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胖子慢慢的转过身去,只见身后不远处一位身穿警服的大叔冷冷的盯着我们。而我们不得不按照他所说的,将腰间的刀放在了地上。因为,这位警服大叔手里的枪正直直的指向我们。

“糟糕,难道真的又被坑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又中计了,但转念一想,就凭着人家手里的家伙,要坑我们也不至于等到了对方老巢再动手了。

我给胖子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淡淡的朝眼前那人说道:“不知道这位警察叔叔有什么指教?刀我们放下了,包里也就一些水和香烟。要的话尽管拿去。”

对方并没搭理我,而是把不远处的耿东喊了过来,下了我们的背包。

“两位,不好意思了。”

耿东过来卸下我们的背包,略带歉意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蹲在一旁开始翻我们的行李。而这期间,那位警服大叔也一直举着枪防备着我们。

“李队,他们包里只有些香烟和水,没有其它武器。”翻腾了一会,耿东向那位大叔报告道。

听到耿东的回报,这位大叔缓缓的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枪,说了句冒犯二位了。这时李念清丫头也跑了过来。

“好了李叔,这两位哥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那位胖子哥哥连朱门酒肉臭都不知道,这种智商顶多也就是个宅男罢了。”

观察了这么久,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定数,我刚才还想这些人怎么都是粗线条,见人就往家里领,原来这还有个保镖把门呢。

听了李妹子的话,胖子的脸顿时黑的跟锅底似的,而我在想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也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于是调笑着说妹子你还真说对了,这货真就是个死肥宅。惹得李妹子一阵好笑,而旁边的耿东似乎也想笑,但看了“李队”一眼,还是忍住了,只是拿起地上的几把菜刀,说了一句我们先过去了,便拉着李念清朝帐篷那边走去。

“诶?不是打劫嘛,怎么只收菜刀不收香烟?”半天还没搞懂情况的胖子莫名其妙的问我,我刚想说什么,眼前那位“李队”却先被这呆萌的胖子逗乐了,也终于不再用那副“僵尸脸”盯着我们了。

“朱兄弟想多了,我这只是以防万一,没彻底搞清二位的来路,我总要防备着点。”

我表示理解,也正是因为有这位大叔的的戒备,涉世未深的耿东跟天真的李念清妹子才能活的好好的吧。

“不对啊,大叔你怎么知道我姓朱的?”听到旁边胖子又提出这种没智商的问题,我恨不得仰天长叹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学不会思考呢?

“从你们出现开始,我就一直在河边观察着,我可不放心耿东那小子带着李家小姑娘俩人出去。一路上一直在你们后边听你们说话,如果发觉你们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就不会让你们走到这里了,”

刚听了个大概,胖子就开始抱怨,说大叔你做人不地道,都监视我们一路了还用枪恐吓我们。你真是当警察的?

这时这位大叔应该是彻底的对我们放心了,一脸歉意的拍着胖子的肩膀解释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一边招呼我俩先回营地再说。胖子刚想跟上去,却被我一把拉住了。

“我说,这位大叔,你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既然来的路上你把我们的情况都听的差不多了,那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说说你们的情况。咱们把话说清了再过去也不迟。”

那位大叔听我这么一说,先是感到诧异的,然后略带赞赏的看了我一眼,接着有些尴尬的问我说能不能分给他一盒烟,咱们边抽边说。我耸了耸肩,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条烟递给他,然后我们三个就直接在河滩的石头上各自坐下,一边冒着烟,一边交谈起来。

原来,这位大叔还真是当警察的,是县里派出所的一个小队长,名叫李宪。而耿东是刚从警校毕业,才刚刚分到他手底下的一个“菜鸟”。他们一行一共有七个人,除了他、耿东和李念清之外,还有四个人,分别是李念清的爷爷,一名在校大学生,和两个社会小青年。大家伙儿都是在灾变之后幸存下来的,一路遇到,便走到了一起,互相照应着。

听完这些,我分析了一下他们的组队职业分布。如果真是他所说的这样,那这些人还真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一个新手警察,一对爷孙,一个在校大学生和俩小混混,我跟胖子俩人要是对付不了,死了也只能说明我俩太软。当然,这位李队长对我们来说还是有一定威胁的,人家当了那么多年警察练出来的身手可不是我这只有一身蛮力的野路子可比的。再加上人家手里有枪,这才是最要命的。

既来之则安之,我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而是问道:“我们本来打算到山里去躲躲的,但听刚才耿东说山里不安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李队抽完烟,又给自己续上一根,接着说道:“其实我们之前跟你们想的一样,山里人少,可以躲一段时间,但事实证明我们的想法都太天真了。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你们应该都知道造成灾变的主要问题是因为那场雨,绝大多数人都因为那场雨而变异了,变的很危险。而那场雨不仅仅会让人发生变异,就连动物也是一样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确实,我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所谓雨润万物,受这场雨影响的不会仅仅是人类那么简单。

李队狠狠的吸了两口烟,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美丽的事情,声音渐渐低沉下去,隔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在五天前上山的时候,一共有十一个人的。第一天还好,我们找了个山谷搭起了帐篷。结果第二天出去采野菜蘑菇的时候,有一个叫李凯文的被蛇咬了。念清的爷爷李向东是个老中医,看过伤口之后说不是被毒蛇咬的,用酒精清洗了伤口又上了些草药,之后我们也就没再多留意。结果当天晚上就出了事情。”

“晚上的时候,李凯文突然开始发烧,因为之前向东老爷子已经断定了没有中毒,所以我们就以为是伤口感染了,急忙又给他清洗伤口并给他吃了些消炎药。由于一整天下来把大家都折腾的够呛,见他稍微稳定下来,我们就各自回帐篷休息了,留下他女朋友在他帐篷里照顾着,并安排杨军在外头守夜,其他人都各自回帐篷睡觉了。由于白天发生了那种事,晚上我也睡不踏实,一直到后半夜我刚开始犯迷糊的时候,就听见外边一声惨叫。我拉开帐篷走出去的同时,负责守夜的那杨军正在拉开那顶帐篷。而拉开帐篷的一瞬间,我就看见白天被蛇咬的李凯文猛的冲了出来,直接咬在了杨军脖子上,而帐篷里,李凯文的女朋友已经倒在了血泊里。第二天天刚亮,我们就逃下山来到了这里。而在下山的过程中,由于我们走的太急,还有一个人不慎从山上滚了下去,一命呜呼了。”

听他慢慢的说完,我并没有问最后那三个人怎么样了。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把这种事挑明了只会让大家的心情更糟糕。毕竟手刃同伴的这种事情,我和胖子也是做过的。

气氛就此压抑下来,我们三个坐在河边抽着烟,都是一副出神的模样望着远处发呆,一直到不远处传来年轻妹子的叫喊声。

“李叔,你们三个在那聊什么呢,赶快过来吃饭了。”

念清妹子打破了我们三个的沉默,我闻声看去,帐篷外有几个人已经围在篝火旁开始盛饭了。李队把烟头弹出去,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说了句“先过去跟大家见见面吧。”,便带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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