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影子见冷希在一边独自呆呆地发愣急忙喊住他。

这时冷希猛地回过神来,发觉自己不禁愣了神。希图谋士吗?看来需要好好查查才行。“影子,冷晨凭借现在手里握有的兵力能够谋反成功称王吗?”

“不,寒澈分析过,若以现在他的势力谋反必然会导致失败,所以他们现下应该还在收集人马。照此情形,大约再有半个月之久的时间他就会发动政变,争夺王位。”

还有仅仅半个月的时间,这场期盼已久的争夺战就要开始了吗?哼哼,已经按耐不住血液的沸腾了……

“咳咳,那瓦希达那边呢?他那可有传消息回来?”

瓦希达自冷希解接到冷晨备兵要谋反的消息后便被派回了猛犸,冷希还派了几名蓝级灵动者和数十名血月狼骑军护送他回去,意在把消息也带给猛犸帝国的那个女王—岚殇,并让他们之间的计划也尽快开始进行。

影子摇了摇头,“还未有任何消息传回。”

冷希稍有不悦,习惯性地皱起眉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冷晨就要谋反篡位,眼下手里的兵力只有夜幽城的血月狼骑军,落月城的血月祭司和猛犸的援助。猛犸军队的力量在这场战争中是必不可少的关键。若是他这一环出了问题,复仇夺国的计划就无法正常且万无一失的进行下去……无论如何,不能有任何差错!

“影子,你再派一些冷晟皇城中的夜影到猛犸去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

影子也发觉事有蹊跷,半月都已过去,瓦希达早该传回一点消息,但却没有任何风声传回。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我立即去办。”

蓝色的紧身衣袍勾勒出女人婀娜多姿的腰身,金制的佩刀在腰间晃动,闪耀着奢华的贵气。蓝语嫣淡漠的容颜如今也添了几分纠葛。

冷希朝身后的语嫣招了招手,刹那间的回眸,让静候的佳人失了心魂。

“语嫣?”冷希发觉到语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到自己的身边,回头喊了声她的名字。

“是!殿下!”羞红晕染洁白无瑕的面颊,语嫣急忙底下自己的头,用手遮住自己绯红遍布的脸。

冷希移步走到愣在原地的语嫣身旁,低头俯视着她。“语嫣?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颊如此的红,让秋藤来为你看看?”

语嫣的脸颊越发的红了,目光闪烁,漂移不定。“不,殿下,只是今日穿的有些厚实,稍稍感到有些热罢了……”说谎的语嫣更低了低自己的头,手指紧握着。

冷希淡淡叹了口气,“没事就好。你去把寒澈找来,我有事和他商量。”语嫣立刻土遁,从冷希的眼底消失,她不要再在冷希的面前丢人了。冷希回想起语嫣刚才绯红的面容不禁想起九阳那稚嫩光滑的面颊,两人,有几分相似呢……

“殿下,您找我?”寒澈神色匆匆地感到大殿,生怕冷希有事情交给自己,自己却错过。语嫣跟在寒澈身后,但就在快迈进大殿内时,她忽然想起冷希说他与寒澈有话要谈。于是自己又退了出去,关上了大殿的门,守在门口。

冷希看着一脸犹豫的语嫣慢慢退了出去,内心有些异样的情愫,不过,只一瞬便又消失殆尽。

“寒澈,你可知道冷晨手下有一个叫希图的人?”

寒澈微有一愣,“殿下,您说希图?我知道他一些事,他是冷晨手下中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作为第一谋士为冷晨做了很多事。”

不,我不想知道这个。我想问的是他那样的人才,为何会投靠于一个荒淫无度的圣子身上?“冷希实在没有任何理由来解答自己心中这个疑惑。

寒澈目光看向紧闭的大殿殿门,但又好像是在穿透它看些什么似的。“殿下,我想这件事还是由语嫣来解释吧,她会比我知道的更为清楚。“

“语嫣?她也知道希图?”见寒澈没有再说话,冷希把门口护卫的语嫣唤了进来。

“你知道一个叫希图的男人吗?”握着佩剑的手指突然用力,清晰的段段指骨泛滥开来,森森恐惧。窗外呼啸的寒风捶打着破旧的窗棂,跳起哐哐的舞蹈。

语嫣扑朔迷离的目光似是在逃避着什么。“语嫣,那不是你的错。对于当时的你来说,你能做的,就只有服从。”寒澈拍了拍语嫣纤薄的肩头,示意她放松下来。

语嫣抬起自己的明眸,正视冷希,清澈的银眸倒影自己一身幽蓝,不觉心中温暖万分。“殿下,希图他不该作为冷晨的谋士,因为冷晨就是他一直寻找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什么仇人?不共戴天之仇?冷希惊讶地绷紧了自己的身子,寒澈似是早已知晓,只在一旁低着头,脸上略带些哀伤。

