎口送。

“考虑差不多了吧?签了吧!签了我好给你治病。”老头眉飞色舞,悠哉优哉的翘着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鼻屎。

萧庭摇头苦笑,老头的话很明显,不签也得签,否则小萧庭的幸福就成泡影了,那媳妇岂不是守活寡。

萧庭握起一杆咬得变形的铅笔,在那张厕纸上身不由己的签了个虚构的名字。

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屁股一撅,“咘”的一声屁响,从他的身后飞出一条细长的铁丝虫,将萧庭的下身贯穿。

“啊”,噬心的剧痛袭来,萧庭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痛!

老头逮准时机,将身上搓成团的垢痂塞入萧庭的口中,垢痂入嘴即化,尚未反应,已融入津液游经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送入丹田了。

疼痛消失,萧庭便没有感觉一丝不适,反而神清气爽。

“怎样,要不要让我女儿过来试验一下疗效。”老头抠着屁眼,促狭道。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萧庭无语,这龙女难道很丑吗?有泰国人妖丑吗?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萧庭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可没有勇气消灭史前恐龙。

“现在我传授你鲲鹏三变和隐功决。不过传你修炼功法前,你得以真命发誓,不能向外人提及龙华散仙的名号。”老头正儿八经的要求,语气郑重,不容置疑。

鲲鹏三变?隐功决?

这又是什么功法?萧庭唯一知道的是,散仙指未能度过天劫而兵解失去肉身的修真者。

一个强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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