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必爱老家就来人了,两男三女。男的是她大哥二哥,女的是她大姐和两个嫂子。

何必爱老家在百里之外的桃花沟镇,那地方不错,盛产美女,风景也是独特,所以她的家人都在家务农,没人愿意出来奔波。只有她一个人在东北市打拼,她人缘好,胆子大,会算计,狐朋狗友也多,三四年下来,竟然买下一套九十多平米的楼房。这里虽是三线城市,房价始终保持在三千多左右,但是这些对于她这样一个女人来说,已经是很牛x了。

何家人看起来都很厚道,俗话说就是老实。他们除了悲伤,对她的死因根本无人过问。事实上,人死不能复生,即便他们过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作为好朋友,我忙里忙外地为她张罗后事,从出殡到火化,整个过程我几乎都没闲着。跑殡仪馆,选骨灰盒,买寿衣,请阴阳先生,三天下来,我特莫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就这么强忍着,家也没回,傻大黑由王敏和刘永泰他们轮流伺候着,两个娘们相处的还不错,电话里有说有笑的,爱咋地咋地吧,反正我是顾不上她们了。

三天后,何家人在阴阳先生的安排下打算带着骨灰回老家安葬。这时候大家的心情稍微有点平静,于是人们好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开始清点她的遗产。

两个麻将馆,一个在广场小区,一个在文化宫旁边,地理位置都很好,每天营业额都在上千块。她平时交际很广,黑白两道都有熟人罩着,这几天因为没人料理,店面被房主强行收回,人员也给打散了。还有一家开在艳阳宾馆附近的洗头房,高价雇来七八个东北老娘们撑着门面,据说生意也是不错,一宿功夫就能收入巨多,可惜的是人死如灯灭,那些娘们便是心怀叵测,各起反心,也特莫顺其自然地荒铺了。

所以当她的家人清点财产的时候,除了抽屉里锁着几张银行卡以外,就只有那套九十八平米的二手楼。

那天晚上何家两个贤惠媳妇就因为房产的归属问题而大打出手。

当时我一个人正在抻面馆里喝闷酒,后来我家隔壁刘富媳妇就去找我,她说岳劲你这几天瞎逼折腾啥呢?黑灯半夜又哭又闹的,还让不让人踏实儿的睡会觉了?

我一听她说这些,又见她一脸的严肃表情,就知道

又有事了。

“嫂子,到底怎么了?我这几天给必爱出丧,三四天都没回去了……”

“啥?岳劲,咱姐俩可是街壁邻居,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别看咱们姓氏不同,论情感那可是没比的,你可不能忽悠嫂子。你家这几天后半夜就没消停过,闹闹哄哄的,有人哭也有人笑,好像人还不少,都是女的,你特莫的真是没回家?可能吗……”

“嫂子,我真是没回家,不信你去问问何家人,我怕他们人地生疏受人欺负,所以一直跑前跑后帮他们办事,夜里大家都住在何必爱家里,我真没回去过!”

刘富老婆瞪着两只狐狸眼,抓起酒瓶子就灌了一大口,然后咕咚一声咽下去,那神色就是非常诧异。

“岳劲,你师父走了有半年了吧?”

“嗯,半年多了”

“清明节上坟了吗?”

“想去来着,那阵子太忙,就没顾上!”

“忙?是忙着搓麻将还是搓肚皮?清明节那阵子我就没见你出过车,整天价的耍钱泡妞喝大酒,好端端的越来越不务正业,可惜你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你这样沦落下去对得起你师父吗?你难道就不怕那老头回来找你麻烦?”

“别提他,他不是我师父,我也不是他徒弟!我姓岳,他姓全,我俩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义务为他烧香磕头!他也没有任何权利干涉老子的快乐生活。”

我有些郁闷,滋喽一口白牛下肚,辣得腮帮子都特莫火赤燎地疼。

“瞧你那比样吧,草泥马的,不知好赖的东西。告诉你,你那鳖窝闹鬼了,再尼玛不想法破绽破绽,估计不出百日,你丫的就得车毁人亡,到阴间去找何必爱那表脸的骚婊纸并骨吧”

她抢过酒瓶子,嘴对嘴地灌进一大口,随后非常豪迈地撕开衣领,露出半拉俗胸在外,就到盘子里去抓猪蹄子,被我两个手指头就捏住了腕子。

那娘们使劲挣了几挣都没摆脱,直气的小脸发紫,大胸脯子呼哧呼哧地开始颤抖。

“草泥马的,放开我……”

她越是使劲越是受制,不一会脸蛋子就憋红了,两只媚眼也是凌乱不堪地投射出惧怕之色。

“于海花,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给脸不要脸,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甚至还捎带着骂着老子,这些老子都不和你计较,但是如果你胆敢在老子面前侮辱何必爱,小心我扒了你的人皮做成充气玩偶解闷!”

