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年家乃至于碧水丹山府,都是夜幕宫的附属,夜、崔、年三家的开门祖师,都是夜幕宫宫主陈庆云当年的玩伴,只是他们的资质有缺,虽然陈庆云给了他们许多的资源,却一直没有修练得出来,最后都止步在他七星斗罗的地步,在冲击斗狂的时候爆体而死。

陈庆云感念老友,扶持他们的子弟在家乡立足,并立下三家可以选弟子进入夜幕宫修习的规矩,而碧水丹山府则是小门派,当初陈庆云大战海妖魏千的时候,碧水丹山府的府主修百良毫不犹豫的站在夜幕宫的这一面,得到了陈庆云的赏识,亲收为弟子,助其冲击到了斗罗的级别,并亲封碧水丹山府为夜幕宫东南屏蔽。

这三十年来,夜、崔、年三家之中,只有夜家有弟子进入过夜幕宫,并且只有夜天士一人得到了夜幕宫‘天’字排行,这让崔、年两家,甚至碧水丹山府都对夜家极为敌视,若不是夜天士只有斗师的实力,他们早就暗算夜家了。

众人依次坐好,崔茹满面堆笑的凑到了夜天浓的身边,笑意莹莹的道:“特使,您昨天看过我们崔家的弟子,就一点都没有让您看中的地方吗?”

夜天浓淡淡的一笑,看着眼前这个身腴甘美的中年美妇,古人说好色而幕少艾,但是真正会吃的人都知道,只有这样长开了,一身风韵入骨的妇人,才是最入味道的,想到这里夜天浓不由得眼光如电一般在崔茹的身上走了一圈。

崔茹只觉夜天浓的目光就像能透过她的衣服一样,好像要把她剥个精光一样,让她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战栗,但是她却不敢躲开,不过一阵羞恼还是从心底泛起,让她的脸都红了。

崔茹天赋极高,可是崔家练得功法在进入斗灵之前,不能破身,偏偏崔茹有一个糊涂的老妈,一心为了自己的娘家着想,暗中作扣,让自己的侄儿坏了崔茹的身子,以至崔茹到了斗师巅峰就再也上不去了。

虽然崔茹当初不得已,坐门招夫,嫁给了他的表哥,但是当崔茹正式掌控崔家之后,就把她表哥和她舅家都给弄死了,就连她母亲也被她逼得上吊了,但是这个憾事一直是崔茹不能解开的,故而她变得放浪形骸,风骚无度,但是不管是那一个人想要爬上她的床都要她来做主,这样让人看货物一样的看着,还是第一次。

崔茹拿出自己迷人的本事,说道:“我们崔家的二弟子崔容信就是一个不错的苗子,特使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夜天浓虽然眼睛好像勾子一样,但嘴里却道:“崔家主不用担心,进不了夜幕宫,你们不是还能进碧水丹山府吗。”

崔茹脸色一白,不知道夜天浓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身子一僵,就那样弯腰站在夜天浓身边,露出胸前一抹雪白,夜天浓立时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天浓!你看挺仔细啊!”夜天士突然戏谑的说道,夜天浓急忙收敛了目光陪笑道:“九哥,你玩我!”

崔茹眼睛隐嗨的动了动,早听说夜天士和夜幕宫的人关系极为密切,现在看来只怕还不仅仅是密切了。

崔茹回到坐位暗暗的和年更遥、白春玉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心中都是郁闷不已,夜天士和夜幕宫的人这么好,对他们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只是崔茹他们不知道的是,夜天浓的心里也郁闷之极,在来之前,夜天浓被夜幕宫左护法寒天立叫到宫中严历叮嘱,到了碧水镇之后,他怎么跋扈都行,就是不能对夜天士无礼,而且夜天士只要开口,就是让他当街拿大顶,他也要听话的完成,不然回去就打折他的腿,夜天浓实在搞不明白夜天士哪来那么大的能量,但是宫中除了宫主之外,就是两大供奉、四大护法,左护法更是执掌宫中刑律,他的话夜天浓真的不敢不听。

夜天浓正了正神色,说道:“九哥,我听说你们夜家这次报了五个弟子,我大侄儿也在其中,叫上来看看?”

