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夜,次日一大早,众人便动身离开戎族,凭借大祭司的令牌,自然畅通无阻的走出戎族领地。

见狐萱瑶秦浩走远,于乘风转身对狐木问道:“狐兄,现在出了戎族,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狐木看了眼戎族的方向,说道:“我先同于老弟去凉州城玩玩怎样?你们不会嫌我麻烦吧?”他脸露希冀之色看着两人。

于乘风见他神情,虽然心中怪异,但路途上带上他也并不耽误,便说道:“哪里会,只要狐兄不嫌弃我们就好。”

狐木摆晃着双手,口中只是说道:“不嫌弃,不嫌弃!”

他表情神态古怪,顿时将欧阳果果逗的“噗哧”一笑,也俏皮说道:“不嫌弃那就头前带路,若是本小姐有什么闪失便拿你是问!”她却是这一路上少有的笑脸,出戎族后担心她娘亲的闪失,一路上愁容难展,不想竟被狐木一句话给逗乐了。

狐木面容一整,站直身子,大声道:“遵命!欧阳大人。”说完便自笑着头前走去,三人一路紧赶,午间时分总算到了凉州城。

因为最近战事紧迫,过关门时都要撩发扶额盘查,三人额头上均无印记,早做好准备,自然顺利进入城池。

三人进城后,先进了处酒楼,叫上小二,要了几份轻淡的菜肴后,三人坐定。

欧阳果果心中焦虑自己母亲,一路走来郁郁难欢,倚坐桌旁也是魂不着舍,于乘风早见到,劝慰道:“师姐!师娘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太过担心,说不定等会儿我们就能在城中遇上。”

欧阳果果点头,神情依旧,只是勉强一笑,道:“但愿如此,我娘亲平日里都是我照顾,突然走失,真怕要寝食难安。”

狐木拿出筷子,再桌上轻轻敲击两下,说道:“欧阳大人,你莫要担心,你娘亲不定已经回转流云宗去了,现在正吃香的喝辣的呢!”

这时候,小二将饭菜端上摆好,正要下去,于乘风出声喊道:“小二哥,你先等下,问你个事情可好?”

小二转身停步,道:客官要问些什么?尽管开口。”

于乘风点头道:“最近战事上紧,常有流民进城,有没有看到其中有个样子华贵,模样痴傻的妇人?”

小二道:“进城的流民确实不少,却没注意到这么个贵夫人!”

欧阳果果从旁又说了些细致衣着装饰,小二哥依旧摇头,无奈,只得问了凉州城神医所在,这个倒是非常清楚,与三人说了个仔细。

小二离开后,欧阳果果愁眉紧锁,于乘风二人只她心思,只是宽慰几句,沉闷无味吃完午饭,三人便动身去找神医。

三人走了一阵,到了一处平民居所,这里的每栋房舍并不高,略显破旧,不过都整齐排列在一起,小二哥说的神医就在这个地方。

现在时间已到响午,太阳正是最火辣的时候,不过在这些房舍的屋檐下,此时却是有不少人,这些人中多有脸色不佳者,看上去是一些身上带了病痛的人,三人对视一眼,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是神医所在了。

只是这么多病人守候,却不见有人看诊,三人寻思怕是神医已出门去了,也只能同其他人一般,静静候守在屋檐下。

等了些时间,仍旧不见神医,狐木已觉不耐,在檐下或立或蹲或不是走动来回,如此一阵后,终究是不耐烦的对一旁早就等候的一个中年人问道:“大伯,神医什么时候回来呀?怎不叫人寻一下?”

