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湿冷,肺部像火烧那么疼,两个耳朵里嗡嗡的响着,好像有人在用巴掌拍着一样。

听风用力摇晃了晃脑袋,把痛苦的感觉都丢开,然后才睁开眼睛,手臂一动,立时一阵椎心噬骨的痛苦传来。

听风四下看看,才发现自己躺在用红色珊瑚修成的笼子里,四只大蛤在笼子外面各自咬住自己的手和腿,用力扯开。

四只大蛤把听风被扯成了一个大字,半浮在空中,而笼子被半浸在水里,四只大蛤扯得听风身体半在水中半在水外。

“啊!”一声惨叫,听风猛的一振,四下张望,就见浓浓的弟弟被挂在岛边一棵大树上,几只鸥鸟正在他的身上啄食,撕开的皮肤下,露出粉红色的肉来。

听风怒吼一声,用力挣扎,夹住他的四只大蛤感觉到了之后,加大了钳力,他的手腕、足踝均都流血,滴到了海水之中。

脚步声响,珍珠雨二目赤红的走了过来,正在啄食的鸥鸟被惊动的飞了起来,但是它们舍不得那身血肉,围在少年身边,盘旋不去。

“你这个妖女!有什么手段你向我来,他就是一个孩子,你这么折磨他有什么意思!”

听风历声大吼,珍珠雨一双眼睛阴冷阴冷的,叫道:“你不用着急,一会就轮到你了!鸥鸟活啄算什么,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就算死了我也要抽了你的神魂出来,炼制成魂油灯,一点点的熬干了你!”

听风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听风的话火上浇油一般洒在了珍珠雨的头上,珍珠雨尖声大叫:“给我夹断他的手脚!”

四只大蛤同时用力,巨大的疼痛立时从手上、脚上传遍了听风全身,听风头上的青筋跳起,两只眼睛都凸出来了,牙齿咬得嘎崩崩直响,就是不求饶。

“哎!”一声长叹在听风的脑海里响起:“臭小子,你就不会叫一声师父救命吗?”随着话音,四只大蛤好像被电打了一般,同时张开了它们蛤壳,里面的软肉巨烈的颤抖,听风闪身跳起,只觉得一口恶气无处发泄,伸手抓了一只大蛤进笼子,把软肉都给扯了下来,塞到嘴里不停的大嚼。

珍珠雨惊震的看着听风,巨足玉蛤由于无法运转斗之力,所以属于很少见的无星兵兽,但是它们的夹力就是斗师也挣脱不开,听风是怎么做到的?她自然不知道黄老的魂力就是攻击一星斗者也要一点时间,可是攻击这些无星的兵兽那是一点力气都不费。

这会空中的鸥鸟眼看珍珠雨没有伤害它们的意思,叽叽喳喳一会,又向着少年飞去,听风冷哼一声,甩手一掷,蛤壳飞出去之后碎裂成七、八十片把那些鸥鸟都给打了下来。

“你还敢逞凶!”珍珠雨气恨相加,双手一合,念动法决,珊瑚笼子竟然开始一点点的变小,挤压着听风的空间。

听风奋力出手,连续数击,都无法打开笼子,眼看着笼子越来越小,听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盘膝坐下,从黄老的须弥戒里取出一颗铁角羚的晶核合在手里缓缓化水,开始凝练曲形鞭。

珍珠雨根本看不出听风是在干什么,冷笑着说道:“不能让大蛤夹死你,那就让这珊瑚笼子挤死你好了!”

听风突然一睁眼向着珍珠雨冷笑一声,短弓招了出来,他的骨兵和铁兵不一样,无法自控之后,自然就会回到身体里面,所以海族并没有办法把它搜走。

看到听风取出短弓,珍珠雨讥讽的笑道:“你以为在那里面,你还能用箭射到我吗!”

“珍珠!”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随后那个仗四柄剑率领水族杀出来的雄性塞壬走了出来,抓住珍珠雨,把她拖开了几步,道:“这个人古怪的很,不要让他真的伤到你才是。”

珍珠雨用力甩开了雄性塞壬的手,叫道:“门德萨,我爹死了,从今以后你就是塞壬一族的族长了,你满意了!”

门德萨沉声道:“我有什么满意的!你爹遇到的是七星斗师,我不过是七星斗士,我怎么可能救得出来他,虽然我也不想他死,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珍珠雨冷笑不止,门德萨也不和她争辩,道:“这两个人不能杀死!”

“凭什么?我要让他们活祭我爹!”

门德萨苦口婆心的道:“卢梭王子要我们把这两个人交上去,我们是海娜迦一族的附属,卢梭王子是海娜迦一族的执政王子,我们不能得罪他。”

珍珠雨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门德萨道:“你是和卢梭一起来逼我吗!”

门德萨被珍珠雨逼得有些恼了,沉声道:“卢梭王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现在你爹已经不在了,你以为还有谁会为了你,不顾全族的利益,而拒绝卢梭王子吗?我也告诉你,你只要答应卢梭王子,卢梭王子就会把这两个人都交给你,任你杀了他们给你爹报仇,如果你不同意,卢梭王子会把他们放回陆地,让你报仇都找不到门!”

门德萨说完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又站下道:“珍珠雨,我把话说到头里,你要是还是一意孤行,就算是卢梭王子愿意迁就你,族里也不会再让你这样下去了!”

门德萨说完之后,大步离去,珍珠雨气得连声尖叫:“混蛋,你们都是混蛋!”最后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听风看着珍珠雨那泪雨纷纷的样子,最终没有动手,黄老在他的体内怪笑一声,道:“你小子倒是怜香惜玉!”

听风苦着脸说道:“好了,您老人家别在这样拿我开心了,再闹下去你徒弟我就要让人挤死了,您老还是快点想办法救我吧!”

黄老沉吟片刻道;“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杀了眼前这个塞壬,夺了她的魂兵,然后吸收进阶,那想出去就太容易了。”

听风心头一动,看了一眼跪在那那里哭泣的珍珠雨,想了一会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黄老淡淡的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怎么;你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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