“圣子曾经派屠狼消灭所有反对王将殿下您流放夜幽城的大臣,希图的父亲希耀也是其中一位。而我,当时虽只有十一二岁,但已被圣子指派为屠杀希耀全家二十四口人的领队。

最后清查死亡时发现了躲在衣柜中的尚小的希图,而圣子他一时也不知怎么鬼迷了心窍,竟对希图产生了兴趣,伪装是来救他的人,对希图伸出了援手,没有杀他。

从此希图就一直把圣子当做他的恩人,发誓一生为其所用……”

语嫣的眼底似是一汪映着明月的湖泊,反射着斑斑荧光。那里可以看到自责、愧疚、后悔和浓烈的怨恨。

与之相对。听到这番话的冷希的银眸中却闪烁着无言的欣喜之光。

“哦?本是仇人……哈哈哈……”冷希突然自己大笑起来。语嫣疑惑地看着冷希,殿下这是怎么了?

寒澈和语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冷希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天真快乐的笑过了,至少在他们的记忆力,冷希就是一个冷酷、残忍又机智的复仇欲望下的奴隶。

“咳咳……没事。”冷希连忙阻止自己的反常之举,向寒澈和语嫣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无恙。

“寒澈,语嫣,我有件事想让你们两个去办。”冷希坐在桃花木雕长椅上,把玩着桌上的碧绿色茶杯,带着一丝欢喜和期待。

寒澈和语嫣互相递了一个眼神,小心翼翼地盯着今时有些不同的冷希。

血月狼骑军坚硬的盔甲任凭风雪的敲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如一曲高亢激昂的交响曲。穿插在灰蒙蒙的云朵中,几缕有着暖意的阳光倾洒在冰凉的旷野上,流闪醉人的绚丽彩光。

黑压压的一大片城墙如一道坚稳的屏障,束缚着狂躁的阴郁。照耀满世界的白海中,一朵飘然盛放的红花虽骄却美的蛊惑人心。

梳洗整洁的柔发和着丝丝沙雪在寒风中肆意飞舞,星眉剑宇是男儿铁骨铮铮的一份霸气。

丝质光滑,妖冶艳丽,一身大红色的长袍包裹住坚实的腰身,虽为男儿,却在冷漠的死亡气息中透出一缕如花般的馨香。

“萧让!”如乐曲般婉约辗转的声音在萧让的右手边响起。萧让略有不悦,蹙起了俊美的眉,淡淡地俯视着。

翠绿色的皮袍紧紧贴服在凹凸有致的身躯,映面桃花白而无暇,清澈明亮的眸子因微笑而完成一轮残月,上扬的嘴角有温柔暖心的力量。

“秋藤。”萧让的语气里藏着淡淡的忧伤。

先是一愣的秋藤忽然又猛地抱住萧让,将自己埋在他温暖而宽阔的胸怀中。萧让只是呆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秋藤的心里似有一把火焰冲破了围墙,破碎的心脏在烈火中昏昏烧焦,疼的,泪如雨下。

萧让似是在自言自语,语气平淡到极致,“影子告诉我,当我们攻入冷晟之时,就将是九阳的哀悼日。没有任何方法能守护好她了,殿下……殿下如果不能守护好她,那即便是神也不能守住她了……我好恨,恨自己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就出,我好恨自己如此懦弱……我好恨……”

咬紧牙关的咯吱声透着浓浓的恨意、内疚之意。

秋藤忽觉颈间有几滴热液顺着自己的领口,流进了自己不堪一击的心房,隐隐作痛。

“萧让不哭,你本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杀戮者,忘了她吧,一个女人不能阻挡你杀伐天下的的脚步,就这样在怀念中,忘了她吧……”

山之彼岸,守望曾经归来,归来无望。

听刀剑喑哑地厮杀,高楼玉宇奄奄一息几将倾塌。浓稠刺鼻的血腥味突兀远飘,碧血染就一排排绝美怒放的凤榆花。

猛犸在眼前烟硝弥漫。五彩缤纷的各级灵动者的幻术在城中各处绽开,如升空的烟火,无法救赎,只有消失死亡的悲惨结局。

幽深的黑色死亡气息在残破的城中与各色彩光互相碰撞,凝成危险的混合体,爆裂了一幢又一幢原本整齐干净的楼宇。

夜影的人站在雪鸢山脉的山脚处,目惊口呆。眼前的惨状令人不禁便想作呕。沉厚的血腥味在旋风的吹拂下,围绕着整座猛犸帝国,如同一个血腥屏障,森冷地毛骨悚然。

夜幽城冰冷的城主殿内,影子斜靠在古红色的门柱边。目光有淡淡的愁绪。寒澈,萧让,语嫣,秋藤坐在殿上的宾椅上,众人的目光都紧紧锁着殿上目光犀利、冷酷的冷希,没有一丝声响的宁静。

一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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