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我哈哈大笑起来:“也就是说,我可以在花场拿一份工资,上不上班可以随我的便。”

刘老板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呢,你可得告诉我,昨晚到花场干什么?”

“嘿!我到花场能干什么?不就是想过来看下热闹吗?”我随口答道:“昨天回来的路上,你说吴仁可能偷了别人的钱,那么他的钱放在哪里呢?于是我想,如其待在房子里发霉,不如过来看看热闹。”

“你挺聪明的,马上就猜到吴仁偷来的钱,可能藏在花场里。”刘老板阴险地说道:“所有人在金钱面前,都会两眼放光,我理解你的作为。”

这是什么话?刘老板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君子爱则、取之有道。于是我辩解道:“刘老板,你冤枉我了,我到花场的目的,真是不是为了钱。”

“好啦!你说不是就不是,有的人做事总是给自已找些高尚的理由。”刘老板话中有话,然后轻描谈写地问道:“那你都看见什么啦?有哪些人过来?”

我越来越发现刘老板不能简单的看外表,他有点老奸巨猾。他想从我嘴里问话,先将我贬低一顿,让我不得不说出昨晚的经过:“说起来很可笑,杨兵被我发现后,马上装作梦游的样子,我怎么喊他都不理。”

“哦!有这样的事?我料到杨兵会过来,但没想到他们挺会表演的。”刘老板接着问道:“还有其他人过来吗?”

“另一个人就是黄安全。我估计他跟吴仁合伙,将家具厂老板的钱偷了。钱放在哪里他不知道,吴仁突然死亡,他不知道吴仁将钱放在哪里,于是过来翻找,但花场这么大,一时三刻也找不到。所以想出了各种花招。昨晚我发现他的时候,马上变成僵尸的样子,一跳一跳跑到后山去了。”

刘老板听后,脸色非常的不悦,他从牙缝里吐着了几个字:“都是作死的家伙。”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刚才我在刘老板面前,将一切都说了出来,这真是不应该,不该这么多嘴。他我探制不住自已,特别是不需要上班,都可以领一份工资,太有诱惑力。这时我又多嘴起来:“昨晚还过来两个黑衣人,到吴仁的房内偷电脑。”

“什么?有人到吴仁的房内偷电脑?”刘老板非常的惊讶:“那两个黑衣人长得什么样?电脑偷走了吗?”

“当时天太黑,没看清楚。”我小声地答道:“他们从西边那栋楼房的窗口跳下来,然后跳到了花场,几分钟后又从那儿爬回去。”

“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刘老板问得很仔细,这让我疑惑起来:“为什么他不相信坟墓里有人?却相信有人从窗口跳下来?”

我抬头看了看刘老板,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暗,就就暴风雨到来的前夕。他狠狠地在墓碑上砸了一拳,轻轻地骂了句:“混蛋!”

看样子我闯祸了,不应该说这些,于是我补充道:“装僵尸的那个人,是不是黄安全?我不是很确定,需要找到证据才能确定。”

“这个我明白。”刘老板沉思了一会道:“这个就交给你调查吧,还有今天收古钱的人,一并调查清楚向我汇报。”

我高兴地答应着,幸福地笑起来,也不理会后面的刘老板,蹦蹦跳跳地下山,当我坐在围墙上的时候,发现刘老板还在半山腰。“唉!刘老板怎么这么慢,下山比上山容易啊,何必在后面磨磨蹭蹭。”

待刘老板下到山脚,我高兴地大叫起来:“刘老板,快点过来,我拉你。”

我骑在围墙上,伸手向刘老板拉去,没想到刘老板突然用力,一下子将我从围墙上扯了下去,要不是我反应敏捷,非给他摔到水沟里。我真是眼拙,没想到刘老板的身手不错,刚考抓我的时候,双手非常的有力。

刘老板没有将摔倒,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竟然没有将你摔倒,我是客家人,老家住在高山大川,我们那儿有尚武的传统,很小就接受训练。十六岁的时候就出来打工,后来在外面安了家,但我的功夫没有撂下。”

我吹捧起来:“刘老板,你真了不起,要不是我早有防备,早被你摔倒山坡上,你这身功夫,寻常七、八个大汉,根本就近不了身。”

刘老板一听畅怀地大笑:“没错。当年我一个人外出的时候,收过破烂、卖过菜、修过路、盖过房,吃过不少亏,也吃过不少苦,好在有一身的功夫,慢慢闯出一片天地。别看我比你大一倍,其实我的思想并不落后,年轻人爱玩的东西,我也喜欢玩。比如你跟刘警官玩过的《死亡游戏》,当年我也玩过。”

“是吗?”我一听好奇地问道:“当年你有没有参加决战,你在游戏里的身份是什么?”

