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宿楼豪华的二楼上,在单手推开门扉走出房门,抬腿跨过门槛的时候,被身边低低娇笑着的佳人挽着手臂的李肖航有些气虚体弱,甚至连脚都软了一下。

他今天感觉到很是疲惫,平日很讲究的他的发髻此刻略略有些凌乱,衣冠也有点儿不整,而那一身的华贵的锦衣也是稍稍显露出了翻天覆地一夜之后的杂乱。

昨夜他与几个新来渭城的土豪游商相会洽谈,地点就选择在了整个渭城最最好的不宿楼,为的就是这儿有菜有酒,还有是男人都喜欢的最最柔情的美人,当然也有很大的原因是他也很喜欢这一切。

但在喜欢之外,他毕竟也是个生意场上的人,他也不是什么混吃等死这种的二世子,他要承担起自己家族的生意,所以,这种饭局和应酬,他推不掉也不能推。

而碰上这些比狐狸还精明的外地的商人,他就只能想尽办法得让他们高兴。然后,顺着他们的喜好,在不宿楼里招待他们多日的风尘仆仆和发泄掉他们的欲火难耐。只有这样,他才做的了生意,才能获得这些商人的认可,然后,赚得了银子。

当然,在这种场合,逢场作戏也是避免不了,而且他也不介意和这些漂亮的不宿楼的姑娘一夜风情。所以,他自然就是成为了不宿楼姑娘眼里的常客。

只不过,李肖航很有志气,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想尽量分担些自己父亲的压力。所以,他进不宿楼的时候也挺早,而且,也因为经常的进出,被酒色开始掏空了身子,再加上他以前也一直只是个读书的家伙,现在变成了个腰缠万贯天天坐着数钱的商人,所以,自然是逐渐地在那些的方面开始渐渐地不支。

究其原因,很大方面是他即便身为很有雄心的富商之子,但是在这个年纪,也是很难拒绝那些迎合上来的娇柔媚骨花肉。不拒绝,就是接受咯,所以他总是在不宿楼里花天酒地。

做这些事是很愉快的,也是很有骄傲感的,但是不可以不承认,做这些闺房之事,也是很累的。虽然没有男人愿意承认自己在这些方面的退缩和虚弱,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花大体力的运动是有些伤身体的。

而李肖航最近应酬很多,因为快要开春,很多精明的商人已经逐渐趁着路上雪化了抢购渭城的贩卖的马匹还有牲畜,而整个渭城,做这些生意的商家,也有很多。所以李肖航不敢掉以轻心,尽管他家是渭城最大的富商,但是这些都是他爹挣来的。要是等自己的爹老了,那些跟自家熟悉的商人老了,那他跟谁去做交易呢?

所以,李肖航的应酬很多,自然,这种行闺房之乐的行为也多了起来。

虽说没有人愿意承认,但是实话实说,身子骨有些单薄的他开始感到有些吃不住了。就在昨晚一夜的颠鸾倒凤当中,一直意气风发的李肖航感到了严重的力不从心。

所以,他今天起得很迟,感觉很累,脸色也很差。

但是,这又能怎么办呢?这真的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嗯,看来得去买根虎鞭补一补。”李肖航很无奈,但是他也不是那种容易甘心的主,所以,出于男性的尊严,他得想办法弥补。

所以,李肖航就是这样一边思考着着事关男性尊严之事,一边斟酌着昨晚谈妥的几桩生意,缓缓地下了楼。

……

此刻坐在楼下的歌铭,也很纠结难受。但他倒不是因为那种能力的不济,而是因为他现在由于被挑拨,在那方面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很有一种想法,一种想把怀里的女孩子,强行按倒的想法。

歌铭忍得很难受,但是,当他看到下楼的李肖航的时候,那种难受的感觉终于是淡了一些,因为是时候干些该干的事了。

于是,歌铭低头,贴近了怀里姑娘的小耳,低低地说:“嗯,我现在有事了,今晚再找你,记住,等我……”于是,轻轻地推开赖在自己怀里的清秀的女孩子,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抬起脚步,全然不顾坐着的名叫小茹的女孩子的幽怨的目光,直接走向了快要踏出不宿楼大门口的李肖航。

……

……

……

歌铭其实在很多空下来的时候也在思考,为何自己这么一个出自大山深处,二十多年没跟外面打过交道的人,会这么自然而然地忽悠人,不,应该说是会推销。

因为凭他这幅样子,是根本卖不出去任何的方子的,所以他得会说,说得别人得信。

说实话,拥有一副好的口才,这其实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在整个大唐,从老到幼,从商到官,从乡野到庙堂,都不缺能干实事,有本事的人。但是,为什么富商就是那么几个人,做官就是那么几个人呢?就是因为他们不懂得展露自己的才能,还有,就是展露了,在某些方面未做得出色,未能让人有一种想给钱、想提拔的冲动。

歌铭在多次实验之下,已经确定了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应该不逊于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尽管后者未有实验,但是他猜测肯定是不错的。他拿一个记得的药方子,要说出花来,然后拿到诊金,这其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歌铭成功过,所以,他坚信,这次,也能成功。

所以,当李肖航刚出了不宿楼,他就急忙赶了上去,然后,用一种最为礼貌最为客气以及有效的方式,叫住了这位金主。

……

李肖航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他想尽快回去想些办法偷偷地搞点壮阳的东西好好进补。当然,他也知道这些东西见效很慢,所以,他感到强烈的时不我待。

但是当有人叫住他的时候,他还是很出于本能反应地回头,定睛看去。商人逐利,但也不喜欢得罪人,尤其是在面对一个底细不怎么清楚的陌生人的时候,很有经商天赋的李肖航还是选择了停下脚步,跟这个书生模样的人,客套一番。

“兄台认识小可?”有人说最好的戏子是政客,也有人说最好的戏子是商人,反正不管怎样,优秀的商人里面,十个有九个都是很好的戏子。所以,这个时候的李肖航,表现得很无辜,很友善,很诧异。

“嗯,我认识你,你应该不认识我。”歌铭笑笑,毫无忌讳地看着这位风度翩翩、身家不菲的公子。

“哦?有何事吗?”

“在下,是个郎中。”

“郎中啊,小可可没有病。”

“我看你,有病,不过,是心病!”

……

所有人都不喜欢听到自己有病,所以即便是涵养极好的生意人李肖航,也是脸色一沉,挥挥袖,欲要转身就走。

“心有所系,心心相念,皆因心有余而力不足,是否?”歌铭没有生气,反而是很腼腆,很人畜无害,很乖乖子弟地笑着说。

“哦,你知道些什么?”李肖航面色一变,转回身子,很带深意地看着面不变色、笑意盈盈的歌铭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还有拥有你想得到的。”歌铭一收笑意,很认真,很严肃。

“你怎么知道?”

“望闻问切,望字一字可以解释吗?”

“可以,当然可以。”李肖航这时候也笑了,“我没什么好换大夫手里的东西,只有些浮财,小小心意,大夫需要多少呢?”

“这些,再说。人多嘴杂,换个地方,如何?”歌铭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好啊,大夫果然善解人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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