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愁,忧心如焚的愁,忐忑不安的愁,问张伯此时有多愁,那无疑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张伯在后院池中石亭上来回踱步,坐立不安,两道长寿眉挤在一起,眉宇间隆起了土丘,捋须的手频率一再加快,嘴里念叨着上六卦,欲寻破解之法,可惜知命容易,改命却难,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张伯苦思冥想,思来想去,却没万全之策。

干脆去断桥上淋场雨,没准淋清醒了能有点思绪,张伯抬起疲倦的眼眸,看着一池的愁景,心里更是苦闷,转身越往亭边的断桥,却有一个白影从眼前掠过,张伯条件反射性地问道:“谁?”

“不好,无痕丫头!”张伯见白影落在了梦无痕居住的院落里,顿觉大事不妙,赶忙飞身向白影追去。

白影轻盈如燕地贴在院子的梧桐树上,他将肩上扛着的那具鞭痕累累体无完肤的尸体扔在黑瓦上,一双妖媚邪恶的眼睛直勾勾色迷迷地盯着院落里的倩影,贪婪的舌头在干燥的嘴唇上打转,面对这一尤物,欲火抓心挠肝藤蔓似的滋长,他恨不得直接将对方推倒,来个霸王硬上弓。

无奈事态紧急,看来也只能做一回采花大盗,劫色也得回老窝了,于是他千里传音对葛天霸说道:“葛爷,我奉邪神口谕,前来杨家庭院办事,遇到点棘手的事,望你拖延一时半刻。”

棘手?够厚颜无耻的,不过对与他而言,假公济私,干点顺手牵羊的勾当是再寻常不过了,否则不是丢了魑魅族的风格,他一脸奸诈邪恶的淫笑,在满脑淫秽龌蹉思想的引导下饿狼般的向那抹倩眼扑去。

葛天霸接收到白影的千里传音后,心里一阵窝火,白鳞兽这只贪财好色卑鄙龌龊的古魑,专干禽兽不如狼贪鼠窃的勾当,没准这会又在哪辣手摧花祸害黄花闺女呢!该死的是自己就快收网了,连貂蝉笼巾方心曲领蟒袍朝服青底黑靴都穿带整齐了,都打算用《五行遁术》穿越回古冥届了,谁知道中途跑出来一个拖油瓶。

拖,怎么拖?总不能让老子和那黄口小儿正面交锋吧!哎,共事一主,有什么办法,何况目前也没有什么良策,也罢,会会这小子,让他清楚自己的不知量力,也好意识到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狼魔帮前庭。

杨剑雄眯着眼悠闲自得旁若无人地坐在大清椅上打盹,似乎外面的纷纷扰扰爱恨情仇都和他无关,他只是这场屠杀的看客在见证场面的残忍血腥而已,背后的雕花窗被他砸的面目全非破碎不堪,被风斜吹进来的细雨悄无声息的湿润着窗下的地板。

“雄哥,风没来,倒是秋三刀疯来了。”和尚大大咧咧的说道。

秋三刀也不生气,称兄道弟,开几句玩笑话那是再寻常不过了,倘若玩笑都开不起,那还怎么闯荡江湖,混迹黑道,不如趁早卷铺盖走人回乡下犁那一亩三分地去。他也对杨剑雄开起了玩笑:“雄哥,俺东北那疙瘩的风,那是钢钢的,刘备被曹操削瘪了,主要是诸葛那山炮没在俺那借箭,得瑟不起来了。”

“扯蛋,滚犊子。”杨剑雄耳濡目染,学了几句,秋三刀狗不搭八的胡扯,让他又气又笑,用脚指头也能想明白,草船借箭乃是曹操和孙权对垒濡须时的故事,也就是安徽县西巢湖入长江的一段水道,跟松花江有什么瓜葛,借毛线东北风。

