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烛火摇曳,瘫软在地上的隐心祁几乎癫狂。

“不……这是不可能的!”因洛血红的衣衫应着他清绝的面孔。

仿佛熟视无睹的开口。“我站在你的身边。就已经……定下了结局。”

“哈哈哈……隐念褚你多卑鄙啊,我苦心打理了三年的江山!你坐享其成!你凭什么?”隐心祁已经形容全乱猩红着一双眼。

“凭你的命已经不属于你。”花夭夭靠在金柱上。

“你以为朕会怕你……”隐心祁冷笑。

“朕的天下!不会白白给你!”

因洛直直的看着他目光灼灼。

“隐心祁,我给了你三年时间。而你呢?国家边境被侵犯不止十次,只知道送出钱财,独宠皇后萧氏,却至今无一皇子,纵容萧氏掌权,其父萧铭也结党营私,意图改朝换代!

隐心祁!这就是你的江山?你拿什么说你是个合格的帝王。”

这一串话语说来,隐心祁已经面目惨白。

“隐念褚,我输给你,我认了!可是音儿是无罪的!你要放过她!”隐心祁闭上双目,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

“我知道你的身世,不要试图伤害阿音,不然乱伦什么的。我可是会说出来的!”

因洛柳眉一紧,游幽见状,立刻卡住了隐心祁的喉咙。

“不要杀他。”因洛转身离开,步伐匆忙。

转过长廊,因洛无力的倚在门柱上,俊容惨白,一手按在胸口,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额头布满汗水,不久,桐昙夕如仙子般盈盈奔来,见他如此,不由得美目含忧。

“公子……平心静气,勿动内力。”说罢就拿出一琉璃瓶。

因洛接过,含了一粒药,温润的看着桐昙夕,示意自己无事。

之后就错开目光,抬头看着月亮。

许久以后,久的桐昙夕以为他要回去了,因洛才开口。“为什么?”

桐昙夕目光复杂。是问他的命运,还是问如今的局面?

桐昙夕无声的上前一步,同他并肩。

两年前,自己刚刚出师,下山行医,自以为救人就可以的自己,却因为医术太好被同行排挤,险些入狱。

心灰意冷之际,正逢大雨,仓皇的到客栈住宿,就遇到了因洛,那个可以称之为劫难的相遇。

桐昙夕如今都记得,他抱着酒坛,一句一句的念着一首诗“梦中花深澹台丽,只为独见君孤衣。”语气悲冷,一双凤目通红。

而他身上佩戴着缟素,是在……纪念亡者?

桐昙夕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只是被他吸引,直到他喷出一口红艳,她才反应过来,忙忙上前诊脉,还好,人只是晕了过去。

她在小二的帮助下扶他回了房,一夜之后,他悠然转醒,见到她虽然惊讶,确哑着嗓子道谢。

桐昙夕犹豫了一下,还是发问“你身上……为何有病疴?”

因洛有些难以置信,还是答“姑娘好医术,竟可以看出我的病症。”

“其实没有。”桐昙夕皱眉“我可以看出你有故疾。但是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呵,姑娘可听说过,蜉蝣?”桐昙夕微怔。

蜉蝣……附骨么?

她失色“附骨?!是附骨之症?”

因洛墨紫的瞳子微闪。“是的,天下第一奇症。”

附骨,顾名思义,发病时痛彻骨髓,附骨难舍!

桐昙夕看他这么冷静的说出,心中蔓延了心疼。

她试探着问“我还没有医治过这种病症,公子可否让我一试。我已无处安家,跟随公子可好?”

桐昙夕这一辈子的勇气,都用在这一句话上。

因洛失神了片刻,桐昙夕已经无比的失望,将要放弃之时,她听到他说“好。”

她松了气,就此将这个人镌入了心里。

“昙夕,该回了。”月色下,那人更加风华无双。

她微微一笑“好。”

两年前的无悔跟随,只为了见他一世安乐,什么其他的,便不重要了。

桐昙夕看着因洛的背影,年华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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