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羽诺转过身走出木屋,阳光洒在她身上的一袭白纱,白纱在阳光的照耀下被点缀上淡淡金色,让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神圣,就像误入凡尘的仙子,美艳得不可方物,逸訫看到这一幕,嘴角浮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容。

她出了屋门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片刻后,她手里多了一枚黑不溜秋的令牌,边走边说道:“我总觉得这个东西很奇怪,我就没敢放在屋子里,而是放在了外面的一个暗格中,让你久等啦。”

就在她即将进屋时,突然间狂风大作,她用草绳束起的长发被风吹的凌乱,手中的令牌也被狂风卷起,这时空中突然出现一名戴着诡异面具的男子,他伸出右手稳稳地抓住被风卷起的令牌。

随即右手不断的注入原力,感受着令牌略带冰冷的手感,一股强大的吞噬力在令牌表面不断聚集,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终止了对原力的输出,同时左手一挥,狂风便消散不见,男子一个闪烁便到了木屋门口,略带沙哑的说道:“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

听羽诺一手抓着散乱的头发,一边伸出手指,指着男子说道:“你是谁啊,怎么破解我的环境的?还有,你这样真的很不礼貌诶。”男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随着男子身上气息的不断升腾,逸訫望着男子淡淡的说道:“你是谁?”

男子浑身的气息猛然一顿,然后更加汹涌澎湃,随即伸出右手对着逸訫说道:“别装了,令牌在我手中,你除了与我一战,别无选择。”逸訫望着刻着杀字的黝黑令牌面露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男子一愣,“你真的不知道杀字令?”略带急促的声音不在沙哑,逸訫摇摇头说道:“它是做什么用的?”男子听后大笑不止,笑的眼角都出现了泪水,男子猛地一把扯掉面具,露出一张狰狞可怖的脸,脸上的道道伤疤随着男子不断的大笑不停蠕动,看的听羽诺一脸厌恶的撇过头去。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还会记得当年我这个小人物吗?”男子靠着木门轻轻说道,逸訫勉强从床上爬起,腹上的绷带慢慢被血液渗成红色,“我刚刚忘记了一些事情,不过我现在想起来了。”

男子的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想起来了?这样我杀你才会有快感啊。”男子浑身压抑的气息瞬间爆发,一翻手一柄血色匕首便落在手中,身形一个闪烁,便出现在了逸訫面前,逸訫却对男子视若无物,静静的望着听羽诺所在的方向勾起一抹笑容。

男子面目狰狞:“你连快死了都不屑地看我一眼,那我就成全你!”血色匕首毫无阻拦的贯穿了逸訫的心口,逸訫只感觉世界慢慢变黑,耳旁还隐隐的听到听羽诺的哭声和男子的大笑,最后眼前一片漆黑,片刻后突然一片光芒照射下来,逸訫一脸吃惊的望着周围,同时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心口和腹部,心中默默的想着,我这是死了吗?

光芒世界中突然出现了三名男子,一名身穿铠甲手持宝剑浑身凶戾,一名则是伸出右手想要抓住什么,最后一名则是背着双手,面色平淡的望着逸訫,逸訫望着三名形象各异的男子略带嘲讽的自言自语:“不都是说接魂使只有一名吗?怎么我有三名,难道我有三条命么。”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威严的声音从最后一名男子嘴里传出,逸訫望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男子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长的都一模一样?”男子淡淡的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旁边伸出右手的男子一脸失神仿佛丢了魂魄一样,他缓缓放下右手,失落的说道:“我还是没留住她。”

逸訫疑惑的问道:“她是谁?”失魂男子看了看逸訫说道:“听羽诺,你不是见到她了吗?”铠甲男子和失魂男子突然化作漫天光点,逸訫不自觉的伸出手,在触碰到光点的那一刹那,脑海中涌出无数记忆片段,有铠甲男子带军征战的意气风发,也有失魂男子记忆中的那一曲惊艳琴音,唯独没有最后一名男子的记忆。

光芒世界只剩下逸訫和最后的一名男子,逸訫身上的气息隐隐变化,多了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和浪迹天涯的颓废,漆黑的双眼更加深邃,好像有空间在眸中不断幻化破灭,男子轻轻的说道:“醒来吧,难道你甘愿在这里一直沉睡吗?”随即化作漫天光点融入逸訫的脑海中。

