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校的时间不太长的缘故吧,我在教室除了和苟哥瞎聊几句外,很多时候都是趴在桌子上认真看书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因环境而改变,梦因坚持而长远,坚持又因好的习惯而继续,回想几年的高中生活,虽然总是在书本里来回跑动,但都是被高考逼的,如今高考已过,一切都应自主自律,是该为以后的生活着想了,孔子说的好:“吾日三省吾身”,我虽没有那么认真,但也会偶尔检讨一下自己。

总得来说,在开学后的前两个月里,一切都还好。我也没有忘记自己来这学校肩负着怎样的重任,家人的希望,和临别前他们的嘱咐就像是警钟,无不时刻提醒着我去努力奋斗,尽管我不喜欢这里的一切:充满虚伪的人心和每天发生着的平凡的不值一提的琐事,包括我学的这专业,但我还是必须坚持再坚持,五年来,已错过了很多,我有充分的理由坚持,然后找回本不该失去却又偏偏失去的东西,我想,不论友情、爱情、亦或是其他的东西,只要自身够强大,够优秀,那么失去的即便不愿再回来,我也能骄傲的大声说:“不回来是对的,因为失去的仅仅是我以前想得到的,我现在的标准已不是没有得到的,而是最好的”,由于心理作用,我虽然比在家时心情好了许多,但高考落榜的阴影,却还是残留在心中,或许也正因为这样,刚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总是做什么都很积极,每次周六周末,我都会早早起床去操场跑步,清新的空气,温暖的阳光,绿油油的花草树木,总能激起我对生活的渴望与信心,虽然操场跑步的人不多,但我还是听着歌曲慢跑或是快跑,是的,生活就应是有节奏有规律的过着,才有充实之说,我仿佛看到黎明就在眼前,离我不远处,只要向前迈几步,而后一伸手就够着了。所以我想努力改变自己,学校不好,已没有办法,但怎样去生活,还是得看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父亲总是隔三差五就给我打电话,虽然每次就说那么几句,但我还是感动不已,我总是这样想,是不是在外地上一段学,我们父子间的交流会多一点,我也觉得好与不好可能都在于我,所以,每次他打来电话,我总会找着话题说,不管有用没有,不管自己所说的是否与自己挂钩。但结果总不能如我所想,一段时间下来又回到了原点,可能吧,亲情就应如此,情在深处,不露于表面。就像父亲的爱一样,含蓄却又严肃,不用刻意去追寻缓和点,时间会给我们正确的答案,而答案就是:等我们长大。

正常上课期间,我们四个人各自定了一个闹钟,每隔五分钟响一次,我的最早,定在六点半,作为第一个“警钟”,薛云的最迟,定在六点四十五,因为六点五十五一定要到操场集合,所以,每次都是薛云第一个醒来,再大吼着叫我们,但“坑货”终究是“坑货”,做事总不能叫人放心,这周星期一早上,连城迷迷糊糊地问道:“几点了啊”。

我本来想看看,但薛云说:“还早着了,我闹钟都没响,你嚷嚷个啥”

我想也是,便又扎头睡了,有道是瞌睡最难拒绝,尤其是在迷迷糊糊中醒来,又在迷迷糊糊中睡去,更能让人体会得到幸福就是——艰难的睁开眼,轻松的闭上眼!

“薛班来了,快起床”,突然听见如云大声叫到,听到后,薛云立马从睡梦中惊醒,翻起身来左顾右盼的问道:“薛班在哪,快点起床”他说着就要去穿衣服。

我和连城看着呆呆坐在床上的如云,顿时明了,他突发笑容,摸着头说:“原来是个梦,接着睡”

“什么,大哥,别做这么真行不,我的小心脏快蹦出来了”

“怕啥,就算她真来了又怎样,多大点事啊”,明明他做梦都怕薛班,这时倒逞强起来了。

“什么叫多大点事,就哥这么丰满的身材,她进来不非礼才怪了,要真是出了茬儿,我可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留下来的清白”

“得了,就你那点不值钱的清白送都没人要,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啊”,连城说着拿起手机:”听首歌冷静一下,准备起床”可他又突然叫到:“我操,七点二十了,怎么回事”

这时宿舍门开了,进来的是体育委员石磊;

“起床,快起床,都这个点了你们怎么还睡着,今天早上查人了,就少你们四个”

我看了下时间,确实已经错过上操时间了,就说:“薛云,你以后能不能靠谱点,你没发现薛班这几天脾气又大了吗,昨天张晓斌没上操,可是写了五千字的检查啊,咱们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石磊也附和道:“就是,如今是妇人当道,想过几天太平的日子真是难上加难啊“

薛云拿着手机不停的按了几下,抬头陪笑道:

“三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昨晚玩游戏,手机没电了,忘了充”

“我操,阉了这没记性的傻逼”,如云用手指着薛云大声道。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三很有默契的穿着内裤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拖鞋,给薛云就是一阵乱打,当然,石磊也没有闲着,趁薛云不注意,抬手就是巴掌,接着便一溜烟地跑了,薛云接受了103帝国的国法,叫苦连天。

“简单粗暴,你们够狠”。我们也只能很是同情他,会心的笑了。

果然,不出意外,第一节班主任的英语课上,我们四个被当堂批评。

“肯定是提前商量好的”,薛班不相信的说。

我说:“这个真没有,犯错是用不着商量的,你要相信我们,就像我们相信你会原谅我们一样”

她还是很严肃地说:“这不是怪不怪的问题,问题是你们懒得上操,我还得等着挨领导的骂,你们凭良心说,我容易吗我,今天的事我就不说什么了,但这是最后一次,为了方便大家,以后还请你们自觉”

“那是,你就放心啦”

“绝不会有下次了“

薛班终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轻易承诺,若是承诺了就要像个男人,我不想下次再见到你们其中任何一个”

如云在我旁边坐着,他侧过脸笑嘻嘻地看着我小声说:“路凡,你觉得我男人吗”

我嘿嘿笑下,就说:“你,你怎么会像男人,泰国最缺的就是你这种人”

他瞪我一眼说道:“傻逼”

我不再说什么,就开始听课了。

我们宿舍大概离教室一百米,不远,每天随大部队在教室和宿舍里来回的跑,生活还算惬意吧。日子在一天天地过去,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其实不然,时间长了,总会有人因按捺不住寂寞,而变得内心浮躁,逃课、旷操现象越来越严重。其实这也很正常吧,等新环境的新鲜感过了,生活也就只剩下乏味了,我想每个人都深有体会,事实是一切果如自己所想,好景仅仅持续了一个多月,而后便是课堂纪律松散,每日旷操人数也颇多,为此惹怒了班主任,还忘了说,我们班主任是个女的,二十七八岁,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算不上有多漂亮,但脾气却很大,一次晚自习上,她气冲冲地跑进教室,站在讲台上,板着脸问道:

“今天没上操的站起来”

听着挪椅子的声音,一下子站起来六七个同学,全都低着头。

“孙浩文,你这是第几次旷操了”

“不知道,应该没几次吧”

“没几次?这已经是第八次了,希望你下次注意点”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孙浩文,继续说道:“都这么大人了,我不想骂你们,但你们也不要蹬鼻子上脸”

她骂完之后就甩着头发走了,有道是气大脖子粗,作为学生除了挨骂又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总不能对着一介女流大喊大骂吧。

不过,说起孙浩文,我俩还算聊得来,他做事从不瞻前顾后,是一个说做就做,说走就走的人,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嗜好,那就是喜欢找少妇。和他相处的一段时间里,我还发现,他虽不爱学习,但是喜欢看课外书,所以,自那以后,我去读书馆便有了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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