中年人道:“小伙子,谁说神医出去了,他不就在这里面嘛?你也不用着急,等他睡够了自然会出来。”

狐木愕然,原来那神医在里面,便说道:“这么多病人,他怎么睡的着,还是我去叫醒下他。”说罢,就要去叫神医,只是一旁于乘风一手将他拉住,说道:“狐兄,神医自然与众不同,我们是来求医的,惊扰了神医倒是不好,还是再等会儿吧”

狐木道:“哎呀,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真是烦死个人。”

中年人在旁摇头笑道:“每日在这等的人可不少,神医若是睡的晚了,一天也看不了几人,有些人已是在这候了三四天了,你看那个刘员外,他在这整整候了四天。”

两人随他看去,就见到一个身着华衣的中年男子,在两个小厮的伺候下坐在檐下守候,刘员外脸色通红,神态憔悴,病怏怏坐在那,小厮不断在旁为他打着扇。

狐木见他如此模样也在一旁等候,若是再去惊扰神医,岂不是让人觉得傲慢无礼,心中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坐定下来,不去想这种恼事。

三人静心等候,眼见头上太阳由正中以往西边天落下一半,这时候,神医居所的大门‘吱呀呀’从中推开,一个枯瘦老人从里面走出,于乘风顺眼望去,却是一惊。

原来,从里面走出的那个老人居然是当日他在戎族玉狐宫中见到的那个神秘老头,不想他竟然是此番来凉州城中要寻找的神医。随即又想到这个老头当日对他说过的话,不觉心中冰凉。

“神医,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家老爷吧,他已经等了四天了!”一个尖声央求声,将于乘风的思绪拉回,顺声看去,就见到那个脸色通红的刘员外站在那儿怒视着出来的老头,随他伺候的两个小厮这时候跪在地上,不住朝老头磕头跪求“神医,您就救救我们家老爷吧,我们在这儿求您了。”“您老费神了,求您了。”两个小厮声音凄厉,惹人身旁众人同情侧目。

老头厌恶看了眼刘员外,摇首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员外长的太过讨厌,老头我就是看着不爽。不救!不救!”

刘员外在原处被老头气的身子发抖,问道:“我刘长清是哪里得罪你了嘛?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凭什么看不上我?”

老头冷笑一声,并不去看他,只是对着小厮说道:“你们也别再求了,就这个死人样,还是快些回家替他收拾收拾,早些将葬礼办了吧!”,

刘长清在平日脾气虽然急躁了些,但也绝非大奸大恶之辈,在这儿候守的人与他也已相熟,见老头这般说话,也是颇觉不岔,只是自身有事需要求神医,不好去指责老头,只是在旁劝说,“神医,你就救救刘员外吧,他确实等了四天。”“您老就发发慈悲,救救他。”“是呀。”

欧阳果果厌恶看着老头,对于乘风两人说道:“这个老头真讨厌,居然说些这样的话,真是气人,那个刘员外也怪可怜。”

狐木撇撇嘴,说道:“我看呀,他多半是治不好,怕摔了招牌,这才想将人气走,什么神医,怕是唬人的。”于乘风却并不以为,老头并不简单,怎会做这种事情。

老头伸出枯瘦手指,扣着鼻孔,说道:“等他死了,带上银子,我可以为他选块风水宝地,风水好,出的子孙就好,也不会像他这么让人讨厌了。”他说完背着手斜眼瞧着天空,似是在思考什么一般。

刘长清颤巍巍举起右手,指着老头想要说什么,突然“扑哧”一口闷血喷出,两个小厮慌忙站起身,扶着他,道:“员外,员外,你没事吧。”

老头却是笑道:“好极,总算将这口闷血吐出来了,应该没事了,你们将他带回去吧!诊费记得快些送来!”原来刘长清淤血郁结,需要排出淤阻,老头这才出言相激。

刘员抬头,只觉得身子轻松许多,之前几欲死去的身躯,这一刻似是新生一般,听老头这么说,才知他是有意为知,心中感激,躬身作揖说道:“多谢神医救命之恩,长清感激不尽,待会儿便让人备好薄礼,万望不弃。”

老头点头,刘长清便在两小厮搀扶下缓缓离开,众人这才知道,纷纷称赞不已,于乘风三人也是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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