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主殿,我才知道原来安安心心坐下来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我一把掀了盖在头上的喜帕,大口大口的喝着面前的凉茶,现在我也不想顾忌什么形象了。

:“哎呀,公主…”红玉忙捡起那喜帕,替我盖在头上,那穗子差点还落在我的茶杯里:“这喜帕可要由成安候才能揭开的。”她口吻中带着一丝语重心长。

我瘪瘪嘴,也无可奈何。而下,只有等他们都走了,我才能想法子溜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静得出奇,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能清晰入耳,我实在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开口问红玉:“你们…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红玉听了,竟羞涩的笑起来,过了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敢情这小丫头以为我害羞了:“公主不要担心,成安候来了,奴才们自会离去,不会打扰新人的。”

她一说满屋子的丫头婢子喜婆们都低声的笑了起来,虽然隔着喜帕,我似乎都能看见他们脸上瑟瑟的笑容。

正是尴尬的当口,只听门‘轰隆’一声,紧接着随从的声音响起:“候爷,仔细脚下。”

满屋子的丫头婢子们刷拉一声跪了下去,我实在是不习惯古代人这跪来跪去的习惯,红玉见我半晌愣着不动,忙一把把我拉下去,嬴政见此,只冷哼一声,大步流星,朝床榻走去,虽然我还没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但想着历史书上秦始皇那怒目相斥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的未来遭受到了很大的考验。

:“过来。”他拍拍床榻左侧,虽然我头上盖着喜帕,不过好歹先才也看了这房子的布局,所以,走过去还是不成问题的,我顺势坐在他身旁。红玉见状,忙推了一把喜婆,那喜婆也是个机敏人,端着先前早已准备好的栗子,枣,花生,一遍撒一边朗声道:“早立子,花着生。”

接着喜婆将秤杆递给嬴政:“新郎挑喜帕,从今往后,称心如意。”

我一听挑喜帕,想起以前书里那怒目相瞋的眼神就要活灵活现,立马鬼使神差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

突然只觉得眉间一痛,不用想也知道被谁算计了:“好你个…”话还没说完,一张俊朗的脸首先映入眼帘,剑眉星目,器宇不凡,身着喜袍,丝毫不减他从内向外散发的阳刚之气,通俗点说简直胜过我人生二十五载见过的所有帅哥。

:“你…真的是嬴政?”我实在不敢将眼前这大帅哥跟历史书上的老头儿相提并论。

:“姜婠你又在耍什么花招?”他见我这模样,眉间的沟壑越来越深

正是尴尬的点儿,喜娘的声音应时响起:“新人共饮合卺。”

我忙拿起红玉递给我的酒杯,满屋的红烛在墙上印上二人的影子,想想我这个在现代连男朋友都没有的人,来了古代突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婚了,一仰头,酒已下肚。

一系列礼仪过后,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有些紧张:“恩…恩…侯爷啊,我先睡了,您请自便啊。”

这里除了这张桌子,我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睡觉的地方,咬咬牙,就将就着过一晚吧,他见我起身,伸手拉住我,脸上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在这样暧昧的灯光下,更让我心惊胆战,随即,他也站起来,张开双手,淡漠道:“来,给我宽衣。”

我像个小奴才一样,只得半低着头,绕到他的身前,一点一点的替解着胸前的纽扣,大气也不敢出,想想我陆笙还是个连男孩子手都没摸过的黄花大闺女,好汉不吃眼前亏。

要说这古代的纽扣也是复杂,我兜兜转转弄了许久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正当我全神贯注的时候,嬴政却将我一把推开,接下来让我觉得要长针眼的一幕出现了,他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身上的上衣拨拉一干二净,六块腹肌赫然入目,明明在现代这也没什么,可不知是不是吸收了几天古代精华,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双眼。

他冷笑一声:“此前儿迎亲时那豪情壮志,让我以为我娶了个花木兰回家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一听将手忙拿下来,怎么说我也是个接受过二十一世纪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反正是他脱,又不是我脱。

:“侯爷今儿咱们也累了,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办成不成?”我谄媚笑道。

他似乎觉得抓住了我的软肋,答道:“吉时行云雨,何乐而不为?”

我一听这话,差点就要晕过去,姜婠啊姜婠,我陆笙这次真的要被你害死了,说时迟那时快,嬴政一把抓过我,要是我平日里那幅身手,想来也不会那么轻易让嬴政得逞,可姜婠是养尊处优的公主,如此被嬴政一使力,便倒在了他的身下,二人之间似乎只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连他的呼吸我都能听到,他双手不规矩的开始动起来,那双颇有些邪魅的眼睛似乎在说,再怎么不情愿,你也是我嬴政的女人。不知不觉间我外面的衣服已经被他扯去一大半,只留下一层亵衣。

:“啊!!嬴政你这个臭流氓!”

:“你给我滚开。”

:“啊,你弄疼我了。”

大概是我话说得难听,叫喊了很多句,他才抬起头回道:“欲拒还迎?你是我嬴政的夫人,叫破了喉咙也没用。”

我这才突然想起现在的真实身份,卧室中又安静几秒,我似乎听到了几声浅笑,不是吧,被强奸还不够,在古代这关头还要出现几个脏东西?我再仔细往外看,才发现原来只是人影,古代有新婚之夜偷墙角的习惯,又联想到之前我的叫声,只觉恼羞成怒,似乎耳朵里还传来有人偷笑,候爷好本事之类的话。

:“嬴政,真的!我有事跟你说!不听你会后悔的!”

他一听此话,倒是来了兴趣,笑道:“奥,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事?”

他手撑着床榻上,看着我显然一副耍猴的模样。

:“我…我会占卜,会料未来。”

:“你?”

:“是啊!”我见有了转机,忙道:“这一年赵国会有大旱,再过三年你祖父便会过世,你爹异人即位,而你,一定会回到大秦。”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半,却又不敢说完,幸好在去秦王地宫的时候我读了秦始皇的生平,想来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嬴政的目光从玩弄再到狐疑:“一派胡言,我嬴政从未想过回秦国。”

我一听,这不瞎说吗?再一想,嬴政现在处境微妙,所以他才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忙改口,迎合道:“是是是,我知道,我法力不够,占卜也有可能会出错误嘛。”

突然他起了身,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我见他如此,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忙捡起掉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穿好,屋内静得出奇。

突然门被打开,外头的风送起来,吹起我的秀发。

:“姜婠,你记住,我嬴政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别人心甘情愿给的。”说完,门一合,便不见了踪影。

留我在房中嘟嚷一句:“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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