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清明节终于过去。

第二天,我正在睡觉,就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了。推开窗户往胡同外面看了看,彩票站那边闹哄哄的,有男有女叫嚷连天,看起来人数不少,还有敲锣打鼓吹喇叭的声音。胡同里早就挤满了人,人们仨一群俩一伙的议论纷纷,我听见隔壁刘富老婆说有人中奖了,还是特莫双色球一等奖,就倒下又睡。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醒来时太阳都要偏西了。看看手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有傻大黑,还有王敏。我知道她们找我都是没有正事。王敏是为了打麻将或者借钱,傻大黑则是为了比武或者生孩子!就一个都没回,又在炕上骨碌半天,才懒洋洋地坐起来。

洗漱完毕,我给自己煮了面条荷包蛋,利用煮面的空当,我就开始收拾屋子。我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我的家具和地板平均两天就要擦拭一遍,这个不是吹牛,已经形成习惯了,就跟一日三餐同样重要。

擦橱柜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黄颜色的手提袋,里面鼓鼓囊囊不知装的是啥东西,它倾斜在橱柜角落里,像是放置好久了,上面都有几缕蛛丝。我从前却没注意到。

我以为那是老头子生前的破衣滥衫,就从里面掏出来准备烧掉,哪知道掂在手上感觉有些份量。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扎一扎的钞票。数一数,四十多万,里面还有一个红通通的首饰盒,盒子里盛着一枚明晃晃的天然大珍珠。还有一件东西,当时更是让我蒙圈,竟然是王道的玉佩。

我跟王道没少上床,她曾经为我流过两次产,所以她的东西我都认识。自从退伍后,一晃将近小半年了,没有一点她的消息,也不知道此时的她到底过的怎样!

为什么她的贴身物件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我感到非常震惊,就想通过战友打听一下她的情况。抓起手机,随之又犹豫了,王道的父亲极力反对我俩在一起,我就是因为无法抗拒王氏家族的恶意威胁才被迫退役。想一想,这么久都忍过来了,再咬牙挺一挺,就都过去了。

或许这是王道派人送过来的,玉佩当做纪念,四十万算是分手费吗?我的心抽搐的厉害,泪水也随之滚出眼眶。把它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心便开始滴血,我的神识里,全都是王母娘娘那张美艳多情的笑脸。

明天上午要跟傻大黑比武,到时候可以通过她打听王道的下落。傻大黑那娘们乃是军中奇葩,她的朋友多如牛毛,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不过轻而易举。

我把钱和珍珠收起来,藏到我的地下保险室里。那是一间不大的小屋,钢筋混凝土一次浇筑成形的密室,建在炕洞底下,里面有一张大床,还有我师父全道长的灵位。

我下到密室里就感觉不对劲,我分明听见里面有动物呼吸的声音。因为空间太小了,几乎就是落针可闻。我当时就有些发毛,这间密室是我复员后回来修建的,那时候老头全道长正在住院,除了我本人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可是那的确就是呼吸声,甚至还像呼噜声。

里面漆黑,我顺手就拉亮了电灯,我看到床底下趴着一条白毛大狗,它伸着舌头,正在怯生生地望着我。

“何虎,你这个捣蛋鬼,你怎么进来的?”

大白狗何虎便摇头摆尾地向我示好,我们关系本来就不错,何况我和它的主人关系也很暧昧,就去抱它,可是手到之处空无一物,它就如同一团会动的影子,任我怎么抓摸都碰触不到。

我突然就惊呆了!

这是何虎的鬼魂,原来它已经死了。

……

吃过饭,天就不早了。我开着车出去遛弯,拐过麻将馆的时候,看到里面灯火辉煌的,已经聚满了人。看来何必爱这妮子生意不错,怪不得这么安静,一个电话都没有。

我把车子停在路边,就到超市去买烟。今天晚上真是热闹,到处都是人。彩票站门前挂着大红条幅,贴着七彩喜报,上面写着本站中出十倍双色球一等奖的事。我的心情非常低落,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玩彩票好几年了,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可是就是中不上,看来老子天生就一穷鬼命。

我叼着烟卷刚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身边一闪而过。

王敏今年26岁,身高能有170,长的白白净净的,说不上多俊,却也不丑,就是中上等那个档次吧。她今晚穿的很性-感,高跟鞋,黑丝袜,迷你裙,小夹克,头发高高地盘起来,上面还扣着几个金灿灿的花式发卡。她身上香喷喷的,估计喷的外国货。人过留香,粉脂气息溢满街头。

“唉呀岳劲,你这是死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我以为你是人间蒸发了呢。‘’

王敏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样,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神也是细碎飘渺,看似非常激动的表情。

“呵呵,我能去哪呀,还不是昼伏夜出,弄俩黑钱糊口呗。”

“你这人真是的,简直让人无语了。到手的大钱扔一边不管,却去忙活几个小钱儿,真不知你是咋想的。”

说着,王敏就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彩票,气呼呼地塞我手里,然后扭头就走。

“回来,你个死丫头,这是啥意思啊?”

