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武林人士也跟着冲上来,石隐由不熟练到熟练,一时间竟将这些人当成试招之人,渐渐的如鱼得水起来。

在另一边,白衣男子见二人飞上,面色不改,左手只一挥剑,犹如一刀划过苍穹,北剑皇门二人竟然被这一挥就逼下阵来!

赵铎怒道:“这两个男人到底是谁,一个剑法如神,一个竟然用双臂当做兵器用。”

铁首衣这才将眼光注意到石隐身上,细看一下,当下大惊道:“将军,那就是东山宗主雪千秋!”

赵铎面色微改,道:“雪千秋!”旋而飞身一纵,朝着白衣男子扑上去,此时正是其他两人落下的时机,铁首衣也飞身一纵,朝着他的宿敌——雪千秋袭去!

赵铎冷哼一声,右手长长一摆,只见一把银色长枪从手中幻出,红缨一扬,光华凝成一线朝着白衣男子袭去。

白衣男子面不改色,左手将剑一挥,十三朵剑花从剑尖幻出,赵铎只觉得眼前全是剑花,自己犹如被困在一张无形的罗网之中,竟然无处下手,当下长枪往下一压,借力用力,飞身上空,长枪再朝下方的白衣男子刺去。

白衣男子似乎早料到赵铎的攻击,长剑横空一摆,剑尖微微一弯,恰是这一弯,一股巨力弹出,将周围一震,屋檐之上的劫玉琴也被弹到妙龄女子旁边,男子第一次开口道:“你们快走!”

赵铎心中一怒,原来此人早已看出自己志在劫玉琴,大喝一声,长枪狂刺,那凝成一线的寒芒猛然爆开,光线如雨般向下洒落,真如赵云重生,身在这千军万马中一般。

一时间,白衣男子似乎险象环生。

石隐听到白衣男子此言,心中亦是暗道:“若是再这样纠缠下去,恐怕真麻烦了。况且现在七贤庄的高手还没有出现!”但是一见赵铎出手,只见白衣男子时刻要被狂枪刺中一般。当下大急。

而铁首衣则是大喝一声,手中的铁木金精剑幻成一股火焰朝着石隐袭来。

突然见白影一闪,铁首衣犹如遭到巨力一般,被弹出数丈远来,而群豪也是,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旋而被弹了出来,虽未受伤,但是也足已震惊。

石隐大喜,原来是蓝月来了!

妇人一见蓝月来了,面色带着惊讶,又似大喜,就要说话。

蓝月将手一摆,说道:“我们快走。”

石隐急道:“可是他……”

蓝月早已将白衣男子看在眼里了,说道:“他没问题,我们快走吧。”

妙龄女子将劫玉琴抱在手里道:“如今外面有三千官兵,若不用劫玉琴,如何逃得出去。”

蓝月却对石隐说道:“我自有办法,你快将魏大姐背到身上。”

石隐忙将妇人背在身上,妇人却是面带喜色,惊奇的握了一下蓝月的手,蓝月则是把妙龄女子拉着,一手拉着石隐的手。

第一次握到蓝月的手,只觉软若凝脂,石隐不仅心神一荡,却听蓝月传音道:“现在功聚两肩,力靠大周天……”

石隐只感觉体内气息猛然循环,到肩处突然犹如泉水涌出,此时在场众人纷纷大惊!

石隐侧目一看,自己肩膀上竟然生出丈余的大翅膀来,蓝月轻喝一声:“起!”

带着众人略有呆滞的目光,石隐四人一跃而飞到半空中,大翅拍动之间再呈滑翔状的朝着远方滑去。

群豪一时大惊,不知如何是好,白衣男子却在赵铎的猛烈攻击下,看到此情景,嘴角微微一笑:“原来……”

赵铎见自己对白衣男子使出浑身力气,他竟然还有闲心看其他人,当下又是怒道:“你……找死!”

白衣男子突然一笑,如山花烂漫一般,左手剑突然收回左臂,右手突然白光一闪,一把剑出现在右手,旋而轻轻一舞,只是轻轻一舞,赵铎突然觉得天混地暗,陡然间天下千百万化的剑招纷纷在眼前出现,一种几乎黔驴技穷之感让他茫然无力,等到他缓过神来,白衣男子早已不知去向。

铁首衣则在一边惊道:“那白衣女子到底是何人,竟然懂得飞天之术,雪千秋这小子,当真是福大命大吗?”

其他二人却围着赵铎,惊道:“将军,你怎么了……”

赵铎却是两眼茫然,半响从口中吐出几个字:“莫非……是……剑皇决……”

剑皇决,剑皇门中的最高武学,竟然在此出现,那个白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帮助嵇无霜呢?

 大帝剑法荆州地界,将临蜀山,石隐四人一路滑翔,直到落在山林之中。

石隐落地后奇道:“天帝教的武学竟然如此神奇,能够化做翅膀?”