“雄哥,按照古代计时法,现在应该是戌时三刻了。”聂坤看了下天色,推算了一下时辰,期待的说道。

“嗯,该起风了。”杨剑雄淡淡地应了一声,又闭上了雪眸,似乎这一切他早有胜算。

呼——呼——

飘着零星小雨的天空突然狂风怒孔,乌云遮天,刮着飞沙走石击打在糊纸的雕花窗上“瑟瑟”作响,被折了的断枝似魔爪在空中张牙舞爪群魔乱舞,前庭的雕花对开门在风的肆虐下随着门轴晃动,砸得门扇“哐哐”作响。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风来了,风来了,张伯不愧是再世诸葛,神人伯温啊!”聂坤喜出望外,他感觉狂风是如此亲切,发自肺腑地感叹张伯的神机妙算,远筹帷幄。

杨剑雄依旧面目表情,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对张伯有信心,对猎鹰同样又信心,所以他连眼眸都懒得抬一下,似乎他只是局外人中的旁观者。

倒是和尚诧异了,不是说风就是雨吗?咋光刮风,不下雨呢?邪乎,太邪乎了。

诧异间,千万支火箭凭空而降,汇成骇人的箭雨向狼魔帮的议事堂射去,被这强大的箭雨瞄上,若没有奇门遁甲之术,恐怕无以遁形,难逃沦为箭下亡魂的厄运。

和尚惊愕了,纵使修佛悟道多年,可没下山前,一天到晚守在师傅身边,都快成榆木疙瘩了,何况师傅老人家性格孤僻,脾气倔强,一天到晚在达摩洞里打坐参禅,和闭关修炼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把自己盯死了。

“邪呼,贼邪乎!狼魔帮休登了。这算草船借箭哈?”秋三刀喃喃自语,临末似是而非地问了一句。

“不是,这叫万箭归心。”杨剑雄抬起眼眸轻描淡写风平浪静的应了一声,此时已是尘埃落定,纵使葛天霸有回天之术也无可奈何了。杨剑雄嘴角微微上翘,冷漠的说道:“老葛,传说狼魔帮议事堂机关重重,杀机四伏,那又如何?我一把火焚之,不也是机关算尽,一场空了。”

此时,狼魔帮议事堂被火箭摧残得面目全非,千疮百孔,如同一个着火的马蜂窝,浓烟滚滚,烈焰冲天,熊熊烈火在狂风中猛窜蔓延,欲将议事堂焚为灰烬,火海中不时传出哀嚎之声,鬼哭狼嚎,也不知亡死多少冤魂。

“黄口小儿,实属幼稚,我岂会稀罕议事堂那点私产,难不成我还会负薪救火?”葛天霸并不认为杨剑雄的火攻之术有什么高明之处,他觉得议事堂被焚无关痛痒,有何稀罕?他穿过弯曲的长廊向前庭走去,却迎面撞见了正寻他的萧良友。

“良友,你不去同斧头帮决一死战,跑我这里做什么?”葛天霸心知肚明的打哈哈,他哪里不知对方的心思,这点小伎俩,他觉得幼稚,可悲哀的是他陪眼前这个络腮胡男人幼稚了五年,或许是自己太配合了,演技太好了,导致对方肆无忌惮得寸进尺了,可这一次他没了耐心,他不愿在幼稚了。

“葛爷,斧头帮太强悍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看来我帮大势已去,恐怕会全军覆没啊!不过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葛爷,我掩护你。”萧良友此时一脸狼狈,衣服被血染红,鞋子也丢了一只,为假戏真做,他还不惜动用苦肉计,在自己腿上砍了一刀。

“大势已去?那你还装什么?难道葛某手中还有什么你觊觎的东西不成,你砍自己干什么?想多了吧,斧头用惯了,耍大刀趁手吗?难不成想打探《解印古诀》的下落?”葛天霸戏谑的问道,在他看来,对方那些过时的小聪明简直是哗众取宠博人一笑的小丑,尽是幼稚。

