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和卢钦约战的消息一天之间,传遍了整个夜家,夜秋听到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张大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自己不过是四星斗者,和卢钦打起来还不敢说是稳胜呢,听风这是活腻了吗?

所有人都认为听风是因为面首的事把脑子烧坏了,每个人都幸灾乐祸的猜测听风会被卢钦打成什么样,不过却没有人相信听风会被卢钦打死,原因是夜明星亲自去见了卢钦,卢钦亲口向他保证,绝不会杀了听风。

夜秋对这些闲人的闲话,一点理会的心思都没有,下了值之后匆匆到了听风的家里,只是家门反锁,一个人都没有,他仔细打听了才知道,点香突然接到内府的命令,去内府整训那些参加二月初九祭祖大典的舞姬了,听风却不知道去哪了,夜秋仔细想了想,从夜家大宅出来,向着碧水丹山而去。

听风这会正才夜家老宅后面的一处山凹里练箭呢。

夜家老宅后面的这处山凹天然生成,形状就像是一只大碗一样,听风小得时候在山上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这里寂静无人,正是练功的好地方。

黄老化出一个魂影,就站在一棵大树下,沉声道:“箭者,见也!只有目力可及,才能保证一箭破敌,从来没有箭可以射到看不见的东西的道理,你这张弓只能算是软弓,六十步以内当可无虞,可是超过六十步,你就不用想了。”

听风拉弓搭箭,看着前方的一棵大树上的一个小小的红圈,圈里有一只黄老引来的知了,正在欢快的唱着,按着黄老的要求,箭的箭尖,必须对准知了,瞄上一个小时。

只不过十分钟,听风就满头大汗了,手臂也因为长时间的瞄准而开始颤抖,无法瞄准知了了。

黄老虽然闭目而坐,但是就像清楚的看到了听风的动作似的,说道:“瞄准了!二十天的时间,你没有办法学到任何属性箭术,只能用准度和臂力来取得胜力,你的对手超过你不止十倍,你要想战胜他,除了你的刻苦,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风用力甩了甩头,把脑袋上的汗都给甩去,让自己被汗染得迷离的眼睛变得清析一些,死命控制着手臂,让箭尖瞄准知了。

黄老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在山谷里转了转,道:“乖徒儿,你怎么找的,竟然能找出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正个就是一个大坑啊,不用挖好就是一个好墓穴,足够埋个七、八十人了。”

听风咬牙切齿的道:“师父,现在是咱们两个在这里呢,你就不觉得丧气!”

“没事,咱俩又没躺下,不丧气!”黄老的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夜秋连吁带喘的冲了进来,黄老闪身隐入了听风的身体之中。

“听风!你小子果然在这!”夜秋大吼一声,一头了过来,他太胖,跑得又太急,脚下一绊整个人冲了下来,滚倒在地,正好躺在了听风的脚下。

听风脸色一变,黄老也有些愕然的轻咦一声,听风顾不得练箭,把弓丢下,一把扯起夜秋恼火的道:“你跑来干什么!”

夜秋在胖脸上抹了一把,汗水和沙土在他的脸上都和了泥了,抹了一把之后,满脸发花。

“我来问问……问问你,你真的向卢钦约战了?”

听风平静的道:“是约战了。”

夜秋顿足道;“你疯了!卢钦是我们这些小辈里最强的一个了,我听说他的斗之力早就到了突破三星可以进入四星了,只所以这样压制,就是为了能进入夜幕宫的大选,你这样不是上去送死吗!”

听风捡起羚角弓,道:“这个机会是我不能放弃的!”

“狗屁!”夜秋焦急的道“大长老对族长反悔你和肥三娘的婚事极为不满,早就想找个办法解决这件事了,你上了台卢钦一定会杀了你的,死在擂台上,谁也说不出什么,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你这不是自己送死吗!”

听风缓缓拉开骨弓,道:“不是说夜明星找过他了吗。”

“你傻啊!”夜秋一屁股坐在了黄老刚才坐过的石头上,叫道:“夜明星虽然是族长的儿子,可是大长老是卢钦的师父,你说卢钦会听谁的!”

听风瞄住了知了,刚才看得时候,知了小得根本就看不清,可是现在却极为清楚,就连它的翅膀的颤动,他都可以看到了,听风满意点点头,慢慢调整着弓箭。

夜秋眼看劝说无效,不由得焦躁起来:“你就这样去挑战,一但死在台上,你认为香姨还能活吗?”

听风的眼中闪过一道历芒,轻声道:“夜秋,我们是好朋友,你说说,如果我不挑战卢钦,会怎么样?”

夜秋语气一滞,轻声道:“小风,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

“可是也许会死,对吗?”听风看着夜秋,问道,夜秋心道:“岂直是也许会死啊,基本上是肯定会死。”但是这话不好当着听风说出来,只能就着他的话头点了点头。

听风平静的道:“也许会死,那也许不会死,与其束手待毙,还不如争一下,也许就有一个机会!”

听风话音一落,手指松开,铁角羚骨头磨出来,无羽无锋,只有一个刺头般箭尖的长箭出手,把知了钉在了树上。

夜秋看着听风,只觉他整个人都变得刚锐如箭,气息锋利的好像要割破天地给他的束缚一般,不由得自胸膛之中升起一腔热血,激动的道:“好!小风,你尽管上台,香姨有我!”

听风笑咪咪的拍了夜秋一巴掌道:“你这个家伙,说得就好像我马上要死似的。”

夜秋跨了下来,苦着脸道:“没办法,你小子这就是去找死了。”

“好了,你想让我不死,就赶紧滚蛋,让我好好练练箭吧。”

夜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到最后也没想起来问听风是不是已凝成斗魄了。

听风走到大树边上,把箭拔了下来,看了看被射劈,却没有射烂的知了,道:“师父,你看看我是不是过关了?”

一只虚淡的手从听风的身体里伸出来,在知了的身上,拂了一下,道:“你认为过关了,那就练动靶好了。”说完大袖一扬,无数的知了飞起来:“都射下来!”黄老平淡的说完,听风脸上苦得都能滴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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