“你说啥意思?这是你要我打的双色球,中奖了,整整十倍,税后六千七百万,你可看好了,明天就去领奖吧,你这大大咧咧的惯了,弄丢了可没地方哭去。”

嗯?

那个大奖得主是我?我让她打彩票了?这特莫不会是在做梦吧?我本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印象呢?

我拿起手机就摁万能钥匙,然后找到一个Wi-Fi信号,搜索到双色球开奖记录,天啊,上面的号码竟是跟我手中的彩票一模一样。天旋地转…莫名其妙…地动山摇,这娘们,玩笑开的太大了吧,这不是诚心刺激我这个不争气的老彩民吗!阴谋,肯定是阴谋!

娘的,得回老子身体倍儿棒,没有心脏病,否则肯定就地壮烈!

我的情绪波动很大,心脏一直扑腾了好久,才稍微收敛起来。再看王敏,她站在那里抿嘴正乐,那目光里果然存在些许狡亵,我便更加确定她是在拿我开涮,因为我特莫最近几天根本就没让她代打过彩票!

我估摸着,说不定附近就有哪个渣滓端着手机,正在偷拍我见钱眼开的狼狈相,然后发到群里供大家娱乐。因为闲得蛋疼,我曾经建了一个名叫“想生孩子就聊天”的群,我是群主,何必爱和王敏还有隔壁抻面馆的刘海华她们六七个老娘们都是管理,群成员差不多小一千,都是街坊邻居、店铺老板、彩民麻友、歌厅小姐或者黑车司机。这帮人有事没事都泡在群里瞎聊,K歌的,逗比的,私戳的,打扑克斗地主的,干啥的都有。甚至还有视频搞破鞋的。

如果她们把我这丑态的窝囊样传上去,我特莫以后还能做人吗?这可是奇耻大辱的事,千万不能让她得逞!

这娘们跟何必爱是姐妹关系,私下里总是喜欢叫我姐夫,所以平时总是嬉皮笑脸跟我贫,啥话都敢说,啥事都敢干,甚至在没人的时候还敢坐到我的大腿上撒娇,一次竟然趁着酒兴,堂而皇之地把手插我裆里玩什么海底捞月,掐得我那里疼了好几天,撒尿都特莫稀稀拉拉不敢使劲。

哼……

我冷冷地回敬她一眼,把那彩票塞到她手里,然后继续抽烟。

“喂,岳劲,你有病吧……”

“王大小姐,拜托了,别开这种玩笑好吗?是谁的赶紧给人家谁,好几千万的东西,弄丢了你赔得起吗?”

我没好气地说。

“岳劲,不装逼你能死啊?这票明明就是你的,你让我给谁啊?”

“爱给谁给谁,那是你的事,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拉开车门就要上车,王敏突然就一脸娇笑地把我挡住。

“黑车岳,干嘛去?”

“回家碎觉”

“猪吗,睡这么早?不如我们去喝酒吧!”

“没钱,除非你请!”

“废话,当然是我请,老娘现在可是千万富婆,请你喝顿小酒难道不应该吗?”

“草,终于承认了吧,还想挖坑陷害我,太不讲究了。好吧,看在你一夜暴富的份上,你说去哪,老子奉陪。”

“真话?”

“当然,我黑车岳一言九鼎。”

“那好吧,去我家……‘’

“草,不去!”

“咋地,心虚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

“你妹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娘的保鲜膜还特莫没破,你就敢无中生有造谣中伤?”

“说那个都没用,这年头胎盘都能再造,何况膜乎……”

……

我开车来到王敏住的小区,把车扔在一边,就被王敏挽着胳膊上了楼。

一进屋,王敏就飞快地甩掉鞋子,小屁股咣地一声把门顶住,就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扬起下颚就来吻我。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有些发懵,毕竟是个大男人,有血有肉有激情的年纪,谁特莫受得了这个!我当时也不知是咋想的,迎上去就吸住她的嘴巴,那娘们的小舌头吐噜一下就非法越境,直接就舔中我的嗓子眼……

我就把她抱在怀里,我都忘记她当时是什么表情了,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她手软。气喘吁吁把她扔到床上,鞋子,袜子,短裙,夹克,凡是附属品全部拿下,我只觉得当时心跳很快,气血上涌,全身皮肤都呈现出青黑颜色,仿佛有股巨大的能量想要迸发出来似的。

王敏开始还很主动,满面通红,动作也是非常麻利,后来就扛不住了,被弄得生哭,看样子是真疼,褥单上留下一团殷红。她没撒谎,我的心更加的无法自控,动作也是一遍比一遍来的粗鲁!

那天夜里我就没回家,她枕着我的胳膊,身体像条鲫鱼瘫在床上,我更是沉醉其中!

这一夜,我俩翻来覆去不知鼓捣了多少遍,总之过的很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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