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在丝丝细雨中渐渐褪去炽热的外衣,一场秋雨一场寒。而在这朦朦胧胧似牛毛、似花针的细雨中,最让人心颤的就是观看雨中风景的人。每一滴雨就是一寸思念,每一个场景都似曾相见,再加上这有凉气的风轻轻拍在脸上,好似爱人的一双手,直教人思念成疾,心动不已。
夏侯芊芊已经分不清恨和爱,好像本来那张自己恨不得撕得粉碎的脸和那些恶毒的话语都变得不那么让人恼怒,竟然渐渐的印在心里,每当想起来一阵阵暖流直击心脏。
只是小北只知道是一个黑衣人间接救了自己,但怎会想到是哭着喊着要杀了自己的夏侯芊芊呢?而被感情折磨,相思不已的又怎会只有一人。此时的东方阙文也在愈演愈烈的秋气中感慨万千。
“哎呀,你就别叹气了。叹的兔爷脑袋都要炸了。”兔爷边吃边抱怨。
“唉……你一只兔子又怎能体会我这颗凄凉的心呢?”东方阙文只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被这席卷而来的秋气所感伤,陷入相思之中。
“我认为啊,感情这东西是很复杂的,说不清的。我只能帮你献计,成不成还要靠你自己。”兔爷头都不抬。
一提这个,东方阙文来气了,揪起兔爷的耳朵:“还好意思说!当初答应的好好的,现在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可怜我,注定要为爱情憔悴一生么……”说完用胳膊暗自抹眼泪,尽是失意和落寞。
“行啦,行啦。别装了,我又不…唉,唉,别使劲啊,疼!”
“你放开!”兔爷拿勺子指着东方阙文。
“我就不!”
“你放开!”
“不!”
“东方大爷,有话好好说嘛。怎么老是对人家动手动脚的,怪不好意思的。”学的正是张馨梦的声音,听到魂牵梦绕的声音,东方阙文手一松。当反应过来兔爷是在调戏自己时,兔爷已经窜出去很远。
“你大爷的!弄疼我了。”兔爷远远的抱怨:“跟你说了,要一步一步来。我来给你支个杀招,你别动手啊”
兔爷见东方阙文答应,就走了过来:“你看看,我给你分析下大形势。咱们已经从刚开始的见面简单打招呼都做不到, 发展到你叫他馨梦,他喊你阙文这种如此暧昧的地步,而且能简单说上两三句话,这难道不是天大的进步么。这是谁的功劳,你说,谁的功劳?”
“你的…但你的要求我也都满足了啊。”
“是啊,所以我这不是要出绝招了么。”说完兔爷嘿嘿一笑:“现在啊,咱们都铺垫的差不多了,使了我这招,行不行只能听天由命了。”
“真的?”东方阙文两眼放光。
“那可不,据我观察啊,她对你有好感。”
“真的?”东方阙文整个头放光。
“可惜你之前的形象太混蛋了。”兔爷摊了摊手。
“是是是,我之前确实做的不对。但那不是没遇见她么。要是早遇到她,我肯定粘着她不放,说什么也不会正眼瞧别的女人!你是了解我对她的真心的。”
“那是,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你这个事。我可是在解救东方堡的广大女性同胞啊,真是劳苦功高。”
“行了,就别损我了。说正事,什么计划?”
“兔爷我为了你这事,可真没少操心。我托了无数的人到处搜集情报,再加上我这双慧眼和一个智慧的大脑,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真的?”东方阙文全身放光:“问题出在哪?”
“首先你自身原因咱就不说了,见了张馨梦的面就变成痴呆了,话都说不圆。再者就是张馨梦那边的原因,也是咱们这次要重点攻克的难题。”
“是什么?”
“她父母!”
“啊?”
“啊什么啊,你不是要为人家负责一生么,那娶她是必然的结果啊。早晚要见父母的,俗话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啊。”
“去去去,说正经的。为什么?”
兔爷答应的事那都是真心去对待,时不时的去偷听张馨梦亲朋好友的聊天。经过对张馨梦七大姑八大姨,三舅七老爷等人闲扯的闲言碎语的整理分析,它得出了重要结论,那就是张馨梦对东方阙文的排斥是有原因的,而且原因就在于父母。
想东方阙文自从见了张馨梦就神魂颠倒,日思夜想,根本不正眼看别的女人,可以说是立刻从良、改邪归正了。而这也有一段日子了,张馨梦又不是傻子,女人的直觉在对待男人对她的情感上是很准确的,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对东方阙文越来越有感觉。
只是这小辈的婚姻自己是做不了主的,攀上大户,还是东方堡堡主的儿子这样的超大户人家是多少东方堡父母的梦想。但张馨梦父母从未这么想,他们只想让女儿找个好人家,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不去追逐那些功名利禄,过眼云烟。所以他们对东方阙文的恶行是深感羞愧,更别说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这样的花心大萝卜了。
张馨梦对自己父母很了解,也知道父母心中所想,所以虽然知道东方阙文对自己有意,但从未敢正式提出,就连旁敲侧击都被骂的狗血喷头。当然这个情况就成为了她家亲戚街头巷尾互相聊天的话题了,而兔爷已经对这个情况大致掌握,所以想要主动出击。只要搞定了张馨梦的父母,张馨梦自然好说。而且是在这父母主婚的年代,可以说是万全之策。
兔爷见东方阙文急的抓耳挠腮,风度荡然无存,暗自偷笑了几下,然后正声说道:“因为她父母对你很不满意,你之前所做的一切行为都是减分的。可以说你的形象在她父母心里和我差不多…不,还没我高。对,还没我高!”兔爷踮着脚高了几厘米。
“原来如此!”东方阙文一拍大腿:“我就说嘛,我这一风度翩翩能文能武的公子哥,怎么会不惹馨梦动心呢,原来问题出在这!”
“切,别自恋了。小心吹破了牛皮!”
“嘿嘿,既然找到了要害,兔爷可有良药?”
“既然敢说,那肯定有药到病除的神药,只是这良药苦口不知你是不是可以吃得下?”
“吃的下,吃的下。来多少都吃得下!”
“那好,我这是苦肉计,你仔细听好了……”
一人一兔在餐桌前商讨起婚姻大事来,幻想着娶张馨梦过门的东方阙文脸都笑开了花。
此时小北和王林发也已经吃过晚饭回到了各自的住处。小北坐在床上,想和兔爷闲扯几句,它人却不在,想和张道人聊聊未来,他也休息了。在这随风而到的秋中,竟然也有些淡淡的凄凉之感。
为了驱散这种感觉,小北干脆操练起老村长教的心法来。但奇怪的是每次用这个心法丹田中的小石头都躁动不安,好像是威胁到了它的安全。小北忽略了小石头的感受,不敢丢掉这老村长给的心法,毕竟这古怪的小石头也是老村长赐予。两者只会相辅相成,不应该相冲。
练着练着,小北慢慢的沉入了梦乡。呼吸沉稳,梦里都是明天张道人带自己去珍宝阁的美妙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