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怒面太守站起来道:“我已经检查了各个守卫的伤口,发现每个人竟然死在不同的兵器下,而且照伤痕来看,推测出的兵器乃是七位庄主的兵器。”
段烙接着说道:“所以这次请诸位来,乃是请各位联手缉拿此贼,以慰英灵。”
在座的人纷纷站起,一起拱手道:“但凭总管吩咐!”
石隐轻声道:“不愧是七贤庄,果然一呼百应。”
齐昆点头笑道:“就连我那桀骜的老爹,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
这时突然有家丁慌忙闯进来,跑到段烙旁边,凑耳说了几句,段烙面色一紧,皱皱眉,转身走到阮晴旁边,凑着耳小声说了几句,但见阮晴又是微微一点头,站起身朝着内厅走去,转瞬不见。
群豪彷徨不知出了何事。
段烙咳了一声,对家丁说道:“有请。”
家丁转身离去,而段烙的面色越见沉重。
半响之后,场外传来脚步声。
石隐朝前一望,猛然一惊,暗道:“铁首衣!是北剑皇门的人。”
蓝月沉吟道:“北剑皇门的人?他们跑这里凑什么热闹。”
石隐则往后闪闪,躲在人群之后,免得被铁首衣发现。
铁首衣来了,却看似不象主角,走在前面的一共五人,走在中间的一人,面色如玉寒,凤眉虎目,身材魁梧,内穿虎纹鸾衣,外套紫金铠甲,双手背后。单看此人气势就知道决然不是普通人。
在他左边的一人则是年纪如童子,身高却是成人,带着一脸笑意,身穿白色武士服;在他右边的那人则是一张方块脸,浓眉大眼,似金刚护身般。
在后来则是铁首衣和另外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其余的则是跟在后面分两列的剑手。
石隐皱眉道:“看这子,在这里队伍里至少有三个人的等级是高于铁首衣的了。”
蓝月说道:“据我所知,剑皇门的等级乃是由剑皇下设二公,二公下设五虎上将,五虎上将下在设七方郡将,七方郡将下设十二堂口,十二堂口下设总堂主和堂主之职。而剑皇门中最普通的则是由剑手组成,剑手以剑蟪分级,以水色最高,白色次之,黄色再次之,蓝色最末。再者就是二公以下还编设有‘监察剑令’,对二公以下均有督察之职。在郡将之下又有四方巡逻史,督察堂口所属。”
剑皇门的人一进来,群豪终于知道段烙为何如此紧张了,现在北剑皇门帮助汉皇刘聪打天下,亲临此地,当有所图。
只见那中间面色如寒的男子大笑道:“在下不请自来,还望段总管见谅。”
段烙呵呵笑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北剑皇门五虎上将之一的‘飞虎将’赵将军。赵将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话音一落,如平地惊雷一般,众人惊呼出声来。
齐昆也在一边面色大变道:“他就是赵云的孙子——赵铎!怪不得有如此气势。”
石隐也是心头一惊,赵云的传说已是耳闻久矣,如今见到此人之孙,也忍不住细细打量一番。
蓝月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说道:“北剑皇竟然派赵铎到此,而且还带有这么多人马,看来这七贤庄内必定有什么事情。”
赵铎微微点头道:“江湖传言,七贤庄总管段烙号称‘山中秀才’,不出门而知天下事。你我未曾蒙面,一见既知,果然不凡。”
段烙拱手道;“过奖。”
赵铎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赵某也将来之意说明,就是你七贤庄上的‘劫玉琴’!”
段烙刚要说话。
却见赵铎把手一摆道:“你且莫推辞,赵某给你一柱香的时间通知各位庄主,时间一到,若不交出,赵某便下令庄外三千兵马将七贤庄夷为平地!”说完,一转身,就要带着众人离开。
在场中人一急,这庄外竟然已有三千兵马!
段烙料不到赵铎竟然如此性格,急呼道:“赵将军请留步,在下也不敢欺瞒将军,这劫玉琴早在前几日已被人盗去。”
赵铎却是头也不回,要率着众人离去。
却听一声斥喝:“狂妄!”
只见空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带着两道白光朝着赵铎袭去。
石隐看得清晰,那正是“怒面太守”!
而赵铎身边那浓眉大眼的汉子则是冷哼一声,右手一拳朝着怒面太守的两把斧头轰去,丝毫不惧!