“我是任......”刘老板突然忍住,话说了一半硬吞了下去,等了很久都没有下文,刘老话见我一直盯着他,继续说道:“其实我的角色是任盈盈,一个大男人扮成任盈盈,有点说不出口。”

我有点失望,那晚的决战中,任盈盈并没有多少戏份,依稀记得他被东方不败掳去,死亡游戏并没有按照笑傲江湖改编,东方不败是被任我行逐出黑大崖的败类。他游离于正邪两大门派的中间,对双方都施毒手,所以被正邪两派共同追杀。

于是我笑道:“这么说来,咱们还是有点渊源,我同刘警官是任我行左右护法,而你是任大小姐。”我走近刘老板,跟他击了击手道:“无论如何,网上的朋友在现实中相遇,都是一间高兴的事情。”

刘老板哈哈大笑道:“就是。我一看到你,就感到非常的亲切,昨天你同刘警官谈起那款游戏,引起了三年前的回忆。你知道吗?当年玩那款游戏上了瘾,花费了我几百万现金,将一家经营很好的工厂卖掉,后来不得不买下这个花场。 ”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有人玩游戏大把的花钱,但没想刘老板竟然将一家工厂玩掉,真是可惜。我们俩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很快回到了花场。难怪这款游戏最后被封掉,真是害人不浅。

本来一直在房边等我的吴珊珊,看到我立即将身子扭过去,不想跟我说话。在这么多人面前,吴珊珊给我看她的背,让我有点尴尬。于是我走到刘莉的身边,悄悄地问道:“吴仁父母将东西已经收拾没有?”

“不知道!”刘莉也没给我好脸色,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好轻轻地叹着气,失落地走开:“以前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每天都想找女朋友,现在刚刚找到,还没有品偿到嗞味,却这么不讲理,动不动就不理人。”

可是我没走多远,吴珊珊就在后面喊道:“花心大箩卜,你要去哪?”这个吴珊珊,心情一不好,就开始乱喴,你喴我的名字会死啊!为什么要喴我花心大箩卜?但我不敢得罪她,追她的人可多了,比如那个黄安全,也在打她的主意,无论如何时也不能让他抢了先。

于是我回转头,怏怏地来到她的身边,没想到吴珊珊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用手戳着我的额头道:“干嘛呢?我要你别去,你就是不听话;现在竟然生气,有这个道理吗?”

“有!”我无力地答道。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吴珊珊加重了语气,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猜测着吴珊珊需要的答案,然后大声地答道:“没有!”

吴珊珊终于笑起来,说了句:“真乖!”然后让我将刘老板找过来,说吴仁的父母想跟他谈判。我答应着立即找到刘老板,他正跟刘警官交淡着什么,我说明来意后,刘老板立即赶了过去。

我正要跟刘老板一起过去,刘警官却叫停了我,他哈哈大笑道:“刘老板告诉我,刚才你飞快地从山上跑回来,是看到坟墓里钻出了人;可是后来跟你一起过去,却什么都没发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双手一摊,说了句无可奉告,可刘警官却盯着我:“这就是以前在网络上认识的无名?当年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现在却变得这么窝曩,怎么才几年时间,变化就这么大呢?”

我不再回避刘警官,也就是当年在网络上风光一时的铁手,不满地说道:“你不是一样变得没用?这里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是也一筹莫展,昨天的案子破了没有?你还在这里逍遥?”

刘警官哈哈一笑:“那个案子已经立了案,所里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我不用参加。难道你有什么线索?”

“没有线索。”我冷冷地说道。实际上我是有线索的,但说出来又没人相信,还不如不说,于是我转移话题:“你对那个杨兵有什么看法?”

“没有看法。”刘警官也没好气:“他是守法公民,我不能对他有任何的评价。除非他犯了事,我才展开调查。”

“你是在回避!”我有点不服气:“那个杨兵迟早会遇到危险,因为他总想将吴仁所做的事说出来。实际上吴仁的组织知道吴仁不听话,才派人结果了他。”

刘警官嘿嘿地笑道:“你知道的可真多,迟早也会给你所说的那个组织给盯上。”

“这么说你同意我的观点啦?吴仁不是触电死亡,而是被人谋杀!”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听到你在编故事。”

这个刘警官一定有所察觉,只是一直在装糊涂,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也许他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不想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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