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有几分淫-荡,就把窗户打开一道缝隙,拿着棍子去挑大师姐的吊带。这俩吃货都比我大几岁,个个长的白皙饱满,身材也不矮,放在农村人眼里那就是村花系列,不过跟我师娘比起来那就差远了,简直就是无可比拟!我并不是喜欢她们其中的某一个,我只不过是个孩子,喜欢玩乐,就是想要拿她们寻开心而已。我的竹竿顶头有个铁丝钩,是用来捅屋檐上的马蜂窝的,现在用它作案还特莫很顺手,我不由的就是一阵心头狂喜!

那时候的吊带没有钩,都是用手系的,两头打结,留个活扣的那种,大师姐仰壳睡着,我就戳她脚丫子,她就不由自主地翻个身,后背那个活扣就露出来,我拿竹竿一钩,带子就开了,然后我就一点点戳她,让她翻身,不一会就把大红罩罩钩出来了。

我把那个充满香味的战利品挂在屋檐上,然后就捂着嘴巴蹦高地乐。兴奋一阵子,觉的有些冷,就想回屋填件衣服,我的房间离大门口不远,是个面东背西的屋子,房间虽是不大,却很温馨,每天太阳一出就能晒到我的屁股,师娘说男孩子就要阳光灿烂,所以这间屋子就是非我莫属。

我贼眉鼠眼地在院子里打量一圈,正要推门进屋,忽然就听见街上有人沙沙行走的脚步声。

我擦,这么黑天,是谁出来夜游啊?

我的好奇心一向很强,这是个致命的缺点。我师娘就常常告诫我们姐三个,好奇心,杀死人。可是我特莫的就是改不了这一臭毛病。我跑到大门口就顺着缝隙往外看,这一眼看过去,我这一辈子的肠子都特莫悔青了……

草泥马的,死老头子刘万财正顺着大街往前走,他边走边回头看,手上还拿着一个红罩子,我特莫立刻吓得半死,直觉脑瓜子嗡嗡作响,腿脚也是不听使唤。哪知道那比好像知道我的存在一样,扭头就朝着我过来了。幸亏我家大门是铁条焊制的,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蘑菇钉,那家伙抓着铁条晃了一下,没有晃动,就丢下我,径直往老霍家小卖铺那边走去。

我在原地装了半天傻,突然想起小卖铺就霍璐璐一个人住,万一那老-逼去招惹露露,那不是麻烦大了吗?霍璐璐年方十九,长相俊美,哪经得起游鬼的惊吓?

想到这,我就顺手抓起一根棍子,没敢走大门,就从墙头翻到西院老蒋家。我们这趟街总共十来户,我家算是定居当中,这叫堂堂正正,我家东院就是黄富家,西院是宫寡妇家,再往西过三家就是老霍家小卖店,也就是我家老屋子。

我掐着棍子就跳到宫寡妇的院子里,她家里静悄悄的,鸡犬之声全无,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墙根长满了小葱和蒜苗,绿油油的,月光撒到上面,酷似水波荡漾的西子湖畔,美极了。别看是左邻右舍的住着,我还是头一次到她家里转悠。宫寡妇是个村妓,因为男人去世,自己又是无依无靠,就在方圆左右挂牌做起了卖肉生意,因为脸蛋长的绝色,所以生意那是空前火爆。

我在她家屋檐下逗留一小会,听见屋里鼾声偶起,就放心地往前走,打算越过墙头再到西院老葛家。可是我刚刚没迈出四五步呢,身后就特莫传来沙沙的动静。我当时心里就是一惊,没回头我就把棍子轮向身后,就听咣地一声,一个黑影倒在地上挣扎,我一看那佝偻吧唧的逼-样就知是谁了,飞身就越上老葛家墙头,我当时是骑马蹲裆坐在墙上,一脚墙里一脚墙外,正要往老葛家院里跳,裤腿脚子一下就被人逮住,恰好老葛家院里有一堆柴禾剁,扑扑滕滕跟床垫子差不多,我也就豁出去了,当下两眼一闭,一个猛子就扎下去,我的身体还没落地,裤腿子就吃啦一声被人扯碎,紧接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脑袋就在墙头上探过来,我都不知道他的行动怎么就那么他妈的快!

我在柴禾堆里打个滚爬起来,棍子就在落地时脱手了,还好边下有几块盖鸡窝的砖头子,我就一手掐住一块,没等刘万财落地就撇过去一块,挺准的,正好特莫削到他脑瓜门上,我看到他的肉皮子一下子就开花了,不过没有血,全是白擦擦的骨头和肉茬。

他在原地晃了一下,屁事不当地继续往前蹦,我这才知道他的动作为何如此之快了,原来他是原地起跳,蹦一下能有三米多远,按照这个速度,我特莫就是长了四条腿也跑不过他呀!