只听铿锵一声,怒面太守反弹出数丈,手中两把斧头裂出数段开来。
旋而又是两道身影从厅中弹出,正是长笑书生和苦面童子。
长笑书生在空中右手一挥,只见一把白色长扇倏地在手上现形,朦胧一团光影在空中化做一道旋风绕室旋转,苦面童子则是嘿嘿一笑,在地上一滚,弹在空中,双手化出两把铁锤,映出漓漓铜彩,和长笑书生呈左右夹击之势袭去。
浓眉汉子刚要出手,却见赵铎说道:“竟有两个七级魂兵,赵刚你且让开!”说完,一反手,五指在众人眼中突然幻大数倍,掌心中一抹赤痕一划而过,凭空化做一头巨大的猛虎长嘶一声冲出,刚好挡住长笑书生和苦面童子。
长笑书生一惊:“九级幻兵!”长扇凭空一摇,身形高升数尺,躲过猛虎的巨齿。
苦面童子则再往下一滚,躲过猛虎利爪,直袭赵铎下盘。
赵铎冷哼一声,右手突而一转,只见猛虎身上光芒焯焯,突然分身为两头,一头猛然朝下,袭向苦面童子。另一头则径自朝上,来势凶猛咬向空中的长笑书生。
长笑书生连忙身形猛旋,也顾不得形象,闪身躲过虎爪,狼狈落地,苦面童子亦是连忙就翻滚躲开攻击。
赵铎冷冷一笑,右手一收,将两虎收回。
雷跃实在看不下去,大吼一声:“赵铎,你竟敢如此!”说完,就要冲上去。
赵铎也不理他,只是冷冷盯了段烙一眼道;“看好你身边的人。”
段烙连忙快走几步,拉住雷跃道:“雷兄……”
看着北剑皇门的人走得一个不剩,却留下一阵冷冷的寒风,众人心头如压了巨石一般。
在外面的不仅有三千兵马,更重要的是有北剑皇门的人马,既然北剑皇下的五虎上将都出动了,可见带的也是精锐之师,就算是放手一博,凭庄内的人马,恐怕很难取胜!
段烙对长笑书生三人说道:“三位为我庄出面,却蒙此辱,在下实在有愧于心。”
长笑书生一声长叹道:“在下技不如人,不提也罢。”其他二人也是一点头,返身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段烙见众人议论纷纷,站起来说道:“诸位静一静,在下需得先去请示老庄主再行定夺,诸位且勿慌张。”
众人一听要去请示老庄主,纷纷拱手静候佳音。
段烙匆匆离去,在众人心头却是悬下了大大的疑问。
石隐刚才也有种冲动,想要上去,却被蓝月一把抓住,蓝月道:“以你现在的功力还不是他的对手,赵铎以一只手幻出两虎就逼退了两个七级魂兵,可见他的真实实力至少也有九级幻兵以上!”一顿,“况且现在我们还得去做一件事。”
石隐一愣,只见蓝月说道:“现在要躲过那些家丁,一直朝北厢走。”
石隐不知蓝月想干什么,还是一扭身,趁着众人不注意,退到青石小径上,一拧腰,转而不见。
劫玉琴•剑皇决如今庄上危机重重,家丁也纷纷调集到了重要处守卫,石隐一路行到北厢,竟然畅通无阻,正在奇怪时,突然一转弯,前方一座假山旁,却有好几名家丁在守着。
假山并不高,中间有个黑黑的山洞,刚容得下一个人的所在,蓝月道:“想方法引开那守卫的注意力,然后到洞口里去。”
石隐点点头,用了最简单的方法,随手拣起一颗石子,朝周围扔去,叮当一响,没想到这两名守卫却不为所动。
正在此时,从另一条路上来了一群守卫由几个人带着,带头的人竟是总管段烙和阮晴,并排的还有两个中年人,看两个人的神情样态,都是高手。
来到假山旁边,两个守卫忙躬躬身,段烙吩咐道:“你们下去把人押上来。”两个守卫点点头,返身进到石门内。
两人一走,阮晴沉声说道:“段总管,这事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段烙点头,却是阴阴一笑道:“庄主放心,北剑皇门旨在劫玉琴,没有得到,必定不会罢手。就算出了事情,我们也可以将事情全部推到北剑皇门的身上。”
却听后面其中一个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段总管,你莫要太小看北剑皇门,若是出了一丁点差错,我们可都是人头不保。”
旁边另一个人更深沉的说道:“人头不保是小事,倒是某些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无脸去见祖宗啊。”
阮晴转身隐怒道:“王子印,你还是赶快去办你的事情吧,若有所差错,老庄主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的。”
被称做王子印的男子冷哼一声,拂袖返身走开。
阮晴对另一个人说道:“山余,你那边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被称为山余的中年人微微点头道:“就等着北剑皇门攻进来了。”
阮晴嘴角露出一丝邪意,不再说话。
石隐躲在一边小声道:“怎么看他们的样子,听他们的口气,似乎已经有了对付北剑皇门的方法了?”
蓝月吸了口气,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不久,只见石门一开,两个守卫押着一个女子走了上来,只见这女子身着贵妇人的衣服,头带金簪,容貌依稀带着美丽。
女子一上来,似乎很惧怕阳光,畏缩了一下。
石隐暗道:“这女子是什么人,竟然被关在地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