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揉揉太阳穴,沉睡的意识逐渐苏醒过来,因为我习惯把卧室的门关上睡觉,而卧室的空间又很小,所以很容易造成轻微缺氧。

不过这几年我已经很习惯了,门关上,才有安全感,不管是失去记忆时,还是现在,我害怕会有人因为没有关门的缘故突然闯进我的房间,虽然我知道这并不可能,但是,我就是会那样想,所以宁愿把自己闷在一个角落里,也不愿意时刻感受到那种没有安全感的感觉。

早餐是一杯牛奶外加一个鸡蛋,还记得她总是喜欢这样的搭配,她不喜欢吃面包,我也不喜欢吃。

我在吃早饭的时候很容易想起她,以至于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恋旧的人,好像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老了,总爱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我摸着自己的胡子,再看着镜子里本来很阳光帅气的脸,我突然笑出了声音,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会有人同情我,更不会有人愿意倾听我的故事,而我的故事却又那样的简单,简单到如果要讲这个故事的话,丝毫没有头绪。

吃过早饭后,我很迷茫今天要干些什么才好,我虽然被无聊的感觉所折磨,但当我真的想去干一些事情的时候,却又发现无事可干,只好被迫自己去接受这份无聊。

我打开电视,准备消磨一下时间。

就在我打开电视的一瞬间,我听到了门铃的声音,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猜着,应该是那个女生来找我了,不然我自己孤身一人,还有谁会来看我?以前的那些朋友早在三年的时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自己本身又是一个孤儿,所以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她。

我去开门,门外果然站着那个女生,出乎我意料的是,门外站着的不仅仅是那个女生,还有两个行李箱,矮小又威武的站在她的身旁。我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但还没等我说出口,她就先说出了我的疑惑,这使我昨天晚上的不信任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没错,我以后都在你家里住了,所以,帅哥,不要嫌弃我啊。”她笑着说道,然后自力更生的把箱子抬到了沙发旁,一时间我被这种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不知所措了。

“我说帅哥,你不帮我抬箱子也就算了,难道连杯水也不给我喝吗?我要冰镇的,你肯定有的对吧。”

这是肯定句,外加那种似乎是天生就有的命令的口吻,我不得不无奈的给她拿了一瓶水,她接过去,畅快淋漓的喝了起来。

我看她喝的那么快,忍不住说道:“你慢点喝,那样喝你胃能受得了吗?”

她不管我,很快,一瓶水就全部喝空了。

“所以你以后都要在我这里住下对吧。”虽然我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我还是试探性的问道。

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不要明知故问好吗?”

“孤男和寡女,这样真的好吗?”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

……

历史上有很多例子告诉我们,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就不要去改变了,费心费力又费神,如果真的想去改变它,那就去改变吧,但是我们却不知道,当我们去改变某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成全了我们的命运。

我不知道这句话说得对不对,我也不想知道这句话说得对不对,我只知道自从那个女生来到我家里之后,我的颓废生活就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生活,我承认,这种生活我目前还没有准备好去过,但是,它就这么来了,我也只好去接受它。

对了,那个女生叫宁雨,她告诉我,她的哥哥叫宁北雨,而且不是她的亲生哥哥,其实我没有兴趣听这些,我想听的只是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接近我。我不是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坏人,我只是在被一个女生弄得稀里糊涂伤心又难过后,变得异常敏感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她说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说,估计她也会知道的。听我说完后,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跟着你,也许是前世欠你的吧,我总感觉我一定要为你做些什么事情,我相信我的第六感,没错,绝对没错。”

好吧,一个完全陌生的女生告诉我她是前世欠你的,我怎么听都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但是我真的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她还带着个活不久的身份,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就这样吧,我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得过且过,一切顺其自然,没什么不好的。