过了不知多久,逸訫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爆发出一股慑人的光芒,默默低语“没错,这就是我。”随即轻轻踏出一步,一股紫色的气息包裹着逸訫,空间骤然碎裂,画面渐渐清晰,涛浑身鲜血的拄着断剑呼呼大喘,右边肩膀诡异的扭曲着,青色气息的威能已经微弱不堪,石海左手持着一柄古朴大锤,旁边的地上有着一截断臂,断臂的手中抓着一柄和石海手中一模一样的大锤。

“你跟我打了这么久,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何必为逸訫卖命,只要你投靠我们,我自然放你一条生路。”石海声音带着淡淡蛊惑的说道,同时身上蓝色气息猛地燃烧,散发出比涛强大数倍的惊人气息,涛眼神坚定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别把你那龌龊的手段拿出来了,这对我没有用处。”涛对着石海啐了一口“背叛者。”石海恼羞成怒的大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我给你活路你不走,那你就..”石海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一只白皙的手轻轻的捏住了石海的脖颈,逸訫毫无表情的望着石海,冷冷的说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么?”石海眼神惊恐,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你..”逸訫不耐烦的用力一捏,咔吧一声脆响,石海头一歪,生机和气息缓缓消散。

涛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逸訫伸出的右手轻轻按下,一股紫色的光芒笼罩了浑身是伤的涛,身上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不大一会右肩缓缓隆起,显然骨骼已经重组,逸訫见状便收起右手,略显沉默的转过身走向石台,涛望着逸訫的背影久久未语,随即气息一震,身上结的一层血痂便脱落而下。

逸訫走到石台前仔细观察片刻,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于是直接挥起了被紫色气息包裹的右拳连打三拳,砰.砰.砰,整个禁地都被巨大的力量震得不断抖动,逸訫停下动作,望着石台上留下的几厘米拳印,略微思索,便知晓了石台与禁地浑然一体,于是右手化作刀状,身上的紫色气息瞬间燃烧,被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右手之上,右手的紫色气息愈发的凝实,当淡紫色气息逼近实质时就达到了极限,恐怖的气息被压缩到极致,整个手掌宛若紫玉,随即狠狠的对着石台劈砍而下。

一道紫芒在空间一闪而过,直到逸訫放下右手散去残余威能时,石台依然完好无损,但笼罩禁地的火红光罩却消失不见,逸訫伸出右手轻轻一推,石台一分为二向两旁倒去,露出了中间略小一号的石台,逸訫愣愣的看着小一号的石台无奈的继续推开,反复四次之后,终于看见了最底部的一个红色小盒子,逸訫拿起盒子打开盒盖,里面却只有一张笔墨未干的字条。

逸訫冷笑着拿起纸条,“今夜月圆时,遂心湖畔见”清秀的字迹让逸訫心中一颤,他反复仔细阅读几次,甚至不自觉的读出了声音,心中掀起惊天骇浪,脑海中不断的回响一句话,她还活着,她还活着!随即气息缓缓平复,手指上漂浮起一缕紫色气息,气息触碰到纸条的时候剧烈燃烧,纸条被烧的只剩下残渣,逸訫一挥手一阵清风吹过,顿时什么都没留下。

逸訫对着涛说道:“回去吧。”由于禁地核心被切开,禁制早已毫无威能,经过幻心道,飞上洞口,对着屋外仍然忠心守护的怒狂挥了挥手,虽然怒狂感觉到洞口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但仍然没有回头,直到逸訫的声音传来,才转过身恭敬行礼,逸訫传音给怒狂“把所有守护族全部召集过来,石海已经反叛,斩草要除根。”

怒狂听到逸訫话中的煞气心中一跳,随即领命“是,陛下。”怒狂甩动自己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击,发出巨大的声音回响整座小山村,“陛下有令,全体集合!”巨大的声音和拍响不断的回荡在小山村的上空,连远处的岩石都清晰的听到怒狂的拍击和大吼,一个个小房子的房门被推开,走出一个个岩石生物,急忙的跑向村长的石房,岩石也从地穴中爬出,开始在大地上狂奔。

不到盏茶功夫,所有岩石生物全都风尘仆仆的站在逸訫身前,一个个都一脸疑惑和恭敬的望着逸訫,逸訫一声冷哼,怒狂随即心领神会的怒吼一声:“你可知罪?”一群岩石生物瑟瑟发抖的连忙跪伏,唯独岩石看着逸訫静静站着:“从你刚从禁地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族长的事情已经败露。”转身看了看跪伏一片的岩石生物,噗通跪下一直磕头“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我请求陛下您开恩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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