夜天士沉声道:“明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只是左护法给了我一个脸,赐他入宫修行,以后他在宫中就拜托老弟了。”

“九哥放心,咱自己家的孩子还有什么可说的,到家我就让你弟妹把孩子给接去,和我的女儿同修同住,你看怎么样?”夜天浓说完向着夜天士一幅挤眉弄眼的样子。

夜天士能得寒天立的招顾,连招人都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后门,他们的关系可想而知,能结交自然是最好,若是有什么别的事,自己可也没有答应他什么。

夜天士身后一个长相贵气的女人惊喜道:“能得特使招顾,是我们明星的福气,小妇人这里多谢特使了。”

这女人就是夜天士的正妻华秀洁,虽然她和夜天士夫妻不合,但是这等大事她自然要回来,若不是夜天浓一再表示不可惊动太过,只怕华罗汉也要过来了。

夜天士低声说了些什么,一个弟子跑了出去,此时夜家所有的弟子都在外面候着,其中四大核心弟子站在最前面,而夜明星没有那么强的实力入选,生怕别人说酸话,所以站在了后面。

夜宁跑了出来,叫道:“夜明星,马上进殿!”夜明星错愕一秒,但是他知道夜宁是夜天士身边的亲信,绝不可能害自己,于是应了一声,跟着进了大殿。

曹少意冷笑一声,向卢钦道:“卢师兄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有个好爹啊,我们再怎么折腾也比人家差得远了。”

卢钦刚要说话,一眼看到夜长和带着听风走了进来,不由得淡淡一笑道:“有个好爹有什么用,这个不也有一个好爹吗。”说完和曹少意得意的笑了起来。

听风按着夜长和的安排,站到了人群后面,平静宁和,对周围的目光视而不见。

突然一阵香风凑了过来,听风眉头微皱,有些烦恼的瞟了一眼凑到自己身边的夜梦醒,这个女人要是这会使坏,那自己就麻烦了。

夜梦醒冷哼一声,道:“别和恶狗一样的看着我,我来是和你说一声,我和卢师兄说过了,他不会下重手的。”

听风不敢相信的看着夜梦醒,怪笑道:“大小姐,你不应该啊。”说完故意溜了一眼夜梦醒的屁股。

“看哪呢!”夜梦醒气得差点直接暴走,身子一歪,不让听风看到,然后恶狠狠的道:“看什么呢?我是你姐!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听风苦笑一声,揉揉自己的鼻子,以他和夜梦醒的关系,同父异母,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亲兄妹了,除了没有伦理的野人部落,调戏自己的亲姐,真得是有点禽兽不如了。

“咳。”听风干咳一声,道:“这是你说的,你是我姐,以后不许再没事就欺负我。”

夜梦醒万没有想到听风真的就顺杆爬,气得咬牙切齿的道:“我是你姐就更要欺负你,往死了欺负你!”

听风再次有意无意的向着夜梦醒的身后瞄去,夜梦醒气得都快疯了,对着听风就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听风的脸上。

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人都转头看了过来,夜梦醒也没有想到听风没有闪,看着那些望过来的目光气得她压低了声音道:“你要死啊?不知道躲一躲!”

听风郑重的道:“如果这就是让你成为我姐姐的代价,那我就接了!”岂不知他心里叫苦,刚才他看到夜莫雨在马姨的带领下进入了大殿,一时看得走神,这才被夜梦醒抽了一巴掌,这股火辣辣的味道到现在还没有过去呢。

夜梦醒有些惊愕的看着听风,讪讪的收手,轻声道:“一会你打两下就下来,爹亲自吩咐过卢钦了,他不敢不听的。”

听风摇了摇头,并不说话,卢钦是夜长平的弟子,夜家两位长老正在和夜天士争夺家主权,卢钦又怎么会给夜天士这个面子啊。

“所有弟子入殿!”夜宁再次出来,长声传喝,一众弟子鱼贯而入,到了里面之后,依次跪倒向着上面行礼:“参见家主,参见特使!”

