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意”!箭还未出,箭意已现,光是箭意一出,便有如此大的力量,白虎弓不愧是四大神弓之一。

虽不过瞬间,待到白光消失之际,赫庄如颓废一般,两眼无神的将乌金剑收入手中,带着强烈的恨意盯了盯白老三,却不知怎么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此时另外六个金刚也早被青老二收拾了,赫庄如同老了几十岁,背微微一驼,转身出了客栈。

江湖便是岁月催人老,一旦落败,自己的声名就将被另一个人所取代。只是幸运的是,白老三并未有杀他之意,若是真个出箭,恐怕赫庄早已永隔阴阳了。

豹皮美女见赫庄要走,厉声道:“赫庄,你不要走,你给本小姐说清楚。”说完,就要冲出去。

青老二一闪身将她拦住道:“虎老余威在,你现在去,不怕找死吗?”

豹皮美女冷哼一声,理也不理青老二,如同一阵风一般的冲了出去,而她身后的随从轻声道了声谢,连忙跟了上去。

这一场打斗结束之时,整个客栈已经没有几张好桌子了。石隐从怀里摸出一个金锭,丢给掌柜,这一个金锭怕是能买下这个客栈了,掌柜的不由得笑都笑僵了,连声道谢,人啊,有运气的时候,想不碰上财神爷都难。

待到青老二和白老三回到位置上,石隐慢吞吞的说道:“此次恐怕和排教结上梁子了。”

青老二笑道:“这有什么,凭我们之力,小小一个排教,谅也起不了什么威胁。”

蓝老大沉声道:“老二,江湖之中,不可自视太高,要知强中更有强中手。”

石隐点头说道:“不错,小心使得万年船,所以我们立刻就起程,赶到渡口去。”

白老三喜道;“石兄弟,那我们可是要到江南去,都说江南不但风景美丽,而且小吃更多。”

蓝老大摇头训道:“你就知道吃吃吃,听石兄弟把话讲完。”

石隐说道:“临安东山乃是东山宗所在,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主要的交通工具便是乘船,而排教主要便是管辖着长江之上的船只,这次和排教结了梁子,可能会使我们路途上危险重重。”

紫四妹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蓝老大点头道:“四妹说得对,石兄弟,凭我们的功力,也不惧了谁。”

石隐点点头道:“如今之际,也只能如此了。”石隐的脑海里仍然闪现着一个念头,狼王和这排教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不错,这十二金刚宛然狼王一般,人进行兽化成兵器,这件事情定要调查清楚。

而想起狼王,石隐便想起杜,想起了嵇无霜,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生是死呢?

释道安,想起这个名字,石隐眼中寒芒一露。

此时已是正午了,春天的季节,春暖花开,满路清香,又正是艳阳天,石隐一行人一路走来,倒是满怀笑意。

还未出小镇,却听前方又是马蹄声响,石隐微微眯起眼,看清楚了前方的来人。

这一群人都骑着白马,马鞍上锈以云雷之纹,走在最前面一人,似是带路,这人,石隐很熟悉,正是那使软剑的男子。

在他的旁边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眉朗目,衣着华丽,扬鞭之间,透出不凡功力,然后就是十来个人跟在他们身后,举着一根高高的旗帜,上面写着“风雷堡”三个大字。

将要近了,却见那使软剑的男子说道:“就是他们。”

白老三搓搓掌,就要跃出去,喜道:“莫非又是打架不成?”

蓝老大一把拦住他,沉声道:“看看再说。”

这一行人来到离丈远的距离,齐齐的勒住马来,但见那中年男子翻身下马,便朝着石隐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虽是几步,但是中年男子已将眼中众人打量了一遍,暗暗吃惊,这一群人中各有特殊,自己竟分不出谁是主角,而当看到石隐那头上的小兽又是一惊,却是面不改色的抱拳笑道:“听闻各位同道义救我家小姐,堡主特请各位前往风雷堡,以达酬谢之意。”

石隐轻轻抱拳答道:“江湖儿女,拔刀相助,堡主太客气了。不过我等有事在身,还望见谅。”

中年男子暗道,原来这年轻人才是其中做主的,心中却早有了主意,笑到:“一出此镇,便是连绵十里的官道,况且路上并无歇息之处,堡主恐诸位陌路劳顿,特在堡中精选了几匹快马,以供诸位驱策。”

石隐暗道:果然是老江湖,转过弯都要我们去那风雷堡,看来其中必有蹊跷。不过既然人家有快马相送,又何乐不为呢?至少能让齐静儿轻松不少,当下笑道:“堡主真是善解人意,既然如此,全凭兄台吩咐了。”

中年男子大喜,说道:“如此,各位请上马。”

