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骨架并不粗壮,胳膊上的肌肉也不结实,摸起来有点柔滑,但力气却很大。我努力地撑着地,他的双手楼着我的脖子,整个身子都吊在上面,时间一长就受不了。杀手不仅楼着我背,嘴唇一直向前伸着,就象新生的婴儿,寻找着母亲甘甜的乳汁。

我顽强地坚持着,避免跟她的嘴唇接触。没过多久、我的努力失败了,杀手的嘴唇终于堵在我的嘴上。尽管我整个人趴在杀手的身上,但我尽量紧闭着嘴唇,就是不张开口,让他的目的不能得逞。但这样坚持也是枉然,最后只得任由他放肆地吻着。

我感到受到极大的侮辱,一种从未有过的侮辱,被一个男人这样堵着嘴,要是讲出去怎么做人?杀手很陶醉,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就象见到暗恋很久的情人,突然出现在身边,爱慕的暗泉突然喷涌。

杀手吻得很投入,享受着他以为温馨的时光,趁他陶醉着眯眼的一刹那,终于挣脱出他的怀抱,从地上猛地蹦出来。因为后退的比较快,被身后的沙发一拌,跌坐在上面,我稍微喘了口气,抬头看着杀手已从地上爬起来,正在寻找着他的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双腿向上一抬,就从沙发上翻了过去,接着快速地转身,没想到大门是开的,刚才进来时记得吴珊珊锁了门,现在怎么打开了呢?我往吴珊珊的房内看去,不见了里面的动静。我从敞开的门前一冲,出门前没忘记将门猛地一关,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当我来到楼下,发现一楼的防盗门正巧打开着,冲出后顺手将门关上,快速冲到马路的对面,躺在墙边角盯着楼下的防盗门,观察着杀手的动静。我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庆幸吴珊珊是个灵的女孩,刚才我同杀手缠斗的时候,她从房内冲了出去,因为逃跑时匆忙,所以房门和楼下的防盗门都没有关上,给我赢得了逃命的时间。

我等了一会,没见杀手下来,抬头看时、吴珊珊房内的灯还亮着。此刻不知道房内的情况,杀手是守在房内,还是从电视里钻了回去?暂时不能确定。我躲在黑暗中,非常的迷惘,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吴珊珊现在不知道在哪?我的手机还留在她的房内,找不到她就拿不回手机,更无法同其他人联系。我在附近悄悄地转了一圈,没发现吴珊珊的身影,心想她应该去了朋友处,今晚肯定不敢回来。

现在的情况是,我自已的住处不能回,吴珊珊的住处也不能去,今晚在哪里呆一夜呢?我踌躇了很久,最后想到了花场,吴仁居住的地方杀手不知道,看样子那里才安全,只能在那里住一夜。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我身上的钱的不多,一切都得省着点。这里离花场的路不近,走路至少也得一个半小时,于是我准备冒险一次,悄悄地来得租房的附近,在周围观察了很久,胆战心惊地上楼,将从花场骑来的破单车扛到楼下,然后快速地朝花场骑去。

花场还是花场,与白天不同的是,晚上这里很静。昨晚有很多人过来,今晚非常的冷场,没有活人的气息。我将破单车举到围墙上,然后翻到上面,将单车扔进去后,双手抓着墙边,试着伸出一只脚,慢慢地往下放,当踩到柔软的支撑点,另一只脚也踩了下来,然后往下一跳。

落地后想弄清楚刚才的支撑物是什么,怎么会有柔软的感,用脚趟了趟空无一物,不由得十分奇怪,凑近仔细看了看,地上没有任何物体,墙跟下空无一物。刚才明明踩到柔软的支撑点,现在去哪儿呢?奇怪,真他娘的奇怪。

我站在花场里,朝周围看了看,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一点光亮,连啾啾的虫鸣都听不见,感到前所未所的诡异。我突然想到刚才踩着的是一个人的肩,是一个男人的肩,但现在见不到这个人,这个男人去了哪?

这里既没有电脑,也没有网络,我敢肯定不是从网络中过来。难道是鬼魂?我不敢再想下去,再这样想下去,今晚还想在这里睡吗?我只得往最好的方面想,刚才有一个特殊技能的人,看到我过来就伏在地下,让我踩着他的肩膀下来,当我双脚一落地,他就消失不见。

风!一阵微风轻轻地吹起,吹拂着我的脸,让我清醒了很多。这个花场不简单,特别是北边的后山,那里的乱坟里,今天上午还钻出来几个人,会不会跟这种情况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呢?

