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今天上午在肖山房中发生的一切,原来一切都是真实存在,当时我确实钻进网络中,看到了吴珊珊。那么肖山也有一个鼠标,肖山一定是跟他们是一伙的,难怪被我发现后,编着理由骗我,当我下楼后,马上搬得不知去向。

这时二楼的年青人醒了过来,他探头看了看窗外,自言自语道:“真他们的混蛋!刚才怎么回事?谁在背后打了我一下。”

我听后暗暗发笑:“你将一切想不明白的事往死人身上一推,就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这时那个年轻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嘴里大喊着一声鬼,然后匆忙将关掉窗户,将房内的灯关掉后,飞快地下楼,跑到打麻将的那一家去了。在他出来后,打麻将那家有人开了门,向外看了几眼,然后又回到了房内。

我暗暗发笑,年青人表现还算机灵。黑影暂时不会过来了,我将硬盘放在随身带着的小包内,准备将主机放回吴仁的房内。因为刚刚经历过惊吓,现在我的脚有点发软,一路上走到比较慢。

我慢慢地来到吴仁的房内,钻了进去,将主机放下后,又重新插上电源。我不敢在吴仁的房内久呆,于是再次翻回窗外,将扭弯的铁条恢复原状后,轻轻地吐了一口长气。

我可以回去了,我想这里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今天发生的一切,让我感到匪夷所思,我要好好地理一理思绪。我正准备回头,这时不远处传来铁锹撞击的声音:“附近有人!”

我侧耳玲听,铁锹的撞击声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忽慢忽快。我站在房子前面的木棚内,朝着花场内看去。花场的面积很大,一时判断不出撞击声的方向。特别在黑夜中,看着到处都是黑黝黝的一片,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这时铁锹的撞击声急促起来,方向是从花场的东边传来,从忽越来越快的速度来看,好象是在地下挖宝,现在发现了宝物的一角,所以越来越兴奋,动作也越来越快。我心中暗想:“这么晚了,是谁在这里挖什么?”

我猫着身子,轻轻地向响声传来的方向摸去,穿过玫瑰花丛,还有茂盛的菊花枝,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土墩,那里种植着一些葡萄,攀附在简易的竹架上。因晒雨淋的缘故,竹子已经破损,张开着各种裂缝,被风一吹发出嗡嗡的声音,象口齿不清的人在蛮横纠缠。

我深一脚低一脚在花场内走着,花场内高高低低各种花草,近看模糊不清,远看黑黝黝的一片。南边一片低矮的桃树,看起来有点张牙舞爪,在夜色中显得狰狞。花场的白天看起来景色丽人、香气扑鼻,但在黑暗的夜晚,却有点阴森。

自从吴仁死后,刘老板没有安排人过来照看,今晚整个花场按理说没有人,也不应该有人在挖着什么。但现在却出现了挖掘声,实在是有点奇怪。

这时北边的山上突然传来鸟儿“孤儿!孤儿!”的叫声,接着扑腾着翅膀挣扎,似乎是从梦魇中惊醒;或者是在睡梦中被天敌发现,想从毒蛇的口中挣脱。我往背边的山上看去,黑乎乎一片,在这无云的夜晚,星星也不给力,微弱的星光下的一切,只是摸糊一片。

那鸟儿叫了几声后,就没有了的声息,接着是一片死寂。我的头皮有发麻,惊出一身冷汗;这时不失时机地吹来一阵冷风,凉飕飕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我静了静神、慢慢往挖土的地方接近,每走一步都万分小心,仿佛行走在地雷阵中。

鸟儿的叫声引起挖土人的注意,铁锹的撞击声停顿了下来,渐渐地发现土墩边有个人状的黑影,从葡萄藤中射来一束绿色的光芒。“有鬼!”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的腿越来越重,就象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那绿光只射出一会,便收了回去。我感觉到葡萄架下有双眼睛,现在正注视着我的动静。我站直身子,踌躇着是不是要往前走,这时葡萄架后发着“呼哧!呼哧!”的声音,接着是一声闷哼。

我稍稍安下了心,发出这种声音的不应该是人,它一定是什么野兽,在前面拱着土。我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后,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