风雷堡风雷堡落在不远处的山头之上,鳞次栉比的建筑,三面环山,下有山路,一看便是易守难攻之地,况且要进堡门还得进过吊桥,堡前有不少的探哨,一个个精壮的汉子守在其中,倒有点据山为王的感觉,不过西晋末年之时,各地的地主多半如此,拥有自己的武装门客。

一路上闲聊之下,众人亦知这中年男子乃是风雷堡的第二号人物,总管赵寻之,而那个使软剑的男子则是风雷堡小姐薛宛玲的贴身侍卫薛文,风雷堡的堡主正是薛魁。

众人一路进到山中,待来到堡前,一个五十来岁的长须老者,身着华服,正在等候着,只见他微微皱眉,面色略见憔悴之色,一见众人来到,面色一喜,便迎了上来。

赵寻之则和薛文先快步几下躬身叫了声堡主。

薛魁则是哈哈大笑,挥手让他们闪到一边,直朝着石隐一行人走来,诚恳道:“薛某还正怕各位英雄不来啊。”

石隐轻笑道;“堡主如此盛情,我等却之不恭也。”

薛魁一眼就看中这个年轻人,只觉薛文刚来报告的时候,言辞之中夸张太多,哪只一见了面,却是惊讶连连,单看那身边的几个老人,个个面色红润,精气十足,能打跑“铁手追魂”赫庄的必定不是泛泛之辈,而再看这个年轻人,更是不得了,一身气质逼人,宛然出生名门一般。

薛魁笑道:“既是如此,各位——请。”

进到堡内大厅,里面早已摆好了酒菜,等到众人齐齐的坐下了,薛魁笑道:“还未请教诸位高姓?”

石隐笑道:“石,石隐。”

薛魁面色一惊道:“莫非是京城石家?”

石隐面色不改,淡然道:“堡主太高抬在下了。”

薛魁笑道:“是薛某失礼了,只是一看石少侠,就觉得神气逼人,加上石家威名,才有此联想。”

石隐暗道,这个堡主看来也不是普通人,言语之间多在揣测对方身份来历,必有所图。

待到薛魁问完之后,对薛文说道:“去把我房里‘泪痕’拿来。”

薛文忙一躬身离去,不一阵便拿来一个长长的匣子。

薛魁将匣子打开,拿出一把短剑来,只见此剑长约一尺,鞘似乎是用整块墨玉雕成,墨黑光润,煞是好看,而短剑出鞘,则是浑身湛蓝,光萤剔透,虽然现在是白天,此剑一出,满室都是光华。

薛魁则是哈哈一笑,走下座来,几步走到齐静儿跟前,说道:“齐姑娘恰是和小女同龄,我一见就喜欢上了,齐姑娘若是不嫌此剑简陋,薛某就将此剑赠于姑娘了。”

齐静儿一惊,不知如何应付,朝石隐一望。

石隐暗道:这薛魁还真是江湖中人,一看我们几人中,就只有静儿最好对付,不过,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若不把老实话说出来,我又怎能轻易收下呢?拱手笑道:“薛堡主如此大礼,若是收下,岂不是无功无受禄。”

薛魁哈哈大笑道:“石少侠客气,太客气了,若不是石少侠,我女儿只怕……”刚说得还是兴奋,说到后面,却语音一低,似是等着石隐的问话。

石隐心里冷笑一声,暗道,你也总算要说实话了。装着忍不住的样子询问道:“莫不是薛小姐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不成?”

薛魁哎的长叹一声,锤足顿胸的道;“我薛某人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谁知道,现在却被排教劫走了!”

石隐心道:果然不出所料,还真是这件事情。装做奇道:“薛小姐莫非是离开客栈后……”

薛魁带着愤意道:“正是,没想到排教的人竟然布下重重关卡,硬是将小女给劫走了!”

青老二正吃得舒服,忿声大喊道:“这群人也恁可恶了。”

白老三也是一手抓着鸡腿,一嘴啃这鹿腿,吐词不清的咕哝两两句。

石隐皱眉道:“排教怎么说也是长江之上一个大教,竟还这样做,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薛魁又是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离我风雷堡不远处有一个小湖,湖水构造特殊,就连一片羽毛也会沉下去,但是在这水底却居住了一个奇人。此人自号‘孤伤老人’,据说他为了救活已经死去的妻子,走遍天下遍尝百草,而十年前,他便来到那小湖里定居,就在半年前不久,他突然传出消息,说我风雷堡内有一颗百年奇花——七茎翠萝,若是谁能拿到此花,他不但将《风雷剑谱》相赠,更是加上他几十年来炼制的各种灵丹妙药,于是风闻此事之人纷纷前来我风雷堡,无论是以礼还是以武,都想讨要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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