“都起来吧!”夜天士淡淡的道,众弟谢礼之后站起,按着夜宁的吩咐 退到门前,听风偷偷看去,就见夜明星就恭谨的站在夜天浓的身边,一幅执礼听训的样子,一旁的夜梦醒也看到了,眼睛里跳动着兴奋的光焰,听风略略露出一丝黯然的神色,他不是羡慕夜明星,而是对夜梦醒那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关怀,感到了几分妒忌。

夜梦醒一眼看到听风的神色,不由得心里一颤,竟然生出几分心疼来,悄悄的凑过去,伸手握住了听风的手,用力握了握。

这完全出自听风意料之外,他看一眼夜梦醒,不由得露出几分开朗的笑意来,望着夜梦醒眼中尽是感激,这会夜梦醒看着听风,不知为什么,只觉得这个小子,竟然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乐声响起,一队彩姬鱼贯而出,随音而舞,清姿曼妙,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她们望去,听风的眼睛猛的变利,在舞池中央的正是点香,而这个是他一直以来的恨事。

坐在台上的夜天士目光猛然一凝,他吩咐过了,点香今日不必上场,为什么她还是出现在了场中。

这个时候华秀洁正笑吟吟的向着夜天浓说道:“特使,您看看中间的那个舞姬觉得她如何啊?”

夜天浓看了一眼,立时眼中光芒一动,笑道:“好,好一个尤物,这小腰就和没有骨头的一样,都快折过来了。”

“特使喜欢就好,今夜就安排她伺奉特使!”华秀洁早就埋下了这一手,她相信,当着这么多人,夜天士绝不能不给夜天浓这个脸面,可是一但侍人,夜天士的心里自然就会存着一个疙瘩,那个时候再怎么宠爱点香,也不会再看顾她了。

夜明星猛的抬头看着华秀洁,眼中又惊又怒,母亲恨点香他可以理解,可是这样当着父亲的面,把父亲的侍妾给送出去,那父亲的脸还要不要了?日后父亲头上顶绿,还怎么为夜家的族长,而且父亲是会恨点香,可又怎么会不恨母亲啊。

但是这些话夜明星没法和华秀洁当面说,急得他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夜天士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夜长平,华秀洁要是有这个心思,也不会让点香母子活这么久,这个主意只能是这个老鬼给她出的。

果然夜长平看到夜天士看过来,得意的一笑,脸上尽是戏弄之意。

这会夜长浓不好意思的道:“这么敢啊,嫂嫂太客气了。”

华秀洁微笑着说道:“有什么敢不敢的,特使来一次……。”

“他的确不敢!”夜天士突然开口,夜天浓和华秀洁都是脸上一变,夜天士就像没有看到一样说道:“对不住了,天浓,你嫂子前段时间不在家,不知道这个女人我已经宠幸了,正要给她一个正妾的位置,所以今晚另安排别人吧。”

华秀洁气急,她想不到夜天士尽然真敢当着夜天浓的面拒绝,这一会还明确的表示了要给点香一个名份,这根本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华秀洁怒气冲冲的就要开骂人,夜明星急忙低声道:“母亲!”

华秀洁立刻脸变得惨白,夜天士毫无顾忌的做法要是激怒了夜天浓,夜天浓不再照顾夜明星了,那她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让华秀洁没有想到的是,夜天浓浓哈哈一笑,道:“九哥,你也够快活的了,不过你怎么不和嫂子说一声啊,这要是闹出了笑话,可不是让嫂子没脸吗。”

夜天士淡然的道:“天浓,这件事是我不好,回头我让人送一件礼物给你赔罪。”

“别啊!明星在这站着呢,这要是让小辈看了,回头到家和你弟妹一说,我还有得安稳日子过吗,咱哥儿俩狗皮袜子,没反没正,这事就这么了倒吧!”

华秀洁这会已经顾不得生气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夜天浓,这么折面子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她不由得重新审视自己的丈夫,他好像还有许多事,自己好像并不清楚他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啊。

一旁的夜长平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动静,可是心里也是惊涛翻起,恐惧的看着夜天士,第一次生出和他做对,是不是错了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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