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可以修炼的话!”

即墨小姐心底此刻无比的羡慕那些修行之人,他们的命运最起码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们可以奋斗,他们可以看到光芒。

而自己却不可以...

自己来到这样一个以武为基石的世界,为什么却不给自己修炼的机会!不能修炼,就意味着自己就是一个废人。

如果是在普通家族还好,但是自己却偏偏又在即墨这样一个豪门大族!

在这样的家族,除了家庭外,哪里有什么亲情!

自己常常好几夜被噩梦惊醒,每一次自己都会梦到自己被人杀死,抛尸乱藏原,成为一个孤魂野鬼,徘徊不散。

即墨小姐的脸色苍白,像是触及伤心事。

冷雨虽然是她的最后屏障,但是她心里也是明白的,这道屏障,很有可能是起不到作用的!

诚然,冷雨所处的冼氏一脉确实也是以一个很大的势力,确实是能够给自己很大的帮助,但那也不过只是利用而已,彼此利用。

他们绝对不会为自己拼命,冷雨夜绝对不会为自己而忤逆长辈的意思。

而那群长辈,在豪门大族着摸打滚到那个年龄,他们的心肠早就已经冷的好似石头一般,他们早就见惯了这种事情,他们不会有半点皱眉的就将自己抛弃的!

再不过,大不了对方选择在冷雨再次闭关时间向着自己这一脉挥起屠刀,自己依旧是无法反抗!

而且,自己这一脉的长辈,确实是出了一些问题。

那一位身份尊贵的长老,已经三十年没有了音信!

很有可能......

这时,耳边传来冼明阳那如同恶魔的声音:

“你我最后的屏障,只能是那种重情重义之人,而且还要求他们身份地位颇为低微,没有背负太多的压力!”

“这个人,就是肆月,冼肆月!”

冼明阳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脸色狂热,继续说道:

“我大哥,他完全满足这些条件,他十六岁修行,至十八岁时,修为不值一提,无甚显山露水。”

“但是...”

冼明阳加重了语气:“十八岁,闭关,四年生死关,出来后已经是炼气境一转,炼神境四转!”

“他是一个天才,一个起于微末之中的天才。”

冼明阳自然而然的夸大了一些事实,只是无可厚非的,冼明阳知道,首先要让她对肆月感到兴趣,而后之事,她选择的人,定然是肆月!

当然,她的赌注也不会单单压在肆月的身上,事实上自己也是如此。但是,这最起码是一个方法,他们的一条路,只要即墨小姐认同这一条路,她就要付出!她就是盟友!

同样的,冼明阳也是对肆月的身份有一些谜团的,他自己也琢磨不清楚肆月的身份。

事实上,在肆月前去东山谷之中时,冼明阳就已经指派影老前去彻查冼肆月的身份,两个月时间,冼明阳一边养伤,一边认真分析肆月的身份,他从中看出了很多的谜团。

首先,冼肆月的父亲是那个酒鬼冼剑酒,冼剑酒则是冼氏本家之人,当初曾被整族人视为冼氏五百年一出的天才!

这个家伙活脱脱就是个妖孽,精神力出众,主修御者,十五岁凝神,十九岁炼神,二十三岁分神,二十五岁化神。

后来,据影老说冼剑酒后来似乎因为一些原因,导致他在二十七岁那年冲击破神境时出了事故,修为惨跌回分神,一直不得精进,这样蹉跎了数年后,后来便不知所踪、。

但是,这其中的谜团很多。

比如,为何冼剑酒的本家一脉已经尽数人间蒸发,那可是本家的一脉!多至上千人,同时人间蒸发!

这完全是不可能正常发生的!族中长老怎会没有消息,他们定然是知道的,但是问题在于,他们为什么没有反应!

他们为什么默认...或许还从中推波助澜了一些...?

而且,冼剑酒这个名字,自己在本家中厮混这么多年,为何从来没有在族谱中见到这个名字!?

他们这一脉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族中在遮掩什么?

是哪里施加给家族的压力?

还有,冼剑酒为何在冲击破神境出了事故,真的是出了事故吗?

难道,不是一些其他的原因。

当冼明阳将自己的疑问说与影老时,影老沉默了很久,最后告诉自己:

“冼剑酒之事,不要去查!不然可能明日自己这一脉人,整体身死乱葬原也不一定!”