我必须要冷静,这里是花场,位于小镇的边缘,不仅治安不好,还常常出现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将单车扛到肩上,深一脚浅一脚走往花场的大门口,将单车放好后,开始往吴仁住过的地方走去。

这里还是那么乱,跟以前一样的乱。吴仁的房子没有上锁,只用一根绳子绑在门扣上。我走过去轻轻地推开了门,然后打开灯,里面的场景不是乱字可以形容。东西随意地丢了一地,值钱的东西被她的父母带走,不值钱的东西,下午拿到偏僻的地方烧掉。

这里将是我临时的住所,也是我今晚的栖身之地。我开始行动起来,将杂乱的东西检起来扔掉,清扫了一遍后,又用清水冲洗了一遍,然后打开风扇,调到最大档,让风吹尽快吹干,因为时间不早了,今天又比较累,想早点入睡。

在房间没吹干之前,我又来到花场内,在附近逛了一圈,蛙叫虫鸣又开始了。我非常奇怪,刚才我进来时,他们集体噤声,现在又齐声大叫,难道也受人掌控?总而言之,花场的一切都充满神奇,我下定决心,这个谜底一定要揭开。

我开始往回走,发现这个简陋的棚子后面,竟然竖着一根天线,现在城市里早就用上了有线电视,很少还有人布置外架天线。天线架应该很久没有用,上面锈迹斑斑,而且制作简单,用一个锅状的东西,架在木杆的顶端,而锅内象是用铁丝网缠在一起。

我差点笑了,这么简陋的制作,能看到电视吗?这时花场外的马路上有一辆汽车经过,开着的大灯向这里照了一下,将户外天线照得一清二楚,我发现上面漂浮着一层东西,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好象还发出一种声音,听不清楚的声音。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以为上面是蜘蛛结了一层网,捕获着飞过来的飞虫。然后走到吴仁隔隔壁的房内,拿了几张旧报纸,准备铺在吴仁房内的地板上,凑合着将就一夜。我想现在是花场的厂长,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装修我的住处,不能太委曲自已。

今晚已经不早,我将灯关上后,坐在报纸上、呆在黑暗中寻思,回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最不可思议的就是那个冷漠的杀手,猜测着杀手真正的目的。杀手有几次杀死我的机会,但一直不动手,却想着办法侮辱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我同这个杀手生活中没有交集,以前也没有见过面,他干嘛无缘无故地吻我?难道他的性取向有问题?喉结,我终于想起来了,这个杀手没有喉结。今天跟他缠斗的时候,我扯下他蒙在脸上的面罩,发现他的脖颈很光滑,没有男人的喉结。而且说话的声音虽然沙哑,很明显是刻意装出来的。

难道这个杀手是女人?他会不会被我的帅气迷倒?但他长着胡须啊,我又否定了自已的猜测,感到一切都是个谜。我不由得对这个杀手感起了兴趣,对他的一切都感起了兴趣。我努力推测着杀手的秘密,但一直想不出结果,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夏天里没有蚊帐,又是在花场简陋的房子里,引来了大量的蚊子,小小的蚊子不停地在耳边轰鸣,让我烦得要死。几次开灯想打死它们,当我一开灯,却飞到天花板上,让我想打都打不到,整个晚上都睡得不太沉稳。

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睡梦中感觉有人悄悄地走近,站在我的身边一直不说话。过了一会,我的耳朵有点痒,好象有人在掏我的耳朵,睡梦中用手打了一下,没感觉到什么东西,翻了个身接着睡。

过了一会感到有人用稻草在掏我的鼻子,因这很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猛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了下前后左右,没有什么发现什么异常。因为实在太困,没多久躺下又睡着了。

这样睡了没多久,感觉到脖子后面有点凉,有人在后面缓缓地吹气,我有点惊觉,一下子坐起来,急忙打开灯,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又拉开门看了看外面,外面朝雾蒙蒙,看得不太清楚。

现在清醒了许多,感到这个房子有点古怪。有人,刚才一定有人,只是现在消失了,因为刚才有人在掏我的耳孔,又用稻草探我的鼻子,后来在我的后面吹气,综合起来肯定有人进了房子,一直围在我身边。

为什么我一站起来,突然就不见了,难道这个人具有隐身的本事?如果不是真人,难道是幽灵?一种无形无状的幽灵,想到这里,我毛骨耸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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