我以前脏乱不堪的房间,宁雨早就为我收拾好了,每天早上她会叫我按时起床,按时吃她亲手做的早饭,晚上她会叫我按时休息,只要是生活中方便的事情,她都会为我打点好,即便这样的生活我很不习惯,但是她还在认真努力的去做,我也不好打搅她的积极性。

只是我怀疑他的哥哥是否就这样放心她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待这么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男生,宁雨很轻易的就看穿了我的心,她告诉我,要我放心,哥哥是支持她这么做的。

好奇怪的一对兄妹啊。

这几天,我被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感觉自己好像习惯了,于是我们之间的气氛也好了许多,她经常会和我开玩笑,我也很努力的去回应她。我们在彼此面前表现的也很随意了。

只是有一天,她在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了我枕头旁的羽毛,感觉特别喜欢的样子,央求着我送给她,我没有同意,说那个羽毛对我很重要,她一脸委屈,说那个羽毛对她也很重要啊,我没有信,以为她在耍小脾气,毕竟那个羽毛有我的回忆,我怎么可以亲手送给别人呢。

后来她告诉我说:“当时我要那个羽毛是有原因的。”我问她什么原因,她又告诉我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不是一支普通的羽毛。”在和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对这种话早已见怪不怪了,我问她:“那你认为……”她认真的说道:“不知道,但这羽毛在你身边不可靠,还是交给我吧。”

好吧,最后我还是交给了她,因为就在我们谈话的第二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怪事。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我很早就休息了,因为宁雨告诉我明天早上宁北雨要带我们去山上玩儿,第二天要起早,我答应了下来。

但是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大亮,丝毫没有任何预兆,由于房间是很封闭的,在外面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况,所以宁雨不知道我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情,我半睡半醒,翻了个身,看到眼前的那支羽毛竟然在发光,我一下子就惊醒了,在看看周围,无数发着微光的羽毛伴随着微弱的光斑漂浮在空中,虽然当时的场景很唯美,但是对于目击者来说还是有些吓人的。

沉闷的空气告诉我这并不是梦,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时候,一支羽毛飘到我的眼前,我伸手去摸它,那羽毛突然一躲,随后整个房间的羽毛就逐渐消失了,只剩下原来的那支羽毛,还在发光。

而当我在第二天登山前把它交给宁雨的时候,它还在发着光。

宁雨像个好奇的孩子一样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但她怕这支羽毛会对我造成危险,所以还是替我保管了这支羽毛。好吧,最近发生的怪事实在是很多,我已经没有应付能力了,暂时由宁雨保管,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宁北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嘴脸,我取笑他说:“怎么,你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是不敢相信么?”宁北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只是有些不可思议而已,我们出发吧。”说罢,他朝一辆黑色的奥迪挥了挥手,然后那辆奥迪就按了一下喇叭。

“哥,还有别人啊,我怎么不知道。”宁雨指着奥迪说道。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听说我们要去登山,非得要一块去,我说不行,他就说要和我友尽,我能有什么办法?”宁北雨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切,就知道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宁雨一脸不满的说道。

“多个人多分乐趣嘛,江城,你说对不对?”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对啊,对啊,呵呵。”

“你那朋友也不下来和我们打声招呼,什么人啊,我要去说说他。”宁雨看着那辆奥迪就来气,还好我们拉了她一把,不然这次登山就肯定不是那么愉快了。

那座山很远,我们走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没有到,一路上我和宁雨快要睡着了,倒是宁北雨,一路上都很开心的在和他那位朋友聊着天,还有说有笑的,吵得我和宁雨根本就睡不着觉。

宁雨对她哥哥的这种行为很是不满,但是宁北雨的一句“你是来玩儿的还是来睡觉的?这一路上的景色多好啊”愣是把宁雨气得没话说,只好一个人在旁边生闷气,我见状也只好安慰她几句。

就这样,本来已经很困的我,又提起精神来了,一路上听着宁北雨和朋友的聊天,又看着宁雨那一脸郁闷的脸色,时间竟然过得快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们今天要爬的那座山的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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