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是周而复始的过着,但是计划也在一天天的被打乱,有些事情被无情的磨灭,可有些人事也是原封不动。眼看着册封的日子一天天来临,我就越是紧张不安,在这个时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得到安大人的信任,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不知道娘亲在宿疆可好,有没有吃不饱,有没有受伤,我看着院内种满的芍药,这会子心里才好受些了吧,莫名的难受,几乎从知道要册封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有安稳过,一直都是处于一个惊慌的状态,总害怕发生什么,可是这几日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到底是我的心隐?还是都是我的猜想?

茹芳疾步进来,在我耳边悄悄说:“容修大人今日叫了叶夕出来,让你和她好好商量。”

我呢喃的问:“在什么地方?”

“在州城的倚楼阁戏院。”茹芳办起正经事来比谁都要清楚,更比谁都要谨慎小心。

“好,我清楚了。”

茹芳带完容修的话便就又去了将军府,是因为我的房间里有一个首饰盒,儿那个首饰盒里妆的却不是首饰,而是分布在各个领域的内密。

看来耽搁的时间太长了,那些隐藏的人事怕再不用都全部腐朽,这些人事有姑姑的人,有我自己拉起来的人,总归都是为了姑姑。

这几天岳父总来碎新院来看访我,献殷勤,怕是已经知道宫家要世袭的事情了吧,消息还真是传的快,恐怕父亲那边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碎了吧,可真是权势越大,臣服你的人就越来越多,我已经掉进去了,已经陷的太深了。仿佛一切事情都与我无关,我要的只是这权势,为的只是复仇和杀尽那些人。

快黄昏之时,我前往了戏院。

她还是没有变,一如既往的喜欢听戏,州城喜欢听戏的女子不多,恐怕也只有她了。

她果断的说“坐吧。”

我也很果断的说起正事:“这次来是想问你可知道安大人最近的动向。”

叶夕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已经入了迷,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我的话:“安大人最近去了临县,好像是有重要之日,可能还会在临县多待一段时间。”

“知道了。”

我就这样尴尬的坐着,叶夕还是顾不得我一直盯着台上。

我望了过去,那个女子是“竹澜。”

不愧是名角,身姿唱法都是异于常人的,虽然我不大懂得听戏,可是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台上的人唱的有多好,只可惜,终究还是个戏子,我并没有芥蒂,我只是纯粹觉得可惜了这样的人。

我正入神,戏院里的一个役使连声叫着我,“姑娘,姑娘。”

我很疑惑“怎么了?”

“这个东西刚才有个人让我交给你。”说着这个役使就把东西交给了我,便匆匆离去。是一个信封?怎么会有人送这个东西给我,我打开了信封,里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宫槿将军早在去宿疆的第二天就已经被赐死,邵央。”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母亲前几日都有家书来啊!我根本就不相信,我看了这字迹,的确是邵央的,我忍着不让自己表现的不同,紧紧的攥着那封纸张,我好像呼吸都连不上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根本就不可能,绝对是假的!!绝对是假的!!既然母亲出事了,容修定是第一个知道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像是被吓住一般,脸色已经全然惨白,我颤着问叶夕:“你可知母亲已经死了?”

“什么!”叶夕惊恐的看着我,秀外慧中的脸上全部是疑问与不相信。

我颤抖的将已经被我的不像样子的纸张递给叶夕:“你看这个是不是邵央的字迹。”

叶夕几乎是低声细语:“是邵央的字迹。”

“看来是真的了。”我静静的坐着,忽然我起了身,我好像一个行尸走肉般不动声色,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血色,脑子里全是不相信这就是真的,可是事实如此,邵央是探报,如果是假的,叶夕怎么会否认。

“宫花!”叶夕大叫着我,可是我此刻什么也听不见了。

心里就好想翻涌一般,泪再也绷不住了,叶夕抱着我,我能感受的到她也在颤抖“叶夕,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叶夕尽力安抚着我:“没事的,没事的。”

我喊的撕心裂肺,戏院里突然静声一片:“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咬着叶夕的肩膀,我好难受,好难受,事到如今,我都没有救的了母亲,早在她去宿疆之前,我就应该派人跟着去了,也不会成为今天这样。

我离了母亲,什么都不是,我现在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无处躲藏,无处落地,我的声音彻底变成了哽咽与颤抖:“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叶夕奋力的喊着我:“宫花!!你要坚强!!你若是这样,母亲她会伤心!!”

她不想让我在重蹈覆辙,姑姑走的时候我就是这样,不吃不吃一段时间,得了胃病,现今里旧病还是会复发,痛苦的是我自己,我又有什么资格去痛苦?可是我又有什么权利不去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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