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善解人意,很为人考虑,嗬,听着就像是一个笑话。”歌铭的这些翻滚在脑袋里的想法很真实,很有嘲意,但是当然,他肯定是不会告诉这个上了勾的金主。

“那大夫,现在,我们是去哪儿呢?”李肖航不会害怕。他不担心在这么繁华的大街上,这个毛遂自荐的不知底细的人会对自己干什么不好的事,只不过,他还是很想知道,这个自己凑上来的人,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

要是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那方面略逊,那本事,真的是不可想象了。其实,李肖航是很谨慎的、很成功的商人,歌铭很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按理歌铭是不可能成功的。

只不过,这个毛病最近已经是令意气风发的李肖航变得一上床榻就像一只落水狗。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上,都是容易病急乱投医,更何况对于多金貌佳的李肖航,这种憋屈和抑郁住的豪情万丈,令他很不爽。

“额,我是刚来渭城的,其实我不知道在这个东城,有何好去处的。就像我不知道李公子待会愿意给我多少钱一样。还有,客随主便,这种事情,就交由熟门熟路的李公子决定怎样?”

歌铭真的是不知道去哪里,所以,没有过多地理会这个一直在揣测自己的李公子,一脚,就把这个皮球踢回了回去。

而且,歌铭现在就是很明确地告诉了这位喜欢多疑的商人——我就是刚来的,我现在就是他妈的悬壶济世之心爆棚顺带想赚点钱,没什么特别的目的,现在你想带我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对你干不了坏事,还有,记得钱给多一点……

……

歌铭其实不能确定在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对方待会是否能够听懂自己的话里话。但是他知道像是李肖航这种人,你不干脆明白地告诉他,他只会怀疑地更加严重。但要是直接把话说清楚,他就反而会是怀疑你为何会讲清自己的目的,莫非欲盖弥彰……

所以,歌铭看他狐疑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年轻的有钱人很难打交道,所以,他就干脆在说话的时候,在直接之外,还加上了不屑。

“好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李立,你过去到风雅轩定个位子,让我好好招待一下远道而来的友客。”

李肖航很高兴,歌铭不知道他心里如何,但至少,此刻表面上是很高兴的。所以他转过身子,跟一个跟在他后面的男子打了声招呼,吩咐了一番,好似这个初次相逢的歌铭,已经是他的座上宾一样。

但是旋即,李肖航又转回了身子,满脸郑重地看向了歌铭:“兄台可否告知我你的姓名呢?我还不知啊……”

歌铭满额的黑线,“哦,怪我怪我,我叫歌铭,歌以咏志的歌,铭以传世的铭。”

“果然大气,在下李肖航。”

“恩,李兄……”

“歌兄……”

“额……”歌铭对于“歌兄”这个称呼很感觉很别扭,但是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只能是很有礼貌地做了个揖,同这个转眼就客客气气的李大公子,并肩而行。

……

……

……

风雅轩,歌铭不是很清楚,毕竟他只是刚来渭城没几天,而且一直都是在西城那个地方宅着。虽说其实整个渭城里最最鱼龙混杂的就应该是在西城,那里不仅混杂,那里不仅有很多的社会低级阶层的稍显穷苦的百姓,但是在这个表面之外,歌铭估计也是会有很多的密探,有很多的暗藏的高手,有很多的流浪甚至逃亡的有本事的人在那儿窝着。

因为有一次,一个夜里,一个穿着极为朴素,看去就像是最最普通的贩夫走卒模样的中年男人踉跄着翻进了自己的医馆。那夜,要是歌铭已经睡着的话,那位普通的长得就像街头某个炸油条摊子的摊主模样的高手,肯定是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只不过,那夜歌铭躺在床上,凝神静气,在感知和探索体外的灵气。在经过了好几夜的努力,他已经可以很快地进入到一种玄妙境界。

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可以看到了一个个跳脱的光团,在他的身边跳跃、环绕、行走。

那个时候,歌铭很想跟那些可爱的灵气打个招呼,说声你好,快进到我的气海里,那里很好玩哦!

只不过,他的气海里没有灵,他发不出声,他也没有那些足以吸引灵气的魅力和能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可爱的灵气团子,从自己的身边跳开、溜走。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他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有人进了自己的铺子。那人试图找些伤药,只不过,自己的铺子里一贫如洗、空空荡荡,所以,那个夜晚,那个受了伤的人,一无所获地又离开了。

那是他第一次地发现这个西城里,竟然藏匿着高手。但是歌铭也明白,这些,对目前的自己毫无用处可言。就像现在,他相信这个李肖航带自己来的风雅轩一定很上档次,只不过,于自己无用。

这里,不适合自己。只有李肖航的银子,最适合自己。

……

……

……

风雅轩的确很符合得上风雅之名,除却精致的整个阁子的设计,里面进出的人,也都是整个渭城里上层层次的存在。这里面,或许是什么富商,或许是什么文人大家,或许是什么高官将军。

歌铭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他所觉得的风雅,是附庸风雅罢了。但不管是真风雅,还是假风雅,这里的存在,就是用来彰显地位的。

现在坐在很有地位的人才能坐的地方的歌铭,很随便地喝着一杯就算是把他身上所有浮财掏出都买不起的茶,略略啜过一口,眯着眼在感受了一遍用金钱换来的齿颊清香之后,看着对面明明心里欲要提问,但是表面仍然镇定自若的李肖航,思索了片刻,方才善意地笑了笑,缓缓地开了口。

“你的问题,我能解决。”

“怎么个解决之法?”李肖航回应道,他相信歌铭应该没有恶意,但是,他想看看,这个人的能力究竟如何。

“我可以给你一个方子,吃了几剂,就能好。”

“我为什么会相信那个方子有效呢?”

“你试过就知道。”

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对话,很有可能,接下来是“我为什么要试?”,“我可以给你一个方子,吃了几剂,就能好。”……

这是一个毫无营养的循环,只不过,歌铭不会这么做,而李肖航,也不会。

“你不用怀疑我,我不喜欢骗人。”歌铭笑了笑,眯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我为什么不用怀疑,还有,我为什么会信你不会骗人?”李肖航也觉得很好笑,所以,就像是王对王将对将一样,他也跟着歌铭一样,笑着回应。或许,这种笑,也是能够传染的。

“因为,医者父母心。我现在的身份,是个医生……”

“好!”李肖航想了很久,然后放下泡着茶水的青花瓷杯,只说了一个字。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所以,他选择相信歌铭。但是,当他看到歌铭似乎有有点欲言又止,他感觉有些疑惑,所以,只能再问,“歌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歌铭吸了口气,然后,尽量表现得很大气,伸出了他的右手,张开了五指,像是要给李肖航一个巴掌一样。

“五十两!我的方子很好,是古方,我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他很好,自然就要贵,我要五十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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