“你,你••••••”对方的话已经够明显了,没想到自己千方百计设计的圈套竟然是别人游戏中的局中局,他可以想象面具下那张冷酷残冷的面孔此时会是怎样的志得意满狂妄嚣张,可对方既然知道自己是卧底,也知道自己在挖陷阱给他跳,他为何还纵容,还成全,还配合的往下演?除非这背后还设了一个更大的局,而他不过是局于局过度中的引路人,甚至设局的人另有其人,此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乐此不疲的扮演黑手,而这,还只是开始。

萧良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谁能有如此大的手笔,恐怕不是地下势力所能驾驭的吧!他压下心中滋生的恐惧,尽量用镇定的口气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又想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该清楚知道多的人会是什么下场?”葛天霸的指头内壁在铁扇的尖刃上反复摩挲,似乎凭手指的触感来感知扇片的锐利,他不急于出手,五年都容忍下来了,又岂在乎一时半会,他淡淡地说道:“念在你苦劳的份上,我就打发慈悲地告诉你,《解印古诀》在书房的••••••”

“葛天霸,我还以为你在我的补刀下,气死了呢!”正当《解印古诀》的藏匿处呼之欲出的时候,杨剑雄却冒了出来,他领着一帮人马气势汹汹的朝葛天霸杀去,他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这个人身上,所以,最好是将其活捉,不惜代价,甚至是不折手段的逼出《解印古诀》的下落。

杨剑雄清楚没有人会傻到不辞劳苦的跟踪自己去白云观,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告知自己觊觎的《解印古诀》就在狼魔帮,所谓无风不起浪,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显然是有预谋的,是有人在算计自己。

“雄哥,《解印古诀》在葛天霸的书房••••••”萧良友话还没落,只感觉眼前虚影一闪,一把利刃眼前划过,脖子一凉,瘫在了地上,在未咽之气的支撑下身体象征性的挺了两下,命归黄泉,尚未合拢的嘴似乎临死前有千言万语还没有说。

葛天霸摇着扇叶上还沾有鲜血的铁扇,对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多得构成威胁,他可不敢坏了古冥邪神的计划,否则自己的下场只会比眼前的这具尸体更悲惨,悲惨千倍,万倍。出于自保,出于对主子的忠心,此人留不得。

“良友,良友。”杨剑雄怎么也不会想到,昔日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从建斧头帮以来,他就随自己东征西战,立下了汗马功劳,自己视其为左膀右臂,为了算计狼魔帮,谋夺黑道天下,他导演了一场兄弟反目成仇,割袍断义的戏码,让其打入狼魔帮内部,并成功赢取了葛天霸的信任,原以为步步为营,百密而无一疏,谁知道葛天霸竟成了漏网之鱼。

眼看成功在望,《解印古诀》唾手可得,误以为势不可挡,狼魔帮大势已去,却没想到葛天霸的垂死挣扎却成了致命一击,本还想回去摆庆功宴,为这最大的功臣接风洗尘,以慰他这些年卧底的艰辛和耻辱,谁能想象这假戏真做和真戏假作的痛苦,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苟延残喘低三下四卑躬屈膝,还有那遥遥无期暗无天日永无宁日的等待煎熬,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挣扎妥协。

可是,棋差一招,让葛天霸有了可趁之机,导致阴阳相隔,而自己却回天乏术,无计可施,杨剑雄陷入了无限的悔恨、自责和内疚之中,他清楚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是哪个将军愿意夸宝剑是因为杀人多,又有哪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不清楚敌方将帅手中的利刃何尝不在收割自己兄弟的头颅。

“葛天霸,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杨剑雄红着眼歇斯底里地喊道,他恨不得将对方万剐千刀,剥其皮,抽其经,削其骨,嗜其血,乱棍捶死,弃之荒野,喂豺狼,饲虎豹。

“生不如死,黄口小儿,乳臭未干,还敢口出不逊大言不惭。”葛天霸对杨剑雄的威胁表示不屑,在他看来一个道基都没筑,气脉还没通的凡夫俗子竟然敢挑衅他,那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倘若不是古冥邪神有所交待,他一定会打开杀戒,将斧头帮移为平地。