我又把另一块砖头子砸过去,也不知道打没打中,心里面急惶惶的,手脚冰凉,都不好使换了。而后扭身就跑,跑到西墙根就看到老葛家西屋的电灯扑查一声就亮了,一个人影在窗户边晃了几下,像是一个娘们,上半身挺肥硕,接着是洋瓷盆子哗啦啦被水冲击的声音,没过多大一会灯又灭了。我本以为他家有人听到了动静会出来帮我一下,哪知道是特莫个被尿憋醒的傻娘们。

现在我的身体不但不好使换,就连说话都张不开嘴了。你没见过鬼当然体会不到那种感受,那可真是特莫的要命的节奏,现在回想起来,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是成片成片地往起鼓。

后来我就和他周旋,终于在那家驴圈里抓起来一把板锹,手中握着这么一个难得的神器,我特莫的虎躯一震,浑身不由充满了力量,不顾死活往前跨上一步,抡起家伙就是一记力劈华山。

咔嚓一声,老葛家的破-逼锹把就在最关键的时刻折断了!

葛麻子,我曰你家八辈子老祖宗,草泥马的……

我当时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再想撤退已经来不及,刘万财的尸体已经把我堵在驴圈里头。他离我很近,不到二尺距离,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看,脑门子上那个被砖头砸烂的地方露出森森白骨,月光洒到上面更加让人心寒不已。

幸亏老子手脚灵活,胆子也比同龄孩子大,关键时刻我身子跃起就抓住了驴圈棚上面的檩木,然后身体一纵,双腿就借力向他凌空踹去。

这一下我特莫是卯足了力气,双脚同时蹬到他的胸口,那个弱不禁风的身体便是扑通一声仰面摔倒。我飞身就从他的身上越过去,随即我就窜上墙头,一个鹞子翻身就落到韩老五他们当院。韩老五家在老葛家西院住,院子也是不大,我跳进来时正好遇到韩老五端着一筛子豆饼出来喂牛,见到他我是一阵惊喜,可他见到我却是差点吓死,我俩打了一个照面,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听到身后刺喇一声响,一个黑影就从黄瓜架那边蹦过来,直接就奔韩老五去了,韩老五显然是刚刚睡醒,两个眼睛还特莫蔫巴啦叽没睁圆圆,正傻-逼似的站在牛圈门口发呆,刘万财过去就抓住他的脖领子,等到韩老五看清来人面目吓得大声惨叫的时候,刘万财已经满嘴是血,韩老五的喉管都被他拽断了。好在韩老五是个光棍,要不然今天非的满门遇难。

我特莫的也不能顾韩老五了,喉管都被咬断了,反正是死的面大,也就趁着机会又跳到刘贵他们院子。刘贵家跟老霍家小卖铺仅是一墙之隔,从他家院子里就能看到小卖铺还亮着灯,只是灯火昏暗,跟特莫鬼火似的,忽忽悠悠有点吓人。也不知霍璐璐点的是啥破灯。

刘贵家里也是一片寂静,屋里偶尔传来一两声梦话。院子里养了几只大鹅子,我一落地它们就嘎嘎嘎地拼命叫唤,这样一来对我比较有利,最起码从心理上也是一种安慰。鹅子们这样一叫,刘贵老婆就把电灯拽着了,她从炕上爬起来听听动静,突然就推开窗户,刚要开口骂我,一眼就看到满脸是血的刘万财正牛逼哄哄地骑着她家墙头吃东西,直吓得刘贵老婆妈呀一声,立刻关上窗户,就在屋里大呼小叫的招呼家里人。

不知为啥,刘万财就没往刘贵院里跳。后来经过我反复研究,可能是刘贵和刘万财是本家的缘故吧。

经过一番生死较量,我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小卖铺门外。

屋里真的亮着灯,像是蜡烛,忽明忽暗的,当时我已经不会说话了,就跑到窗下敲她窗户,没有动静,似乎是睡着了。我就打算扒着窗台缝往里看,可是身后那熟悉的沙沙声又来了。我吓得心眼都要蹦出来,慌乱中就去撞门,哪知道屋门根本没有插着,轻轻一碰就自己打开。刘万财身体前倾,佝偻的躯干蹦得飞快,眼看着就来到门口。我闪身就钻进屋子。这是师娘家的老屋,是我爷爷奶奶住过的地方,所以我是非常熟悉,进屋后我就使劲关门,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刘万财的一条手臂已经伸进来,被那门板死死卡住。

当时我是真的急眼了,用尽全力顶住板门,那只爪子就在门缝抓来抓去,我看到他的手腕精瘦,上面套着一个金镯子,还有一绺七彩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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