“草泥马种马岳,你敢!你扒个试试,你以为俺家刘富是吃草长大的?你以为他会饶了你?”

“刘富?哈哈,这个人很厉害吗?没听说过呀,你们谁认识刘富啊?”正好此时抻面馆的小服务员过来搬凳子,她不知道坐在我旁边的妩媚娘们是谁,但跟我特熟,听见我的话就搭茬说岳哥,我知道刘富,不就是天天在早市卖肉那个矮胖子吗?奸商一个,黑不溜秋的,比武大郎高不哪去,就知道肉里注水,称头搞鬼,一看就不是块好饼!

屋里有七八个闲汉在吃抻面,听了她的话都是哈哈大笑,直气的刘富老婆郊区乱颤,不知是气的胀肚还是咋的,裤腰带都蹦地一声脱了扣。

她不但脸红,脖子也红到极致。我都能看到她那粉嫩的皮肤里面青筋的躁 动!

说实话,这娘们长的很俊,小巧玲珑的体形,高傲包满的胸脯,乌黑的短发齐肩披散着,两扇红唇更是辐射出一种勾 人魂魄的魅力。可惜了,这样一个美人胚子竟是嫁给一个矮胖屠夫,这年月,真是没有天理可言!

她的眼神充满愤怒和惊惧,越是这样,那双美目越是让人心醉。

我抓起瓶子咕咚咕咚就来个底朝天。然后静静坐在凳子上,一手捏着她白如凝脂的手腕,另一只手就去桌子底下抻她的腰带。

她的胳膊拼命挣扎,眼神也慌乱地到处碰撞,她也喝了能有三两多酒,虽然有些醉意,但头脑还是清醒的。

“兄弟,咱姐俩可是街坊邻居,这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可不能胡来啊!这万一被刘富那死鬼知道了,你让嫂子以后咋活呀!”

她的声音很小,嘴巴紧贴着我的耳朵,再往前一丁点就能咬到我的耳垂。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听来根本不像拒绝的意思……

这娘们,真特莫有意思,欲擒故纵吗?我打着饱嗝,又咬开一瓶啤酒,嘴对嘴吹了一多半,剩下白沫彰彰的半棒推给她,借着酒劲说道:“于海花,别特莫把刘富当黑贝牵出来吓唬小孩,老子是身强体壮的成年男性,老子是特战兵,老子是黑车岳,老子特莫的谁都不怕,老子一对铁拳曾经砸死过来自海外的十四个毒枭,老子也把华夏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大闺女给曰的死去活来,老子什么人什么场合没遇见过,难道说老子还怕你家那只大黑贝不成?把这酒干了,老子今天要枪挑邻家女,炮打刘家妻!”

说完,我的手指稍稍用力,刘富老婆就疼得嗷嗷叫唤,她实在受不住了,就一把攥住我的右手,哆哆嗦嗦地哀求。

“你个挨刀的,别使劲儿了,你不知道,真是疼死了……我依你还不行吗?今晚我们去艳阳宾馆开房,嫂子出钱,你出力气,行不?”

“行,就这样。”

我松开手指,捏了两粒花生米喀嗤喀嗤开嚼。

“老板娘,再上一盘猪蹄子,一碟酱牛肉,再来个水煮肉片。还有,白牛一瓶,啤酒也要……”

于海花呲牙咧嘴地揉搓着手腕子,一面点酒菜,一面笑嘻嘻地把身子朝我贴。

我当时也是醉了,不知当时怎么想的,突然就揽住她的细腰,使劲在她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讨厌……”

她无比娇羞地躲避着,我就不失时机地亲她,不知不觉就把手塞到她衣服里,摸到一条勒在她后背的吊带。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跑进一个女人,原来是何必爱她大姐,名叫何必美。

“岳劲,不好了,我家两个嫂子打起来了,都动菜刀了,你快去看看吧!”

何必美比何必爱大两岁,不到三十的漂亮女人,虽然最近心情压抑,但她看上去还是要比刘富老婆漂亮百倍。

看到她,我立刻酒醒一半,赶紧把手从刘富老婆的衣服里面拽出来,起身就往外走。

“草泥马的种马岳,你今天要是能踏出这个门槛,老子特莫的就不姓刘……”

一个男人沙哑粗犷的嗓音传来,刘富老婆吓得妈呀一声就坐到地上。

刘富光着膀子,满嘴的酒气,看样子也是喝大了,他一手握着一把砍刀,气势汹汹地挡在门口!

“刘富,你别胡来,快把刀放下……”

“滚你妈的,今天谁要是整事老子就劈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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