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历2007年,西安的某处偏僻地方上坐落着一个看起来比黑诊所还要破旧的门面。

灵探万事行,应该就是这个门面房的名字了。要不是上面那五个大字的书法还有那么几分意思,这地方还真想个什么传销的窝点。

而在那个破落的小房子里正坐在一个青年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红口白牙的,除了看起来颓废一点,人长得还是不错的。

看样子那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应该就是这个万事屋的灵探了。

徐长生就是那个青年的名字,今年刚好二十一岁。学历,无。没错,你没有听错。方超学历,无。连小学都没念过,公安局里的的档案更是比白纸还要干净。要不是出身时好赖报了个户口,那这世界上就真的没什么能证明他还存在过的了。

徐长生整个人后仰着靠在那张太师椅上,右手旁横着放了几瓶哇哈哈AD钙。闭目凝神的,看上去倒也悠哉游哉。要是方超在老个七八十岁的然后把那瓶AD钙换成一盏浓茶,到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

只不过现在。唉,实在是太毁画风了。

什么,你问灵探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古代的半仙法师什么的,穿一身花里呼哨的,除了会画符还兼顾跳大神,捉鬼,看宅,测风水等诸多事宜。甚至实在穷的不行,算算命,卜卜卦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总之就是个骗钱的。额不对,玄学这东西怎么能说骗呢。你信或者不信它就在哪,虽然风水真的假的我没试过,不过鬼这种东西,确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我见过。

还记得那年我才四岁。虽然按理来说五岁以下的记忆都是没法保留的,但这世界总是充满了意外。想想也应该是90年的事了,当时我还身处在南方的某个小镇上。

我们那个小镇有一个习俗,就是太阳落山后镇上不留灯,而且新出生的小孩也得在临镇养过五岁才能带回来。这是族规,是铁定的事实。而我,一不小心又成了那个意外。

四岁那年太爷爷过世,我也只能跟着父母亲回来奔丧,那天我们早早的就到了,本来计划是日落之前带我回临镇的,谁知道恰逢大雨,我也就是在那个雨夜,看见了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东西。

“怎么办,这现在大雨下的山路都没法走了要不你带着超儿先在这住一晚上。”

在太爷爷的灵堂前,大伯指着窗外的大雨对着我母亲说道。

“不行啊,村子里有那个习俗你忘了。”我妈妈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唉,有什么不行的。只要晚上看着超儿不让他出门,肯定没问题的。现在你们要是回去,指不定路上出什么岔子呢。”

大伯摆了摆手,从妈妈手里牵过我,拉这我直往里屋走。

而我竟然意外的听见什么东西敲击木头的声音,而发出那声音的地方,竟然好像是太爷的棺材里。

毕竟那时的我只有四岁,还不知道那响动的棺木究竟代表着什么,而且母亲也担心外面这么大的雨走山路可能会山体滑坡,所以也就只好答应了在这边留宿一晚。

石镇的晚饭大约五点左右,因为日落不留灯的规定,所以来悼念太爷的宾客也早早就走了。

送走了满堂宾客,我母亲也慢慢合上了那扇印着四面崭新的巨大钟馗油画的木门,回去准备晚饭了。

那时候镇上虽然通了电,而且也有那么几户人家用上了电视机。但是一过了六点,整个小镇却是一片漆黑。除了西边的天空还残留一些太阳的余晖,在其他地方,别说是电灯了。就连蜡烛那点微弱的都见不到。

到太阳落下去,整个小镇死一般的寂静。

纵使窗外满天繁星,也没人感打开窗户去看。现在想想,貌似过年,在当时的那个石镇也是日落不留灯的。

对了,当时这个地方是根本没有年的。

当时大概是午夜十二点,独自睡在后院厢房的我忽然惊醒。当时究竟是因为尿急还是噩梦什么的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应约间就一个年头,那就是出去。我想推开门出去。

现在想想才明白,原来不是因为别的。那就是这个小镇诡的地方,这是个躺满了死人的诡镇。

我从后院厢房推开门一路走到大院门口,应约间我感觉那大门不太好打开。甚至门上一左一右的两个钟馗还泛着光,也不知道是星光还是什么。

我用力拉了拉门,门略有些松动。再一拉,瞬间整个门打开。两扇木门,四面钟馗画像瞬间失去了光泽。

而我,也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恐怖一幕。

外面一片漆黑,而我却并不这么感觉。传说古时候人们是有第三只眼的,后来慢慢退化缩近颅内,然后钙化消失掉了。在西方那边的国家都叫它松果体,而我们东方这边则叫它天眼,这和古印度佛经里所解释的天眼通有曲艺同工之处。

简而言之就是民间传说的开天眼,能看见鬼的那种。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确实是看见了。外面本应该空荡的大街上,现在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然而也不能说完全是人,他们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而且浑身上下全是血。更有甚者,连眼珠子都掉下来挂在肩上。缺胳膊少腿的,开膛破肚的。

要是说太平间恐怖,那这街上的场景简直比所有躺在太平间的尸体同时诈尸还夸张。

百鬼夜行,也不过这档次了。

当时的我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如果给我一面镜子我就会更加惊讶的发现此刻我的眉心正发着璀璨的金光。

而街上的诸鬼也仿佛看见了我一样,蜂拥而至。

我一下子就被围住了。

我猛的关上门,然而已经晚了。还是有几个鬼破门而入,我连忙跌跌撞撞的往后院跑而那几个鬼也如影随形的跟着。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我并没有跑回之前睡觉的厢房,而是有跑回了前院,端端的坐在门口,直到第二天凌晨。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注定和别人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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