我在花场内找到了一根不太粗的木棍,在手里掂了掂还比较顺手,准备靠近野兽后将它赶走。随着“咣当”一声响,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盆。我暗叫晦气,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个黑影突然站起来,然后“嗞”的一声窜了出去,在花场内狂奔。

会跑的一定不是鬼,我顿时来了勇气,飞快地追了过去。黑影奔跑的速度太快,而且窜进了花草中。我追了几步后,就不见了动静,刚才那个黑影不见了去向,我有点扫兴。我用木棍敲打着花场,希望将那个怪物赶出来,但怪物象消失了一样,再也不见了踪迹。

这时风大了起来,花场内什么都在摇晃,不断地发出各种混合的杂音。我有点了害怕,为了给自已壮胆,我点燃一支烟,猛吸了几口后,觉得花场有点古怪,不是久留之地,得赶快回去。

但令我想不到的是,前面不远处有个人扛着锄头,正慢悠悠在花场的小路上行走:“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人过来做事,没听说花场里有夜班,这是怎么回事?”

我决定一探究竟,于是向那人尾随了过去,当走近那人的身边时,我轻声地问道:“是谁?这么晚过来做什么?”

那人并没有理我,依然慢悠悠的在前面走。我打开手电筒向那人照去,差点让我笑着声来,这个人原来是杨兵。只见扬兵穿着沙滩裤,上身穿着黑色的园领衫,脚上套着一双拖鞋,扛着锄头,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于是我大声喊道:“杨兵,你过来做什么?”

杨兵擦黑的时候才跟我分手,回来的路上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一个人回到了住处。现在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喊他没有反应?我感到奇怪,快速地赶到他的前面,伸手拉住了他。但杨兵怔了一下,随即从我的身边绕了过去。

路边就是水沟,小沟里有水。杨兵一脚踩进水里,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后脚也踩进水里。他走在水里浑然不觉,若无其事地的走着,好象走到大路上一样,前脚迈一步,后脚跟上去,搅得一片水声。

杨兵眼看着前方,机械地迈着脚步,就象睡着了似的,无论我怎么叫喊,就是不理不睬。杨兵有搞什么名堂?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我紧紧地跟在他后面,因为他扛着锄头,跟他拉开一定的距离,不然锄头一摆,说不定我头上就会开花。我只顾盯着杨兵,没提防脚下,这时我的脚踩到一块石头,一下子没站稳,摔倒在小路边。

我暗叫着倒霉,低头摸了摸脚底,轻轻地柔了柔,发现没什么大碍,正准备站起来。就在这时我听到头上的风声,快如闪电的风声,我往草地里一闪,躲在一盆万年青后面,避开了这一招快整的攻击。

我听到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那是被我闪开后,攻击的人收手不住,顺着惯性将我前面的树枝打断。我急忙扭头寻找攻击的人,周围再也没有其它人。而杨兵恰好将身体转过去,他肩上的锄头还在颤动。

刚才是杨兵在袭击我?我有点纳闷。为什么一击不中,他不再继续?我开始迷惘起来。如果不是杨兵,难道还有其他人?我环顾着四周,并没有其他人。这个杨兵在搞什么鬼?我一定要问清楚。

我呆呆地看出场兵,他继续往前走着,好象刚才的事与他无关一样,我十分纳闷。

这时杨兵已到走到花场门口,他打开工具室的门,将锄头放了进去,然后将打光掉,重新锁好门,然后准备离开。我快速地跑过去,怔怔地看着杨兵的表演。只见他目不斜视,掏出身上携带的钥匙,打开花场的大门,然后推出自行车,又回头将大门锁上,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我越来越觉得奇怪?难道我会隐身,杨兵看不见我?我立即打开门口的大灯,发现一条长影从我的脚后跟延伸,一直拉着很长;我摆摆左手,影子也跟着摆了摆左手;我摆了摆右手,影子也摆了摆右手,这足以说明我并没隐身。

既然这样,杨兵发什么神经?现在其本上可以判定,我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一定是杨兵。杨兵今晚太异常,表演的功夫一流,甚至是玄呼其神。

我愣在原地,暗想今晚的奇事真多,一桩接着一桩。刚才弄出声音的人是不是杨兵?他发现我走近后,快速地钻到草丛里,然后伏在里面,趁我转回的时候,从另一条路出来,然后故意装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只能这样猜想,因为这样的解释比较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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