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日,就这样散散慢慢的度过。

父亲轻声唤着我:“慎儿,慎儿。”

“父亲。”

父亲的脸上显得苍老了许多,他关切的问:“你现在有无大碍?”

我沉着的说:“并无大碍。”

父亲顿了顿,有些哽咽的说:“你好了就好。”

“这几日一直在宫家,明日我就要回梅家了,父亲你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想吃什么有哥哥和宫儿,一定不要太过悲伤了。”我自己都成了这副摸样,居然还劝解着父亲,我也是尽心尽力。

“好。”父亲的答应里包含着太多故事,全是我们从未听过的故事。

晌时,表哥居然过来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贵沉稳,今日他穿着一件云白裳衣,那领子口上的竹叶定是嫂子绣的了,我打趣着说:“表哥怎日过来?”

表哥虽姿态闲雅,但却话里时时透露着玄机:“刚从宁国回来,就听说你的腿摔断了,就赶忙来看你了。”

听到宁国这个词汇,我不免觉得有一段令我难忘的过去。

我还是不能走动,人们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我的腿却久久都未痊愈,可真是让我操碎了心:“表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里没什么人。”

表哥看了看四周才放心的说:“宁致息告诉我,计划要开始了。”

我从容的回答:“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

表哥淡淡然的说:“话带到了,这会我该回去了,简儿还等我吃饭呢。”

我笑着说:“我真是有一个好嫂子,我这样就不送你了。”

初次记得,姑姑被冤枉时我彻夜赶路去了宁国就是想得到宁国皇帝的证实,证明姑姑没有叛国,不是奸细,当我拿到证据时一切都晚了,就在我回来的当天就是姑姑的刑场,而判决也是被硬生生的推前了好几天,我此生都难忘,今后,不会再重蹈覆辙犯一样了错误了,既然他们说姑姑叛国,好啊,那我就真的叛国给你们看。

表哥走到门口又对我说:“宁致息让我问你的腿如何了?”

“再过半月就应该差不多全好了。”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只是糊弄的说而已。

锦州城的倚楼阁戏院里,梅清溪冷冷的盯着苏引,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苏引怒气冲冲的说:“梅清溪,算是我看错你了!!”

“那又何妨?”梅清溪不给苏引留一丝余地的回应。

竹澜异于常态的问着梅清溪:“你对她动了情吗?”

梅清溪没有用谎言来回答,而是一反常态的对竹澜说:“是,从一开始我便就已经对她动了情,从那天长街相遇我就已经动了心。”

竹澜的眼眶都有些泛红,她质问着梅清溪:“那我呢?你又把我置于何地?!”

梅清溪平静的说:“我不会更改我的承诺,如果从一开始我不与宫花相遇,我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感觉。”

竹澜逼问着梅清溪:“动情是容易的,很快就会忘掉,那动心呢?是一刻就可以忘了的吗?!这么多年,我为的是你,我不求名分,我只求你挂心着我,可是你呢?竟然为她做了那么多事,而对于我,你却什么都没有做过。”

“我说过会娶你自然就会娶你,我还是始终如一的守你,我不可能抛弃你,就像我也不可能抛弃宫花一样。”

在一旁的苏引看不下梅清溪这幅敷衍的样子,狠厉的说:“你这话说了不下百遍了吧!!有哪次你是真的承诺过!!”

“现在还不是时候。”梅清溪说的又是这番话。

苏引的拳头已经捏的很红了,他再次大声呵斥:“你总说还不是时候!!那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对的时间!!”

“时间到了一切自然都会知晓。”梅清溪还是很冷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梅清溪话罢,苏引就在梅清溪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圈,很快,梅清溪的嘴角就已经有淤青了。

“苏引!!你这是干什么!!”竹澜立即跑到梅清溪身边,替他擦拭着嘴角。

“你到现在还这样护着他!!他如此待你!!你怎么能,”苏引还想说什么,就被竹澜打断:“够了,我们又有何权力逼问去逼问清溪,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只是我们想的太多了。”

梅清溪忽然推开竹澜,盯着苏引说说:“事情已经够我烦的了,你们就不要再吵来吵去,苏引,你个人不喜欢宫花那是你的事,但也请你不要随意去践踏别人的尊严,说话时你应该注意你的气度,我希望你记住。”

梅清溪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戏院,他的神色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对宫花的感觉又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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