“雄哥,让我来。”和尚透过佛眼确定对方是冥界修阴之魄,乃蒸笼地狱的笼魄境界。所谓的笼魄境界就是将凝聚的亡魄置于乾坤蒸笼中将身上的阴气炼化成魄气。而和尚修炼的《摄魂夺魄佛诀》恰好可以幻化成十八层地狱,所以主动请缨道。

(在冥界修阴必须历经十八层,这十八层地狱依次为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刀山地狱,冰山地狱,油锅地狱,牛坑地狱,石压地狱,舂臼地狱,血池地狱,枉死地狱,磔刑地狱,火山地狱,石磨地狱,刀锯地狱。对应于冥界修阴的十八中境界:碎魄,散魄,拢魄,凝魄,蒸魄,烙魄,炼魄,冰魄,融魄,育魄,孕魄,沐魄,血魄,化魄,掘魄,焚魄,魄劫,驱魄成仙。)

“好,谨慎些,此人乃是冥界修阴之魄。”杨剑雄正有此意,他识海反馈了相关的信息,比和尚所知的更加详细。

和尚显然被杨剑雄的话震了一下,但此时不是求证的时候。他指作拈花,花浮于指,脚才三莲,三莲化角,头顶佛环,环冒金光,背散佛光,佛光化界,口念经文,梵音缭绕,如一尊文佛,立于天地之间。

“起。”和尚顿喝一声,三朵莲花在拈花指的催动下,浮于空中,融为一朵较大的莲花盛开,梵音缭绕在花莲之上,随着梵音的不断凝聚,莲花瓣脱落化成无数朵小莲花瓣在佛光的庇护下像葛天霸纷飞去。

纷飞的莲花瓣雨如剑雨般飞向葛天霸化作了铜柱地狱,葛天霸如入炼狱,无数只小鬼幽灵般地缠绕着他,试图将其扒光衣服,捆绑在铜柱上,而铜柱的灶口有两个小鬼正在疯狂的为筒内燃烧的炭火鼓风,此时铜柱筒壁已经通红,和尚自信能够将葛天霸焚为灰烬,这可是他打出的所有的佛力。

“小乘功法,辟文佛,可惜不是大乘佛法,差点火候,灭。”说完,葛天霸身后阴气弥漫,寒骨阴森之气笼罩于顶,掌中附着两股黑气,挤压成球,旋转提起丹田处的魄气,运于两掌心,大喝道:“魄炼三秋。”

一束水柱似的墨光轰向虚化的黑暗的炼狱冥空,“轰”的一声,炼狱冥空顿时瓢泼墨雨倾盆而下,淋在冒着熊熊冥火的铜柱筒上,墨雨撒在通红炽热的炭火上发出“哧哧”的声响,小鬼沾雨并化,灰飞烟灭。

和尚感觉一股强悍的幽冥之气倾压而来,欲将自己的佛身碾灭,他双手合十,试图提起丹田全部的佛气涌向百会穴,以壮大头顶的佛环,可是他仍然无法抵抗对方疯狂挤压的幽冥之气,铜柱筒中的火苗奄奄一息,而小鬼早已化作了墨雨。

葛天霸见和尚已是强弩之末,趁机运掌向和尚崩压而去,强大的气息随掌袭来,和尚压抑地喘不过起来,喷了一口鲜血溅在了长廊的石柱上,而和尚幻化的莲花瓣也纷纷凋落湮灭在地上,他如今孤木难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受死吧。”葛天霸大喊一声,崩压的巨掌又加大了几分力道。

啊——

正当葛天霸嘲笑杨剑雄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的时候,杨剑雄迎上来的手掌竟然神光咋泄,那神光散发万丈光芒,无匹的气场足以撕裂苍穹,击沉宇宙,碾碎山河,穿透万古,神光源源不断射进葛天霸体内,葛天霸难以容纳膨胀的神光,身体被炸得粉碎,零零碎碎地掉在地上。