但是,影老却对自己将赌注压在肆月身上表示赞同,当时他对自己说:

“如果决定是这个人,那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冼肆月是一个奇才,他的资质自然是万中无一,他的未来定然是无法定论,但是他的路却必然是血腥非常,他所要面对的东西,必然是危险之至,如果这人不死,他定然是可以颠覆天下的!”

冼明阳记得非常清楚,影老说的是:“颠覆天下!”

但是...自己为什么不压在他身上!

反正自己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指不定就身死人亡,暴毙乱葬原。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玩一场大的。

大到......可以颠覆天下的那种!

大秦皇朝已经统治太久了,不是吗!?

大秦皇朝,太残暴了...不是吗!?

那一边,近乎三百多人,终于开始动起来了,一些演武台上,也都是陆陆续续有人登上演武台,不时的在那六座演武台上爆发出阵阵的元气波动与强烈的光芒,也陆陆续续会有一些人倒飞而出,被人抬下去。

但是,冼肆月所在之地,却是始终都没有人胆敢上去一战。

而江牧之在连续单纯用肉体的力量锤飞了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也都没有敢去挑战这个莽汉了,再后来,这家伙居然感觉到无聊,干脆跑过肆月的演武台上,两个人喝起了茶。

谈笑风生间,

指点流云穿梭。

笑傲天下英豪,

我一人长然一笑。

这是何等的霸气啊!

这样想着,彭喆突然对这人有了兴趣,自己不是能够直接选一些天资极为聪颖的子弟,直达古剑宗吗?自己不是在内宗之中地位边缘吗?

如果自己选了这个人上去,凭他的能力,升入内宗不过是些许时日而已,而在内宗之中,如果他也能够大放光彩,自己何尝不能得到他的反哺呢?而如果他在内宗之中,却淹没在众多的天才之中,自己又有何损失呢?

何乐而不为!?

彭喆突然转过头去,向着自己左手边坐着的那个族长,问道:

“陈族长,你可知这人是谁?”

说着,她芊芊玉指微伸,指着闲定自若,和江牧之品着茶的肆月。

陈族长心里那个又气又堵啊,这算是什么事嘛!指着冼家的子弟问他这个陈家的族长,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自己脸吗!

但是,对方这一问,自己却又不得不回答,不然让对方认为自己不敬,岂不是麻烦不断!

因此,即使心里再不爽,他也之能强忍着,哼哼唧唧道:

“......冼家冼肆月...”

然而,彭喆却是好像一副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一脸的迷茫,又问了一遍:

“陈族长,那是谁?”

你道是她真的没有听到那陈族长的话吗?

并非如此,这却是她通过踩陈族长一脚,给冼肥示好,宗门子弟,这番心机若是都没有,只怕是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况且,她的身份也容不得陈族长敢对她做什么事,既然如此有持无恐,那么这等事,何乐而不为呢?

冼肥在一旁看着陈家族长那猪肝色的脸,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却是我冼氏的小辈,名叫冼肆月!”

“唔...冼肆月...很好。”彭喆只是模模糊糊的说了这一句话,并未表态什么的,但是冼肥却是一族之长,自然是个心里贼亮的老油条,虽然这句话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但是他却哪里还不明白,心中顿时大叫一声“有戏!”,同时更加的恭敬道:

“多谢彭姑娘谬赞。”

顿了顿,冼肥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又道:

“今日比试后,我冼氏冒昧,愿请彭姑娘共同品尝一下我青石城美味。”

彭喆心领神会,捂嘴嫣然一笑道:

“那就叨饶冼族长了。”

冼肥一脸肥肉都笑得一颤一颤的,满面的春风得意,摆手连忙道:

“不敢不敢,能够请到彭姑娘,是我们冼氏的福气。”

陈家族长看见这二人已经商量到了这种程度,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他眼珠转了转,想了一个好点子,一招手,一个族内长老急忙探过耳朵,他俯身细说了几句。

那长老却是一脸的愕然,神情满是震撼,唯唯诺诺不知所言,似是犹豫不决。

陈家族长却是狠狠一瞪眼,对方只得叹了一口气,只得下去安排。

陈家族长则是面带恶毒的看着演武台上的肆月,你不是傲气吗!你不是以茶会青石英豪吗!你不是三百人竟无一个是男儿吗!你的修为也相差无几,我就不信用车轮战玩不死你!我就不信你打得倒一个两个,哪怕是三个四个,但是连续七个修为相差无几的俊杰接连挑战你,我就不信你能够连续支撑下来!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