蓝月笑道:“这乃是天帝武学中极其普通的一招,名为‘天飞翔’,将内力逼出体外,凝而不散,化做羽毛,再借脚力,可升至高空,再滑翔出去。”

石隐不仅大喜,却听那妇人带着颤声说道:“公主,是你吗?”

妙龄女子正扶着妇人,听完之下一惊,蓝月却是转过身,微微一福道:“魏大姐,你受委屈了。”

姓魏的妇人喜道:“没想到真是公主殿下,奴婢还以为自己老花了眼。”说完就拉着妙龄女子道:“还不快快见过公主殿下。”

妙龄女子也十分听话,听完就要拜下。

蓝月突然一叹,手微微一挥,妙龄女子还未拜下去,就受弹力弹回了身,蓝月说道;“如今晋朝已灭,我这公主也早已无人所知了,魏大姐,当年我们请同手足,何以现在要如此拘束呢?”

魏妇人哑然一笑道:“倒是老身多礼了。只是公主这么多年,容貌依旧,老身刚才看见,却不敢相认了。”又朝石隐一望,喜道:“这是令公子吧。果然是生得一副相貌伟岸。”

石隐听得面色一堪,蓝月却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石隐忙一抱拳道:“晚辈乃……”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好了,若是说自己是石隐,不免暴露自己身份,却又想起师傅的叮嘱,叹口气道:“雪千秋。”

妙龄女子眼光一丝异采闪出,惊道:“兵道宗东山宗主雪千秋?”

石隐点点头,面色一红,还好带着面具,看上去一切自然。

魏妇女问女儿道:“雪千秋是何许人也,无霜你一向不会如此惊讶。”

嵇无霜不禁回道:“雪公子乃是江东兵道十二宗最年轻的一位宗主,据说无论是相貌,文采还是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在江南之地可是很受女子欢迎的。”

魏妇人听完呵呵一笑,似乎听这样的事情,却是比什么都来得高兴了。

嵇无霜突然面色一寒,似乎想起什么,抱起劫玉琴说道:“娘,我要回七贤庄去。”

魏妇人一惊道:“无霜……”

嵇无霜冷声说道:“娘,现在前去,一定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却听蓝月突然说道:“七贤庄一行人已经被我杀了,相信再过不久庄内就会传出消息来。”

魏妇人和嵇无霜面色一惊,石隐更是一震。

蓝月说道:“以我的天地视听之术,刚在七贤庄,便感觉到有地牢,那个时候恰好是大姐被他们牵移到其他牢房,我虽不知道是何人,却也要跟去看一看,却没想到是大姐,啊个时候一见大姐受此罪,手下也没留请,就阮晴一行人杀了。”

嵇无霜激动道:“那,其他人呢?”

蓝月摇头道:“他们只怕已经离开此地了。”

魏妇人诡异的一笑,说道:“不错,无霜,现在不是急的时候,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嵇无霜平息一下心情,点点头,坐到魏妇人身边。

蓝月问道:“大姐,当年你我分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竟被关在地牢之中。”

嵇魏氏突而泪流满面,将劫玉琴抱在怀里,哭道:“这都是因为这把劫玉琴啊。”

而这时石隐才清晰的打量了劫玉琴,只见此琴长约八尺,修长若水,以整玉制成,边缘刻以蟠龙纹,再加上弦丝若缕,看上却的确是巧若天工。

嵇魏氏说道:“其实这劫玉琴本身乃藏有一个大秘密。据说此乃蜀国皇族之物,乃是刘禅败国时所取,后来辗转到了我父亲的手中,当时嵇康,也就是我后来的夫君,从异人手中学得广陵散,听说劫玉琴在我家,竟然找上门来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广陵散和劫玉琴本属同根,只是年代久远,失散了而已。”

“可是当时我父亲却犹有深虑,当时魏氏和司马氏正斗得厉害,嵇又属竹林七贤之一,父亲就要说若是嵇康愿意娶我,便以劫玉琴相送。而且父亲还叫我装聋作哑,那个时候我是深闺未出,所以并无人知晓,而其实父亲秘密告诉我,要我偷学那广陵散。”

“毕竟广陵散乃是绝世武学,就算是亲如妻子,也不会传授的,在父亲苦求之下,我终于答应了下来,但是嫁给嵇君以后,越发恩爱,我却连这事也不愿意提起了,便继续装聋作哑下去,哪知道当时竹林七贤的其他几人纷纷投靠司马氏,似乎对劫玉琴也有所动静,最后竟然在酒中下了散功散,使得我夫君功力全失,最后只得在刑场上弹了一曲毫无威力的广陵散曲,只是此曲妙音天成,就算是音道高手也不见得听一遍遍能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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