葛天霸临时前才明白,掌心射出来的那是“帝诏”。

仙帝诏书,可怕的存在,就连王侯,圣王,古尊都要退避三舍,何况他这蝼蚁,原来蚍蜉撼树的是自己,这所谓的黄口小儿有他跋扈嚣张甚至是狂妄的理由。

眼前的一切太震撼了,武侠已经够牛叉了,没想道世间还有如此玄术,斧头帮都被刚才发生的情景震撼,惊愕的嘴张成了“O”型,这完全超越了常人的接受和承受能力。

“神银哈!”秋三刀感慨了一句。

杨剑雄笑笑不作解释,伤他兄弟者,他必屠之,哪怕势力悬殊,敌强我弱,他也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将其算计在圈套之中。能死在墨羽痣下算是他的福气了。

“阿坤,你安排底下的人清理现场,处理好外围的关系,妥善打点,三刀,你将良友的尸体捎回杨家庭院,至于和尚,也跟三刀一同回去,好好养伤。”杨剑雄井井有条地安排着。

“雄哥,那货告诉我,葛天霸书房东墙上有个暗格,机关在罗汉床左边的扶手上。”和尚临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杨剑雄说道。

杨剑雄点点头,他拍了拍和尚的肩膀,毅然决然地转身向葛天霸的书房走去。

而在杨家庭院的梦无痕居住的院落中,小白虎正兴奋的咬着白鳞兽的小腿处不放,小白虎执搏挫锐,噬食鬼魅,他对魑魅的气息相当敏感,所以当白鳞兽贴在梧桐树上意淫的时候,小白虎就在梦无痕怀里焦躁起来,它显得异常兴奋,在梦无痕的怀里“嗷嗷”的呜咽不停,以示警告,且重心下沉作冲锋状。当白鳞兽如饿狼般扑来的时候,小白虎本能地跳出梦无痕的怀抱,箭一把的向白影扑出。

白鳞兽被小白虎吓得措手不及,大惊失色,这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可不得了,那无疑是魑魅的天敌,魑魅分为魑和魅,魑乃兽精,而魅乃精灵,魑比魅狡诈难缠。白鳞兽是千年白蛟龙修炼成魑,已步入恶兽境界,可是同神兽相比还差两个境界,尽管小白虎继承了银魄虎神的修为还没有激发出来,但是却不容轻视,这就好比修真界王侯和帝储的差距,叫板小白虎那就是亵渎虎神的遗威,那是会招兽罚的,能与它抗衡的也就只有四大神兽的神兽储和修为较高的圣兽了,当然这只是普遍的说法,就像上古凶兽,那可不是神兽储敢招惹的。

白鳞兽遭两面夹击,腹背受敌,左小腿被小白虎咬着,自己越是挣扎,对方撕咬越狠,腿部传来的疼痛越是厉害。更糟糕的是还要应付白眉老道疯狂地轰杀,形势对自己极度不利,一上来就处于了下风,几个轮回下来,他感觉力不从心,载拖延下去恐怕要沦为小白虎的果腹之餐了,无奈的是自己受两方纠缠,想要脱身实属不易,最后他打出了一个虚招袭向梦无痕,在张伯反身救援时,利用调虎离山之计松开小白虎的裂齿,飞向屋檐掠起赤裸的尸体仓皇而逃。

不幸还是被小白虎咬下来一块小腿肉,它此时正津津有味的撕扯着那块小腿肉,在它看来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味了。

梦无痕从金缕玉衣里钻出来,看着小白虎将小腿肉撕扯开后狼吞虎咽地吃完,心怀感恩,她没想到可爱的小白虎有此神通。

张伯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所幸逃过了一劫,还多亏了小白虎,否则未必能逢凶化吉,看来少主的预感是对的,对与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还心有馀悸。

但他更担心的是杨剑雄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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